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你是大南朝未来的皇后。要时刻主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每每听见奶奶这样的话,孟怜儿都小嘴一撇,不屑一顾。老太君背过身去,望着祖宗的牌位,“这婚事,是你爷爷在世时给你定下的,你注定是没有自由的......”
孟英玲见姐姐的动作和嘴型与奶奶一模一样,不由得偷笑起来。
老太君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正抓住了孟怜儿的小尾巴,“怜儿,听没听见!!”
“嘻嘻,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奶奶从来都是端庄的不得了,能把奶奶气的大吼大叫,也是个人才。“那是,什么未来的皇后,我才不稀罕呢!我才十五,人生还有好长的路,才不要天天看着四方的天,四方的地。”孟英玲羡慕的看着孟怜儿的勇敢。
“走,姐领你去玩去。”孟英玲重重的点头,两姐妹开心的溜出府了。
这样繁华的街道,来往的人群,什么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甚是有趣。
许是两人,第一次上街,没有一点儿防备,正看着小铺子上的胭脂水粉,身侧的荷包,就被小偷摘走了。孟英玲年纪小,才八岁,个头因为小,扭头四处看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忙拉着姐姐大喊,“姐姐,我们的荷包被他偷走了!”
孟怜儿猛地回头,小偷都抛出好远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孟怜儿放开脚步紧追着小偷。
夏楠津是诸王中最小的王,十五岁,就被封做昭亲王。进宫给父皇请安,顺便商讨事情,没想到出宫的时候,被这个活祖宗缠上了。这活祖宗就是夏祁佑。
慎王已经去世三年了,皇上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在所有的皇子皇孙中,夏楠津与夏祁佑是最出众的,皇位自然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的。而夏祁佑是内定的皇帝,这是皇上和夏楠津商定过后的,这未来的皇帝,可不就是活祖宗嘛!
“夏祁佑,你到底是要上哪去啊?”夏祁佑撇着嘴,“你到哪我到哪,反正宫里是没意思透了。在待下去我会疯了的!说什么我都要出去看看!”听夏祁佑这么说,夏楠津也不在理他。
马车行到人最多的一条街,夏楠津吩咐“停下!”“在这里听干嘛?你有事?”赤桉撩开帘子,夏楠津拎着夏祁佑的领子,猛地把他摔出去。“既然这么想出来看看,那就去体验一下贫苦生活,后天我回来接你!”说完这些话,马车急速驶走了。
夏祁佑“......”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大骂,“一个个的太不是人了!一分钱都不给我,让我怎么过三天?”夏祁佑气呼呼的拍拍身上的土,开始想自己这三天该怎么过。总不能去要饭吧,以后让人知道了,还怎么混啊。想到这,不由得开始咒骂起夏楠津来。
走着,走着,那边传来抓小偷的声音,夏祁佑也是雷锋因子在作祟,一把就把向自己跑来的小偷擒住了。
“小贼,竟敢在爷爷面前偷东西,真是不想活了!”小偷直叫饶命,待孟怜儿和孟英玲到了,夏祁佑都把那小偷打了个半死了。
“谢谢这位公子,可你这......”孟怜儿指着半死不活的小偷,心想也不至于吧!夏祁佑一甩衣袖,“就是顺便出出气,没事!死不了!”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
孟怜儿还在想着夏祁佑的潇洒劲儿,还没回过神呢!那边夏祁佑又回来了。“姑娘,你看,我也帮你们捉了小偷,是不是得有报酬啊!”
许是夏祁佑的表情太过猥琐,一双手又不停的搓着,孟怜儿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流氓!”还以为是个帮人不留名的侠义英雄,没想到是个大sè_láng,臭流氓!一巴掌扇了过去。
夏祁佑捉住挥过来的手,“不会吧,就是想要个三五十两银子,怎么就流氓了?”听完这话,孟怜儿愣住了,脸瞬间就更红了!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从荷包里掏出一定金子,“给你!”拉着孟英玲就跑远了。
确定已经够远了,不会再让那人看见,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的脸好红啊!你发烧了吗?”孟怜儿听这话,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没有,就是跑得太热了。”
孟英玲瞧了瞧这初春的天儿,自己还觉得冷呢!太奇怪了。算了,姐姐说冷,就是冷了。
一颗芳心,却不知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