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医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全椒县,声势浩大得让全城瞩目。
而此时,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因为靖王和慈原师太的事,还未查明,要等木神医回来再办。所以圣上也就没有大量处置朝臣,但投靠靖王的臣子,大多忐忑不安,不知道圣心如何。
“圣上,木神医来了消息!”季公公快步将木神医的信函,交到圣上手上。
圣上不满的轻声念叨:“你说阿源不回京,先去了洛阳,现在又去金陵,把他的小徒弟,都放到朕前面了。”
打开信函后,圣上一目十行,心里掀起巨浪。什么?谢怡心竟然真是阿源的血脉?现在又失踪了?
这可难办了,失而复得是人最苦之事,阿源孤独三十多年,突然知道女儿当年没死,还有了外孙女。外孙女还是他喜爱的小徒弟,难怪他迫不及待赶往金陵,可惜又和谢怡心失之交臂。
如果谢怡心有个三长两短,那阿源受得了吗?而且杨昭武对谢怡心情深意重,万一不幸,岂不是,大盛两代战神都要受影响?
圣上要早知,谢怡心是阿源的血脉,绝不会用她做饵,现在只能希望她无恙。
“来人,马上派人去金陵,保护和硕王!”
圣上无奈之下,只能派人去金陵协助,反正阿源已经表明了身份,就该有和硕王的排场!要向全大盛宣告,和硕王回来了!
木神医一到全椒县,就亮明身份,要求县衙寻找谢怡心。衙役们全体出动,盘查客栈饭馆,并且敲锣打鼓宣告全城,有谢怡心消息者,重赏!
衙役们很快就找到,谢怡心主仆住过的客栈,可惜今早她已经退房离开。
其他源源不断的消息,纷纷传到木神医一行,暂时落脚的全椒县衙。大都是看见过她们主仆的人,可就是没有她们现在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的心都有点沉重,如果谢怡心今早离开了全椒,那她会去哪里呢?
全椒虽小,但交通发达,水路陆路都四通八达,没有确切的消息,追查起来会很麻烦。
“回王爷,外面有个当铺的掌柜,说好像有两个衙役说的女子,在他当铺当了一个镯子,现在他把镯子带过来,请王爷过目。”天月进来禀报道。
木神医略点头:“你去问清楚过程,把镯子带进来。”
片刻之后,天月捧着个盒子进来了:“回王爷,听掌柜的描述,应该是小姐当的,当的死当,一百二十两。”
说完天月将盒子打开,包金兽首白玉镯,静静躺在锦盒子里。这镯子木神医他们,都见谢怡心戴过,杨昭武更是失态的冲过来,拿起已经没有主人体温的镯子,怔在当场。
这镯子是自己,送给心心的十四岁生辰的礼物,她一直爱若珍宝,寻常不会取下。上次让安青拿镯子来请自己时,才取了下来,而自己又亲手将镯子,给她戴了回去。
没想到,心心竟然将它当了,还是死当,是永远都不想再看见镯子了吗?还是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他?
杨昭武将镯子捏在手上,心痛如绞,心心,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向你解释。
我从没想过娶平妻,更没责怪过你和母亲的关系,我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圣命难为,求你给我个机会!
“这是你送给心丫头的?”木神医看杨昭武,神情颓废目光呆滞,不忍心他如此,轻轻问道。
杨昭武闭上眼睛点点头,有点哽咽的说:“这是她十四岁生辰,我送她的生辰礼物。”
“找到心丫头再说,她会听你解释的。”这几日,木神医也看得出来,杨昭武对谢怡心是用了真心的。
君非凡的两个眼睛已经血红一片,他恨声说道:“怡心不会再原谅你了,你送给她的东西,她都宁可死当!她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你是怎么对她的?别忘了,你们已经和离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
“心心是我的妻子,那封和离书,是当年我出征之前,怕我阵亡留给她的脱身之路。只要我还没死,心心就只会是我的妻子!”
杨昭武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赶紧找到心心。她和安青两个女子单身在外,危险重重。
“王爷,要不发悬赏令,在全国重金寻找!”君非凡建议道。
木神医想了下,摇摇头:“如果把心丫头全国悬赏,难保夏梓月埋伏的人不伺机而动。现在我们找不到她,夏梓月的人同样也找不到,不能悬赏,那样会给心丫头带来危险。”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分成几路去找?再在这里等,我要疯了!”君非凡已经坐不住了。
木神医沉声道:“雁过留影,人过留痕,一定会有心丫头的线索,我们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老林匆匆走进来:“老爷,天卫在码头打听到消息,前几日有两个女子,在码头问过去武汉的船。昨日早上,刚好走了一趟去武汉的船,搬货的工人,好像在码头看见过小姐。”
“武汉?老林,马上备船,我们追!”木神医站了起来,几日未曾休息的疲倦一扫而空。
杨昭武和君非凡,都争先恐后往外走,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刻找到心心,她就安全一分。
全椒县的县官,马上安排了全椒最好的船,全速往武汉方向追去。
而此时,谢怡心却在船上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是这船太颠簸了吗?”安青看着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