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融融看太后言辞和蔼,没有再为难的意思,更不要说斥责,只好自己亲自添堵。
太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融融你说吧,也让谢小姐高兴一下。”
“是,太后。谢小姐,今儿韦贵妃娘娘亲来求旨,请太后为靖王殿下和广严侯嫡女苏依乔赐婚。圣旨已下,谢小姐为苏小姐高兴吧?”
谢怡心闻言一愣,又一喜,真心实意的恭贺道:“那真是天大的好事,靖王殿下和苏姐姐真是天生一对!”
叶融融本来想看,谢怡心算盘落空,失魂落魄强打笑脸的样子,可谢怡心居然一脸喜色,看不出一丝一毫勉强,难道谢怡心真的无心靖王?
“好孩子,哀家一见你就喜欢,木槿,去把柜子里那套翡翠头面拿出来,给谢小姐。”太后现在也懊悔,不该让谢怡心在外面等,想重赏一下以作弥补。
叶融融神色不定,那套翡翠头面,是太后五十大寿时的贡品,全是冰种帝王绿,翡翠中的极品。而且做工精湛,造型独特,是太后甚为珍视的宝贝。
太后曾经还戏言过,以后要赏赐给她做嫁妆的,现在居然就那么轻易的赐给谢怡心了?叶融融心中翻江倒海,气闷难言。
谢怡心虽然不知道,翡翠头面的价值,但看叶融融一脸肉痛的样子,也知道价值不菲。
她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民女不敢当太后重赏!”
“长者赐,不可辞!今儿可有人为难你,告诉哀家,哀家一定重重责罚!”太后是要把刁难谢怡心的事,推到纪公公身上。
谢怡心摇摇头,起身温婉一笑行礼道:“那民女谢太后赏!今日并没有人为难民女,纪公公在百草堂等了很久,对民女很是照顾。”
“那就好,哀家很喜欢你,你有空就经常进宫陪哀家说说话。你师父一定在家等你,你就先回去吧!”太后有些事在心中倒腾,也没心思再应酬谢怡心,就先让她回去。
谢怡心没想到,太后这样轻易就放她出宫了,除了刚才在外面站了一注香,什么刁难也没有,还得了赏赐,也很意外。
“是!民女告退,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灵子接过木槿递过来的锦盒,也跟在谢怡心身后,退出了慈宁宫。
等谢怡心退下后,看着愤愤不平的叶融融,太后也没心情哄她了,“融融,哀家今日累了,你先回去,改日哀家再叫你进宫说话。”
叶融融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太后疲态毕露,也不敢再停留。
“那融融就先回去了,姑祖母您保重。”
看着叶融融出了慈宁宫,太后摆手道:“你们都下去,让王公公陪哀家说会话。”
“是,太后!”转眼间正殿里的人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太后和王公公。
王公公走上前去,重新拿了个茶盅,为太后倒了杯茶。
“太后,喝口茶吧!”
“这些事让小太监和宫女们做,你做什么,快坐下,仔细你脚疼。”
“老奴这脚能走已经是万幸,能有多痛?只是太后今儿是受郡主挑拨了,才会为难谢小姐吧?”
“你呀,说话还是那么直接。是,哀家以前并没有见过谢怡心,所以想为融融出口气,也就想略施薄惩。”太后也爽快的回答。
“还好太后应对得当,王爷也不会生气。看谢小姐那一身的气派,老奴也惊着了,那长相、那眼睛,难怪王爷那样宝贝她。”王公公叹息道。
太后犹豫再三低声说:“阿贵,你说我要去查查吗?”
王公公有点惊讶,多少年太后没叫过他本名了,他呆了一瞬叹息道:“太后还是不要得好。王爷肯定早就仔细查过,既然只是收她做弟子,而不是认祖归宗,就说明只是人有相似。”
“是吗?可哀家心中不安,万一那件事让阿源知道了,叶家就完了!”太后自从见过谢怡心,心里就不安得很。
王公公再叹一声:“太后,既然错事已成,您后来也极力弥补了,也不要再介怀。事情已经快三十年了,当年之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没人会知道,您不必再内疚。”
太后还是不安,当年阿源执意生死相随的疯狂,还在眼前。十多年前,阿源得到一点风声,就逼得当年权势滔天的南安王和王妃以死谢罪。
要是他知道木婉儿之死,和她也有点关系,他会不会把叶家连根拔起?
“都怪我当年鬼迷心窍,一心想把弟弟的女儿许给他,就对南安王妃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让木婉儿四处求援无果,导致她父亲死在狱中,积郁成疾,后来才会母女皆亡。”这是太后唯一做的一件亏心事。
当年阿源和木婉儿情浓时,也曾请她和圣上微服出宫,在别院里见了一面。阿源出发前,也曾专门进宫求自己照顾一下木婉儿,等他回来就三媒六聘求娶木婉儿。
可自己想阿源年少英勇,嫡亲侄女又中意于她,在发现南安王妃为难木婉儿时,选择了坐视不理。后来木婉儿父亲入狱,木婉儿拿着她给的玉佩去宫外皇家暗点,也就是阿源对她所说的他家求援时,自己收了玉佩却置之不理,还瞒住了当时日理万机的圣上。
木婉儿四处奔波,八方求援都未能救出父亲,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最后被南安王妃半强半迫,软禁在红柳山庄她也知道。
可出于种种原因,她还是瞒下了此事,以致后来阿贵无意知晓时,才通知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南安王。可惜南安王晚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