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武沉着脸,大喝一声:“闭嘴!一个个说!”
流沙河面如土色,全身筛糠似的颤抖着说:“前儿,前儿夜里,我们是在青峰峡,劫了条船。”
“是从哪里到哪里的船?”杨昭武的眼光凶狠,语气却很平静的问。
流沙河指着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头目,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是霍老二去船上踩的点。”
“带上来。”杨昭武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没人发现他笼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霍老二平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但现在彻底怂了。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全椒到武汉的船。”
杨昭武突然伸出双手,闪电般擒住霍老二的肩膀,将他拎起来急问:“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上船?有没有?”
“没有!有,有很多女人。”霍老二被杨昭武,外放的杀气所怖,当场滴起尿来。
杨昭武双手一松,由着霍老二跌坐在地,追问道:“有没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很好看?”
“不,不知道,天那么黑,人又多,我也不知道。”霍老二浑身都在抖。
杨昭武闭了闭眼睛,对着一堆的水匪说:“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看见两个很好看的姑娘?”
天月又准备故技重施,再找个人出来杀鸡儆猴,不远处传来号角声,天楼回禀道:“侯爷,可能是林总管和君掌柜过来了。”
审讯稍后,待大船靠岸,木神医率先走了下来。
“昭武,问出什么没有?其他水寨都拔了,就剩这黑蛟寨了,他们有没有劫船?”
杨昭武声音嘶哑,略带颤音回答道:“有,他们劫了从全椒到武汉的船。”
“那人呢?谢妹妹人呢?”君非凡冲上来,目眦欲裂吼道。
杨昭武指着跪了一地的黑蛟寨水匪,低声道:“还在问。”
老林从船上搬下一把椅子,放在木神医身后,木神医大马金刀坐下来,凝视这一群水匪。
“一个个问,他们杀了几个人,是什么模样,抢了何等财物,说得清楚的,给个痛快,说不清楚的,给我剥皮抽筋,活剐!”
木神医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水匪知道在劫难逃了,都求个痛快,开始老老实实交代。
流沙河最先交待:“我那晚没杀人,我站在船头看他们杀的,抢的银子都在地窖里。”
“继续说,来人,去把地窖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木神医的声音,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然后二当家宋小根也开始说:“我只杀了四个船手,抢了最大舱房里的那个土财主,没杀过姑娘。”
“对,年轻漂亮的姑娘,我们一般是抢回来,享受,不杀!”其余的水匪也附和道。
君非凡揪起宋小宝根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那你们这次抢的姑娘呢?”
宋小宝根哭丧着脸说:“没,一个年轻漂亮的都没,以前的都在地窖里关着,不信你们看嘛!我已经老实交代了,求您给个痛快!”
听到船上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木神医等人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你们其他人,有谁看见过年轻的姑娘没有?”君非凡扔下宋小根,继续问水匪。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摇头,木神医的眼睛,锐利的仔细巡视过去,发现其中有个矮小的水匪,一直低着头。
“去,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木神医吩咐道。
天月很快把那个水匪带上来。
“你叫什么?”
“小的,小的叫马猴,没杀人,没杀姑娘!”矮小的马猴抖如筛糠。
木神医递个眼色过去,天月将他的左手一捏,腕骨尽碎,可手还连皮带肉在他手上。
“啊!”马猴杀猪似的叫起来。
木神医踱步到他面前,用脚尖踩住他右手,轻轻的蹍了蹍,“说实话。”
三息过后,马猴还在哀嚎,木神医一脚下去,右手五根指骨尽碎,马猴眼睛泛白,晕了过去。
“泼醒他!”木神医断定,马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杨昭武等不及拿水来泼,直接将马猴拎起,扔在江水里,看他刚开始挣扎,又将他扔回来,扔到木神医脚下。
这种痛,马猴实在受不了,他大叫:“我说!霍老二说有两个妞很漂亮,我们到处找,只找到一个,不是两个!”
天月马上把霍老二踹过来,木神医不言不语也不问话,上来直接将霍老二的十指尽数折断。霍老二也是硬气,虽然哭嚎但还是咬牙不说。
“钉个架子来,活剐了他!”木神医也不再问,坐回椅子上。
眼看十字型的木桩已做好,老林劈掌下去,木桩入石三分,水匪们面如土色,都拼命挣扎起来。
霍老二可能知道,今天难逃一死,本打定主意坚决不说。可天月亲自操刀,不过十来块肉,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求你们给我个痛快?”霍老二涕泪长留,已经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昭武和君非凡,都紧盯着霍老二,只听他断断续续说:“有,是有两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头两天来定的船票。在船上时,其中一个好像有病,经常去厨房开小灶,但我那天没找到她们,她们不在舱房里!我都说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那两个姑娘人呢?”木神医扫视过去,每位水匪都拼命摇头。
这时,从地窖里救出来了一群女人,君非凡奔过去,仔细看过,都没有谢怡心主仆的人影。
紧接着,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