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凡回想那凝脂玉肤的触感,也缓了脸色,柔柔的说:“不过是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罢了。”
老欧想笑又不敢,收敛笑意只正色道:“据信上所说,郑阳王已经率领骁骑营和前锋营包围了京城,太子在京,只有京畿大营左翼他岳父支持。皇宫内还有三千禁卫军,圣上万无一失。”
君非凡对那从一出生,就坐了太子之位的秦仲原,有一丝同情。天家本就无亲情,更何况三十年的等待,父子之情已被一日一日的等待磨光。三十年的期望即将成空,是人,都会疯上一疯。
不过他有点好奇,问老欧道:“京畿大营可是昔日战神王爷的地盘,如今竟出了叛逆。不知道战神若在,会是何等神情?”
老欧也坐下,握着茶杯,无比崇拜的说:“可惜战神三十年前就退隐了,圣上虽封了他一字并肩和硕王,可王府一直空置。很多人都怀疑圣上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早就秘密杀了战神。”
君非凡对这传说中的战神,也很是钦佩。战神原名秦世源,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十五岁就平定苗疆之乱,十八岁大败匈奴,二十岁又远征葛尔丹。在先皇驾崩,圣上被困京城时,他又回京勤王,斩杀叛乱的四皇子,辅助圣上登基为帝。后圣上下旨封为,一字并肩王和硕王,他领旨后却自避圣上名讳,改为秦石源。然后就归隐消失江湖,据说终生未婚。
“江山代有人才出,战神若还在,那里有杨老将军,南安王,郑阳王这些名将。我相信和硕王还在,要不然每年圣上的赏赐,和硕王府为何都是接了的。做戏也不会一做近三十年,再说太后虽不是圣上和战神的亲娘,但也是亲姨,又护了他们兄弟近十年。太后若有不妥,江山如有动荡,和硕王迟早会回来。”君非凡相信,那怕皇家无亲情,可圣上有这样的弟弟,怕是不会愿意,当个孤家寡人。
谢府的夜,宁静又安详。而杨昭武一行,还在彻夜疾驰赶路。杨老将军留下大管家连方处理杨府琐事,只带了杨昭武和莫子岚,并五十府内侍卫日夜兼程,往京城而去。
第三日中午,就赶到了京郊。杨老将军只带着杨昭武,进了骁骑营大门。
“昭武拜见外公!”一进大帐,杨昭武就对端坐首将座的郑阳王下跪行礼。
郑阳王下了将座,一把扶起外孙,大力拍拍他的肩膀,看杨昭武纹丝不动。不由得对杨廷威老将军赞叹道:“老杨,你后继有人,有个好孙子!”
杨老将军随意坐下道:“阿成,昭儿不也是你外孙?”两位老战友对视一笑。
郑阳王脸型方正,短须髯胡,声音洪亮,看杨昭武风尘仆仆却还气宇轩扬。不由得问:“昭儿,现在京中动荡,城门由京畿大营把守,人多入京不便。我奉旨驻扎城外,又听闻有逆贼想攻打皇宫,你此时赶来,可有何打算?”
杨昭武单膝跪地,背挺如松朗声道:“外公,昭儿想带几名随从回京。一是怕逆贼趁乱伤到父亲母亲,二是想具体打探京中情况,如有意外,以便及时通知外公。”
“好!那你就带十人,扮成莫家小子的随从,回京随机应变。即刻出发!”郑阳王也不多留,机会难得,该让孩子们历练历练。
杨昭武领命转身离开,与莫子岚商议后,十来骑,骑马往城门而去。
而大帐内郑阳王和杨廷威对面而坐,老战友见面,自然要把酒言欢。酒杯是不用的,端起酒碗,酒过三巡,讨论到时事,杨老将军叹息道:“没想到老彭临到老了,会成了逆贼!”
“谁叫他生了个要嫁太子的女儿?当年我为慧儿的婚事,也操碎了心。那时以为你儿子,也该如你一般三大五粗,不是慧儿喜欢的类型,就没在军中提过亲事。没想到你居然生了个,白面书生探花郎的儿子,又让慧儿一见倾心,你我兄弟才成了亲家!”提起往事,郑阳王想到如今幸福的女儿,满脸笑意。
杨昭武还是叹息:“老彭当年可是王爷麾下第一猛将,王爷退隐时,也将京畿左营交给了他。若王爷知晓,该是何等难过。”
郑阳王和杨老将军所说的王爷,正是当年纵横沙场的战神王爷。当年,杨廷威不过是其麾下前锋营的参将,郑阳王也只是骁骑营里一个副将。后来战神退隐,他们才纷纷露头,从而成长为一代名将。战神王爷,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
“快三十年了,我一次也没再见到过王爷。老杨,你看见过吗?有时候我都怀疑,是当年那场勤王之战太过惨烈,王爷被四王爷那剑,伤得过重,早早就去了。”郑阳王灌下一口烈酒,惆怅的说。
杨老将军神秘一笑,爽朗道:“阿成,你死了,王爷也不会死!我给你说,无眉那个秃驴,去年见到过王爷!”
郑阳王大喜过望,将酒碗重重一放。“真的,无眉那家伙亲眼所见?”
“比真金还真!他说王爷风采不减当年,你知道他当年可是王爷贴身近卫,他能认出来,还有假?不像我,老了,这些年都记不清王爷的容貌,只还记得那双墨眼。”杨老将军碎碎念道。
郑阳王知道王爷还在,心情很是畅快,多年的牵挂一扫而空!笑骂道:“老杨,我们当年都无缘在王爷面前听令,只远远见过几面。记不得王爷的容貌很正常,据说圣上的九皇子,长得有三分王爷的样貌,甚得圣上宠爱。”
“是吗?其实,我认识一人,也有双如王爷一般的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