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医站在山巅眺望,远处云雾缭绕,难看清真貌。岁月悠长,说不定出去时,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只能在心里想:希望皇兄一切安好,希望心丫头能平安,他真希望奇迹发生,心丫头就是自己的孙女,那该有多好?
当夜,杨昭武歇在了前院,满郡主府哗然,大少爷第二夜就分房而睡,谁都知道他们俩夫妻出了问题。
谢怡心依旧缩在凌霜院,没有出来过,让想看她落魄或伤心的人,都没有得逞。
第二天明慧郡主收到消息,简直是心花怒放,坐在花厅的凤座上,眉开眼笑的对清儿说:“清儿,虽然昭武没有一口答应娶平妻,但他肯定心动了,要不然就不会和谢怡心争执。”
清儿也有点意外,为什么突然昭武表哥和谢怡心,就出现矛盾了呢?
“慧姨,您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是人家小两口耍花枪呢!”
明慧郡主喜笑颜开,神秘兮兮的说:“我保证不是假的,我已经让平风去问过了,昭武的亲卫平雷私下说,是谢怡心想搬出府里,惹怒了昭武。”
“新的神武侯府还没拿到,谢怡心就想搬出去?她纯粹不想昭武表哥和慧姨亲近嘛!”清儿趁机火上浇油。
明慧郡主闻言,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不悦的骂道:“还好昭武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要是现在昭武搬出去了,我的脸往哪儿搁?”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人家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一谢怡心服软道歉,昭武表哥心软得很,责任心又重,还是就得逞了。”清儿旁敲侧击的试探。
明慧郡主冷哼一声,“那就走着瞧,我不相信昭武才封了神武侯,就敢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清儿心中暗暗得意,走婆婆路线,才是最成功的!
男人要在外打拼,就算人长留京城,也只是晚上回来,如果婆婆不中意你,有得是麻烦。毕竟没有离不开的夫妻,只有分不断的母子情谊!
两个人感情再好,也架不住婆婆挑拨,只要有隙可乘,分崩离析再所难免。
“那慧姨可要好好安抚昭武表哥,不如昭武表哥的封侯宴,就在郡主府办,由您来操办!”清儿知道,一般封侯后,都有一个封侯宴,宴请其它勋贵和宗室,表明自己已踏入权贵圈。
明慧郡主心中一动,点点头,本来这个封侯宴,应该是等侯府装修好了,再办。可昭武本就是权贵圈中人,也无须新侯府炫耀,不如就在郡主府办,还可以由自己全权操办,不让谢怡心插手!
“珍珠,去请大少爷晚上回来用膳,告诉他是关于封侯宴的事。”明慧郡主也怕昭武一根筋,担心她要强迫他成亲,不肯过来。
清儿低下头:“慧姨,晚上是你们家宴,我还是不参加的好。”
“清儿,你放心,父王已经答应我了。等过些日子,昭武封侯的事淡了,他就向圣上请旨,求圣上同意你为平妻!”
明慧郡主本来想等事情落实好,再告诉清儿,可看她落寞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提前说了。
清儿惊喜若狂,瞪大了眼睛,喜极而泣道:“慧姨,真的吗?您可不要安慰我,我会受不了的。”
“傻丫头,哭什么哭!慧姨说过的话做数!你可以让你母亲准备嫁妆了,嫁妆少了,慧姨可是不开心的哦!”明慧郡主笑着打趣道。
清儿又羞又窘,跺着脚道:“慧姨!您欺负我!”
“还慧姨,很快就要改口母亲了!”
明慧郡主昨日,已经让郑阳王同意了,所以圣上那里,问题不会很大,有父王出面,再说毕竟是家务事。
清儿羞的将头,埋入明慧郡主的腿上,遮去了她一脸得意的笑。
明慧郡主说话,并没有想过要保密,所以花厅里的奴婢们,个个都听得面面相觑。看来清儿县主成大少夫人已是定局,凌霜院的那个,怕是要下堂了!
谢怡心在凌霜院里郁郁寡欢,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一夜之间,一切就都回到从前。
难道前夜那个火热的夜晚,只是自己的幻想?可是身上还没褪去的吻痕,和依旧酸痛的腰,又是怎么回事呢?
杨昭武一大早就出城,在城外巡查过后,很快将带回来的二十万大军,编了十五万人在前锋营,又将剩下的人安排进了京畿大营。
此时他正在京畿大营,和外公讨论着将士们的安置。
“郑阳王,这些将士暂时安入京畿大营,等开年后,再安排到其他地方。”
郑阳王对外孙,立下的赫赫战功,也是与荣有焉。
他笑着说:“没问题,只是这样的安排是圣上的意思,还是昭武你的意思?”
“当然是圣上的意思!临近年关,现在又四下太平,暂时没有地方可以派兵,就留在京城,也要节约一点粮草啊!”
杨昭武打着哈哈,事关机密,哪怕是外公,他也不能轻易吐露。
郑阳王也不戳破,只是眼含深意的盯着外孙:“昭武,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安排,外公不管。你只要知道,外公只有你们两个外孙就够了。神箭侯中立,可你向谁,外公就向谁。”
杨昭武低头道:“外公放心,昭武不是个有野心之人,忠君爱国是杨家家训,昭武绝不敢背!”
“那就好,说完了正事,我们爷俩说说家事。来福,去做几个小菜,拿几坛酒过来,咱爷俩喝几杯。”
杨昭武也不推辞,笑着调侃道:“还是外公这里安逸,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