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她们五人看来已经三人定下了,剩下清媛郡主和谢怡心也该快了。
桌子上的茶点,有了苏依乔的前车之鉴,她们几个也不敢去碰,说笑了一阵,也就又一起回了慈宁宫。
太后在寝殿里,坐了起来,外面小姐们的欢声笑语,似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不悦的吩咐:“木棉,将窗户关上,一点都没有规矩,在慈宁宫还敢大声喧哗!”
木棉马上去关窗,又将一盅参汤捧过来:“太后,请喝盅参汤。”
“哀家可怜的融融,今日圣上大寿大赦天下,为什么不赦免融融?难道真要等哀家闭眼,临死相托圣上才肯答应?”
面对怨念重重的太后,木棉一阵窃喜,想不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叶融融,对太后的影响力会那么大?
看来利用得好,后宫很快就是韦贵妃的天下,到时候,再除去不该存在的人,九皇子就无后顾之忧了!
“太后,昨日奴婢去看融融小姐,她可是眼睛都哭肿了。她就是在闹市看谢怡心仗势欺人,忍不住辩解了几句,结果就被抓住把柄,落得如此下场。”木棉继续添油加醋。
太后果然阴沉着脸:“又是谢怡心,她就是仗着她那张脸!”
“太后,您可要息怒,您不保重身体,谁来为融融小姐撑腰?平冤昭雪?”木棉的挑拨不动神色。
太后更是恼怒:“来人,去将谢怡心传来,为哀家侍疾!”
木棉大声道:“奴婢谨遵太后懿旨!”
转身出门后,木棉一阵欢喜,只有圣上和太后日益离心,太后才会完全站在主子一方!
懿旨很快来到大殿,莫名其妙的谢怡心,也不敢违了太后懿旨,只好随木棉来到太后寝殿。
机灵的灵儿,早就找人去向王公公求助,希望太后不会真老糊涂!
谢怡心走进寝宫,就觉得有点压抑,四周门窗紧闭,室内又有很大一股,药味和参汤的味道。
谢怡心忍住想呕吐的yù_wàng,来到太后的床前,看到千工拔步床上,带着深红色抹额的太后,威严的靠坐在床头。
“臣女谢怡心,见过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谢怡心规矩的行了个大礼。
太后其实并不想见谢怡心,谢怡心和阿源还有木婉儿,都有几分相似,会勾起她的往事,并不愉快。
可今儿太后还是打起精神,准备仔细看看这个,害得融融被褫夺封号,还幽禁在承安伯府的女孩,除了长相还有何过人之处?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语调平平的说,听不出喜怒。
谢怡心按规矩,抬起头来低眉顺眼的,凝视自己脚边。首先印入太后有点浑浊的老眼,是那朵白玉牡丹,仿佛是真的,颤巍巍的一闪一闪,现在的女孩,都流行戴真花了?
再看那张在昏暗的寝殿里,依然莹白的玉脸,太后脸色大变,嫡姐?怎么会是嫡姐?
“你,你到底是谁?”太后慌乱的问道。
木棉在一边提醒:“太后,这是谢怡心啊!”
“不,是嫡姐!我对阿源和阿年很好,你不要来找我,我也死了三个孩子,不是我下的药!”
“太后!”随即未经通传,直接进来的王公公,打断了语无伦次的太后,慌乱的话语。
王公公看了寝殿里一眼,木棉缩在一边默不吭声,谢怡心还跪在地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估计是太后不岔叶融融被惩罚一事,又来找谢怡心的麻烦!
王公公在心底叹口气,然后亲自扶起了谢怡心,对她说:“太后最近病糊涂了,谢小姐你别往心里去。来人,把木棉这个,不好好照顾太后的贱婢拖出去,明日再处置!”
“太后救命!太后救命!”木棉马上向太后呼救,可太后还在惊愕之中,四十多年前的秘密,她差点脱口而出,也就没心情管木棉的死活。
待内侍们进来,将木棉堵嘴拖走后,王公公歉意的说:“请谢小姐先出去休息,太后该喝药了。”
“嗯。”
谢怡心轻轻答了一声,又按规矩向太后行礼道:“太后,臣女先行告退!”
走出昏暗的寝殿,谢怡心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
谢怡心的精神,一直有点恍惚,直到宴席的时候,还在想太后怎么会,每次见她都那么大的反应?
直到耶律隼出列,向圣上行了个大礼,开口道:“圣上,我契丹少汗耶律隼,仰慕大盛朝已久,特向圣上求娶逍遥国师之徒谢怡心,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谢怡心愕在席位上,她没想到耶律隼还不死心,在圣上寿席上还要求娶!
曾若妍、白锦春还有莫子岚,都担心的看向谢怡心。
杨昭武则双拳紧握,眼中喷火,这耶律隼太讨厌了,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又来败坏心心声誉!
圣上沉吟了一会,笑着说:“大盛朝女子众多,为何耶律少汗,非要谢怡心不可?”
“圣上,本少汗是真心实意的求娶,愿以阴山以南五百里为聘礼,求娶谢怡心为可敦!”
耶律隼丢出了一个诱饵,五百里的疆域为聘礼,可谓大手笔了!
满堂哗然,窃窃私语的朝臣,互相交头接耳,礼部左侍郎韦大人起身奏道:“圣上,耶律少汗真心结秦晋之好,还请圣上准其所请!”
陆续有好几位侍郎和御史,都起身奏道。圣上环顾四周,笑道:“西北统领白浩南,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