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到我的时候,我自会上去。就花齐儿这样的舞,跳出来,也不怕贻笑大方!”叶融融不屑的说。
季公公点点头:“那就全依仗郡主了,老奴先回去侍奉圣上了。”
“嗯!季公公放心,哪怕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融融也会全力以赴,只希望如果因此,融融将来受人诟病,还请圣上做主!”叶融融说得凄婉,可隔壁的杨昭武,却仿若未闻毫无所动。
季公公笑眯眯的点头:“老奴一定会将郡主的话,转禀圣上,郡主放心!”
等季公公回到台上,附耳将此事回禀圣上,圣上心中震怒,可脸上丝毫不显。
圣上微笑着说:“你亲自去看看,苏小姐是否真不能跳了?是什么原因?如果是有人搞鬼,给朕揪出来,严惩不贷!”
“是,老奴马上去办!”
等季公公赶到了后殿,就看见苏依乔,浑身无力的靠在侍女身上,旁边还站着老林。
“苏小姐,您是身体不适吗?不知比试的舞,还能跳吗?”季公公对苏依乔很是客气,毕竟是将来的靖王妃。
苏依乔挣扎着坐直身子,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腹中突然绞痛如钢刀刮骨。还好林总管给了我一粒解毒丸,我才止了痛。可上台跳舞,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解毒丸?老林,怎么回事?”
“就是有人不想她跳呗!你自己问,她吃了什么脏东西!”老林还在翘首以盼,小姐进去换衣服,怎么还没出来?
季公公疑惑的看向苏依乔,苏依乔惨然一笑,低声说:“自从进宫,我滴水未沾,连午膳也未用。只是太后慈爱,在慈宁宫时,曾赏赐我和如意郡主,一人一盅金丝燕窝。”
季公公瞬间了然,又是女人之间勾心斗角,嫉妒或嫉恨,可现在是与他国使臣比舞,上不了场,那怎么办?
苏依乔看季公公脸色难看,微笑着说:“至于比试,季公公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谢妹妹,代我比试这场,她不会输。”
话音未落,从内殿走出一人,纯黑的流光缎,柔顺的贴在她窈窕娉婷的身体上,银丝勾勒出的牡丹花,妖娆绽放,身上佩戴的金首饰濯濯生辉!
纯黑的衣服,金色的首饰,莹白如玉的肌肤,光是她摇曳走过来,就已经让见惯大场面的季公公目瞪口呆,苏依乔和林总管瞠目结舌。
那灵蛇髻的简洁,和这舞衣的低调相得益彰,甚至比苏依乔,最先准备的堕马髻更相和。纯金的首饰,奢华精致明亮,也比红珊瑚更耀眼。服饰和首饰的相衬,让这套华丽的舞衣,在谢怡心身上,完美的呈现出一位暗夜女王!
“好!好!好!谢小姐,有您在,我们这场比赛赢定了,老奴马上就去告诉圣上!”季公公喜不自胜,旋风一样的出了后殿。
林总管端详片刻,感叹道:“小姐,以前老奴从没觉得黑色好看,只认为女人穿红色和白色最好看。可今天,老奴才知道,不是什么颜色最好看,而是看穿的人是谁!”
苏依乔也在镜前穿过这袭舞衣,自己当时也觉得好看,可与谢妹妹一比,才知道好看与惊艳的差别!
她心服口服,无论身段,还是肌肤或是容貌,谢妹妹都远胜于她,难怪靖王对谢妹妹念念不忘。
“苏姐姐,我穿着合适吗?”谢怡心抬手转了个圈。
“何止是合适,简直是完美!”
苏依乔心底微酸,自己的倾心之作,将会成就谢妹妹,今天且不论她舞姿如何,光这样亮相,就足以惊艳全场!
舞衣太过贴身,谢怡心里面除了肚兜和亵裤外,别无它物,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黑缎雪肤金首饰,迷人得无可救药。
谢怡心的头有点沉,但身体莫名却很兴奋,她觉得穿上这舞衣,她浑身上下无比轻松,她迫不及待的想舒展身体。
“苏姐姐,你教教我跳,好不好?”
“好,你先把起势做成反弹琵琶,接着追风、捧月、垂柳、托盘、指天问地、拈花闻香……!”
苏依乔一边说,一边忍住疼做出示范,她很快发现,谢怡心的柔韧度超好,她艰难完成的动作,谢怡心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谢妹妹,这舞是该你来跳,我自甘不如。”苏依乔看谢怡心跳完一遍,哪怕没有音乐,也完美的让人迷醉。
季公公回到主台上,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重点说了谢怡心惊艳的扮相,圣上忍不住笑道:“那幕后之人,岂不是为她人做嫁衣裳?”
“圣上,您就等着看吧!今夜过后,就该国师头疼了。”季公公凑趣的说。
圣上轻捋龙须,点头道:“对,朕看他逍遥,也该尝尝儿女债的味道!”
一支长舞终于谢幕,她骄傲的如一头孔雀回到台上,自信的说:“圣上,我们草原上的人,都热情奔放,现在该你们大盛的人跳了!”
圣上不予置评,只笑着对季公公点点头。
季公公懂圣上之意,走上台去,高声道:“下面有请,如意郡主一舞!”
叶融融优雅的起身,款款的走上红色舞台,等她徐徐来到舞台中央时,舞台周围的一圈羊角灯,突然熄灭!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灯火通明的四周,只舞台中间,暗淡一片。
黑暗之中,一个幽幽闪烁的女体,面朝圣上、背对众人,左脚往左边伸直,右脚踮起脚尖,双手上扬,做了个奔月的动作。
琴声和笛声同时悠然响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