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问草堂出事了。
问草堂的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张望,大多数人都在小声询问打听事情的经过,还有一小部分是来落井下石的。
未鸯的马车刚刚停在问草堂的门口,小厮就急忙的请未鸯进内堂。
开始还很淡定的鸿瑚,在看见未鸯的那一刻,差点没哭出声来。
“小姐......”未鸯示意鸿瑚坐下回话。
回话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杨三小姐开始得的是风寒,是拿药方来抓的药。没过两日就说三小姐吃了药,病情反而加重。鸿瑚亲自去了永熹侯府,探脉后发现得的明明是热症,于是又开了热症的方子。
没想到今日永熹侯府来人要拿鸿瑚大夫,说三小姐吃了这两幅药,现下都快断气了。
未鸯听了鸿瑚的描述,诶头微微一皱,“这两样药吃了几天?”“风寒药吃了两天,热症药吃了两天。”未鸯暗自点头,心下已经有想法了。
未鸯叫鸿瑚收拾了自己专用的药箱,准备亲自去瞧瞧三小姐的病。刚要带鸿瑚出门,就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拦住。
“诶,谁让你们走的?把鸿大夫留下,你一个小小的医馆,能抵挡得住我家侯爷的怒气吗?”小管事趾高气昂。
未鸯未收敛音量,问道:“那人是谁?”
鸿瑚恭敬回答:“该是永熹侯府的一个管事。”
未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小小的管事,敢到我的地盘拿人,去拿京兆尹的文书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鸿瑚走了。
杨文文实在是兴奋的要命,姐姐说,只要安未鸯的名声变臭,王爷就有可能退婚。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小姐,安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丫鬟匆忙的禀报,让杨文文一愣,“来的是安玥影?还是安凌香?”“小姐,是安大小姐。”
杨文文瞬间慌的不行,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怕什么,她又不知道是我做的,没事的。’
就这样,安未鸯进了永熹侯府的大门。
侧夫人接待了安未鸯,未鸯说明了来意,侧夫人也立刻领着去了三小姐的院落。
未鸯只道这是个生机勃勃的地方。
现下正是七月,原本在别的小姐的院子里应该种花草的地方,种的全都是蔬菜。从普通的白菜、萝卜,到番茄、草莓,无一不经过精心的照料。
忽然未鸯有些想见见这从未蒙面的三小姐。
忽然,有个黑壮的男人忽然间窜出来,下了未鸯一跳,朱雀手疾的抓着那人的衣领,刚要甩出去,忽的停下来。
未鸯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个女子,而且,面上带着傻气。是个黑壮的傻姑娘。
侧夫人尴尬的介绍,“这是三小姐的婢女,叫二妞。我也经常被这样吓上一跳。”未鸯笑笑,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
二妞黝黑的手忽然递了上去,未鸯一看,原来是两个红彤彤的番茄。此情此景,在配上二妞憨厚的笑容,未鸯微笑着接过番茄,“谢谢!”
侧夫人自认为是亲和下人,却也从未向下人道过谢,今日,未鸯的所为,在侧夫人看来,那是想菩萨一般的慈善。
未鸯却没想过那么多,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就是接受别人的东西要说谢谢。
这边众人还没缓过神,一个长得秀丽的女子大喊一声“二妞,快滚回去。”到是无辜吓的未鸯一跳,这人也真是没礼貌。那女子瞪了未鸯这边一眼,转身进屋了。
二妞到是欢欢喜喜的跑进了主屋,未鸯几人随后跟着。
未鸯进屋是正赶上二妞在和床上的人低语着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昏迷着的三小姐,未鸯上手把了脉,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风寒、热症的,这是中毒了啊。
此毒名叫七日散,中毒者头两日先是浑身发冷,再两日浑身发热,再两日昏睡不醒,第七日,也就回天无力了。
不过此毒在南朝极少出现,是西垂处刑犯罪妃嫔的邢药。怎么会在永熹侯府出现?
侧夫人见未鸯神色,难道?
“安大小姐,三小姐这病?是否......”未鸯回过神,脸色也还是不好。
这是要把自己安上通敌的罪名啊。
心中虽是讶异,但未鸯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侧夫人,府上三小姐并不是得了热症和风寒,而是中毒了。”话音刚落,侧夫人神色讶异,“怎么会中毒?是三小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未鸯疑惑问:“怎么,你不会想到是别人下毒?而是三小姐自己吃了什么?”侧夫人恍悟给未鸯解释,原来三小姐醒来不和大家一起吃饭。
说的是不和大家一起吃,其实看三小姐的现状,多半是,杨文文姐妹不喜欢这个下人生的孩子,估量着,永熹侯府的下人,也没有把三小姐当小姐看待吧。
“不知三小姐中的是什么毒?该怎么解?需要出去买解药吗”未鸯听侧夫人的话,微微摇头,“此毒无解药。”
杨文文听侍女的禀报,“夏未鸯,你一定不会医好杨秋沫的。”就是因为没有解药,杨文文才下定决心,买下这高价药。
未鸯手腕一翻,手中的银针瞬间没入皮肤,重要的几个大穴要封住,剩下的密密麻麻的针看的众人发麻。本来侧夫人是害怕的,但看见未鸯一脸淡定,心也就放下了。
耳语两句让鸿瑚去煮药,未鸯手里却拿出一把小刀,开始为三小姐放血,直到床上的人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