杨昭武慢慢的靠近,直到鼻尖似乎都已经挨着,谢怡心的鼻尖,眼看他的唇就要触到谢怡心的唇。
忽然他猛的抬头,将唇轻轻印在谢怡心的额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亲吻。
就像小时候,每次谢怡心摔倒了,杨昭武为了哄她,都要吹吹后,再在额间亲上一记,以示安抚。
谢怡心困惑的看着,恢复了以往亲切而又疏离神态的昭武哥哥,长而翘的眼睫毛,抖呀抖呀,像把小刷子在杨昭武心中刷啊刷啊!
杨昭武叹口气,压下心中的冲动,轻声说:“心心,别哭了,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忘了它吧!”
“什么都没有发生?”谢怡心感觉到一丝轻松,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那么亲密的接触,那么相濡以沫的美好,那么销魂蚀骨的感觉,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谢怡心默不作声的想了一会,点点头认真的说:“好,昭武哥哥,今天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心答应了,可现在轮到杨昭武郁闷了,明明这才是对大家都最好的选择,可为什么自己会心里泛酸?
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要为此对心心负责吗?本来自己亲了心心,是该对心心负责的,可自己又不爱心心,勉强在一起,心心不会有幸福。
为了让心心能嫁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当时自己中了合情散,也是无心之举,如果有一天,心心为此婚事受影响,自己定会负责到底!
想通了过后,杨昭武牵起谢怡心的手,“走,我先送你回去,苗疆圣女来京的事,我要马上回禀圣上,下次再陪你出来玩。”
“嗯!”谢怡心闷闷不乐的回答。
杨昭武知道,心心肯定还是有点别扭,可他也没办法,只能靠心心自己想通了。
两人沉默着,转上大路,往百草堂而回。
这个时候,太后派来传旨的太监,在百草堂已经等了很久。
“林总管,不知谢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洒家还等着向太后复命。”来的是慈宁宫的纪公公,他陪着笑向老林打听。
林总管嗤笑着说:“小姐一早就出去玩了,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再等等,要不你就先回去,等小姐回来后,我再送她进宫。”
纪公公虽然年轻,但他是老王公公的徒弟,他知道师傅对木神医很是推崇尊敬,也不敢托大,继续陪着笑道:“林总管,洒家不是怕太后等久了吗?到时候谢小姐再进宫,太后难免会生气,到时谢小姐也没好处不是?”
“那也没办法,太后慈爱,定不会计较,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是故意怠慢不是?”林总管不想和纪公公说话,转身回了后院。
木神医正在药圃里锄草,看见老林进来,笑着道:“怎么,他还没走?”
“赖在这里了!听说叶融融进宫告状了,圣上也不拦着,要小姐进宫做什么?真去听太后讲女则啊?”老林不以为然,就是小姐在家,那也不去!皇宫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木神医倒无所谓,只是说:“如果太后还记得婉儿,就不会为难心丫头。圣上也是想一劳永逸,这才任由太后传召心丫头,反正有叶融融在,太后迟早也会见上一面。”
老林摇头道:“这叶融融真能折腾,老是针对小姐。”
“各国使臣很快就会进京,到时候她就不会,再有精神去告状了。”
木神医对叶融融,也是厌恶透顶,要不是顾忌太后的颜面,早就褫夺她郡主的名号了!
老林正在为木神医摆午膳,就听药童进来说:“老爷,小姐回家了。”
老林赶紧跑出去,果然纪公公正在传太后口谕:“杨都督,您送谢小姐回来了?太后传召谢小姐进宫,洒家都等了大半天了!”
杨昭武微微皱眉,对纪公公道:“太后不是凤体违和不见外客?连一干郡主、命妇都没见,为何要见谢小姐?”
“这个洒家也不清楚,谢小姐还是快点,马车在外面候着哩!”纪公公也很着急,来了半天,可是连口茶都没喝到。
谢怡心神情还在恍惚中,正准备和纪公公走,杨昭武拉住她:“心心,还是进去和逍遥国师说一声,再进宫也不迟。”
“对哦,公公稍等,我进去和师父说一声就走。”谢怡心虽然还有点迷糊,但还是很听话。
纪公公急道:“太后懿旨,岂可拖延,谢小姐要违抗懿旨吗?”
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的老林走出来,对纪公公说:“国师请小姐进去,交待一下就随你进宫,你再等一下。杨都督,你也一起吧?”
“是,晚辈这就去聆听国师教诲。”杨昭武也很上道,马上就跟着林总管,和谢怡心一起去后院。
留下敢怒不敢言的纪公公,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师父!”
“心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小子欺负你了?”木神医有点纳闷,不是说了玩到晚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昭武作贼心虚,不自然的低头不语,谢怡心也想起“欺负”,昭武哥哥可不是欺负她了。
她忍不住红了双颊,掩饰着眨巴眼睛说:“我想师父了,不成吗?我怕师父中午不好好用膳,就回来监督了!”
木神医看她们两个神色各异,也不揭穿,和蔼的笑着说:“坐吧!正好太后召你进宫,吃了饭让老林送你去?”
“好。师父,昭武哥哥也没吃,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