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心虽然知道,就凭现在这十来个人,如果真要硬拼,不是哈赤他们的对手。但她还是想,能救周灵素就救,毕竟她被掳,也算是代自己受过。
“君大哥,要不你派个人,快马加鞭赶回去,告诉昭武哥哥这伙人的情况,看昭武哥哥怎么办,好不好?”
谢怡心一软语相求,君非凡就只能举手投降。
“好,好,我这就派人回去通知杨昭武,你这下放心了吧!”君非凡本来不想管闲事,但谢怡心坚持,报个信就报个信吧!
谢怡心甜甜的笑着说:“谢谢君大哥!”
那眉眼弯弯甜甜的笑容,一直弯进了君非凡心底,甜进了他的心扉。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谢怡心的马车,很快就到了三岔路口。三条岔道,一条是通往弥勒寺,一条是通往东门方向,一条是通往淮安方向,路经十里坡。
谢怡心掀开窗纱往外看,弥勒寺的路干干净净,只有很少的脚印;东门方向有零碎的车轮印;而淮安方向却有大批马蹄印。
谢怡心反复纠结,犹豫不决,眼看马车就要驶向弥勒寺方向,突然大声喊:“停车!”
君非凡看谢怡心扭捏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所想。叹了口气,也说了声:“停车。”马车应声而停。
谢怡心期期艾艾的说:“君大哥,就这样走了,我实在是于心难安。要不我们沿着淮安方向走走,说不定能碰到周小姐。”
“就算我们看到周小姐了,但就这点人,能救得出她吗?万一碰上耶律隼,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君非凡劝道。
“昭武哥哥不是说耶律隼还在金陵城吗?有昭武哥哥守着,他出不了城的。而且刚才茶竂那里又有那么多人,那留下来看守周小姐的人,一定不多,我们去看看情况嘛!再说,等报信的回去了,昭武哥哥很快也要来的,我们留一个人在这里等,怎么样?君大哥!”
谢怡心是真不想欠了周灵素的人情。
君非凡考虑了一下,茶竂回去报信的人,带着杨昭武赶来,最多一个半时辰。自己可以沿着淮安这条路慢慢地走,能碰上周小姐,就看情况是否援手,没看见,谢妹妹也能心安。
他转身问一个金陵当地的伙计:“你知道去淮安这一路上,有那些地方可以歇脚吗?”
一个其貌不扬的伙计站出来说:“回少爷,前面有个村叫十里村,十多年前因为瘟疫死的死,搬得搬,都走了,就改叫十里坡。大部分的房屋都垮了,只有山坳里还余了几间房屋,前年我押货回金陵时,路上雨大,还在那里住了一宿。”
“十里坡?那大概还有多远?”
“不远,就两刻钟的路程。”伙计恭敬道。
君非凡转过头来对谢怡心说:“谢妹妹,我知道你过意不去,想救周小姐。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到了十里坡,还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弥勒寺。再晚了,我们也不好赶路,你看行不行?”
“行,当然行!谢谢君大哥!我们去十里坡看看,没有的话,我也心安了。”谢怡心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那就一言为定!我出去坐,你在马车里,不管呆会儿有什么情况,都不要随便探出头。”君君非凡叮嘱道。
“嗯!嗯!”谢怡心乖巧的点头。
君非凡看着乖乖点头的谢怡心,她因为要去寺院避难,穿了身半旧的鹅黄色斜襟上衣,下穿八开的马面裙,露出一双绣着兰花的粉红绣花鞋。
头发利落的挽了个单髻,除开固定的螺钿,只插了根梅花样式的金簪。随着谢怡心的点头,金簪似要从柔顺黑亮的发髻上滑落。
君非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金簪重新插牢,谢怡心猝不及防,有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头。君非凡俊脸一红,急忙出了马车。
留下谢怡心主仆三人窃窃私语。
“小姐,我看君少爷的耳朵都红了。”安青对儒雅俊朗的君非凡很看好。
“小姐,君少爷一定是喜欢小姐了,你看我们都没发现小姐的簪子松了,他就看见了。”安红最爱八卦碎嘴。
“君少爷斯文有礼,满腹经纶还不张狂,又有做那么大生意的本事,的确年轻有为。小姐。”
“你们两个好了啊!不要胡说,小心君大哥把你们俩,扔下去!”
“知道了,小姐。要说,小姐那么难吃的点心,君少爷也能一次一大盘的捧场,不喜欢小姐,谁信啊?”安红不怕死的继续说。
“安红,你死定了!讨厌!”车厢里主仆三人闹成一团。
君非凡毕竟是练武之人,耳力很好,把车厢里主仆三人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明白现在谢怡心还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但他已获得了谢老爷和小丫环们的认可,加以时日,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马车不快不慢的前进,两刻钟过了一会,就看到远远山坳里有几间房屋,并一个小院。掩在大片树荫里,加上傍晚的余晖,宁静而又森然。
君非凡打了个手势,意思全员戒备,一行人往小院徐徐前进。
还差几步到小院,两名黑衣男子从院门内闪出来,操着半生不熟的大盛话喝道:“你们是谁?”
君非凡下马拱了拱手:“我们是从京城去金陵城探亲的路人,长途跋涉路经此地,想讨口水喝。”
“水没有,你们走!”黑衣男子目露凶光。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马上走。”君非凡转身准备离开。
而小院房间里的周灵素,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