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少爷是安然无恙的回了方家,但事情远还没有完,到底是谁知道方家和方姨娘的算计,从而把方小少爷劫持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大太太。
当初方姨娘找她帮忙,她一口允诺,是唯一知情的外人,就连说的话都和那封勒索信上的一样,不得不叫人怀疑。
之前大太太帮方姨娘,是想扶方姨娘上位,抬做平妻,离间顾涉和沐阳侯的关系,只是她假装动胎气的事被戳破了,抬平妻无望,就算生下了儿子,那也只是个庶子。
而这些天,明澜天天往老夫人跟前跑,再加上沐阳侯出手大方,在顾涉升官一事上帮了大忙,老夫人对沐氏的态度温和慈蔼了许多。
这些天,大太太过的煎熬,因为顾涉继承爵位的胜算比长房大了,唯一的缺憾就是二房无子,要是这关头,方姨娘添了个儿子,虽然是庶子,但总归是儿子,京都世家望族不是没有庶子袭爵的先例,没准儿是她怕了,所以到最关键的时候退缩了,把孩子挟持了。
一来可以让老太爷和老夫人失望,觉得顾涉是没儿子的命,与其将来还要从长房过继,何不干脆直接让长房承爵?二来就是拿方小少爷狠狠的敲诈方家一笔,有了三万两好好谋划,大老爷往上升一升不是没希望。
方家认定这就是大太太的一石二鸟之计,越想越不甘心,这不,方大太太又登门了,明着是探望方姨娘,实则是找大太太的,她想把三万两拿回来,别忘了,如果不是大太太答应帮忙,孩子不可能送到方姨娘身边,就算方姨娘有错当罚,她顾大太太也别想好过。
两人在花园里吵起来,偏还不敢吵的大声,大太太想灭了方大太太的心都有了,她好心好意帮方姨娘,结果却被怀疑方大少爷是她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算,还要她赔偿三万两!
大太太可不是什么软角色,她咬紧牙关道,“我是答应帮方姨娘,我也确实帮了,出了意外并未我所愿!方小少爷丢了我也心急,但方家如此污蔑我,欺人太甚!这事上,我问心无愧!方家要想栽赃我,就去衙门报案,正大光明的查!”
方大太太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方家不敢明着查这事!”
大太太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冷笑一声,“方小少爷送进府时,脸色铁青,只剩一口气了,是谁要方小少爷的命,你我心知肚明,我没那闲功夫救活方小少爷,再拿他来勒索方家!”
方大太太脸色变了一变,大太太懒得搭理她,让丫鬟送方大太太出府。
方大太太走后,大太太望着幽兰苑方向,眼神阴冷。
屋内,明澜将手中茶盏放下,继续绣很想,碧珠在一旁帮她穿针,道,“姑娘,绣线不多了。”
她把仅剩的绣线递给明澜看,只够明后天绣的了,明澜道,“你明儿出府买吧。”
碧珠正要点头呢,外面严妈妈进来道,“还是我去吧,正好我明儿有事出府一趟。”
闻言,明澜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眉梢有喜色,她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自打那天严妈妈的手被老鼠夹子夹了下,就没怎么在她跟前露脸了,更没有什么好脸色,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怕惹着她不快,办事格外的尽心尽力。
“伤好了?”明澜问道。
严妈妈手还裹着,但看不见血色了,她道,“姑娘赏的药,效果好,已经不那么疼了。”
不那么疼,说明还没好,严妈妈这么说,是想明澜愧疚,她毕竟是一番好心,又受伤好几天,明澜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但明澜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是碧珠道,“严妈妈出府有重要的事吗,你伤还未好全,不如我代办吧?”
严妈妈很失望,脸上挤出一抹笑来,道,“这事你办不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亲了,我准备拿了他们的八字去找算命先生算算,看八字可合,什么日子成亲好。”
提到儿子娶妻,严妈妈一脸喜色,先前那点失望都没了。
碧珠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娶的是哪家姑娘?”
严妈妈扑哧一笑,“什么姑娘,不过是府里的丫鬟罢了,是前院二等管事孙管事的小女儿。”
碧珠听了,连连道贺。
明澜坐在一旁,脸阴阴的,眸底寒芒闪烁。
她以为佛堂一事,严妈妈挨罚之后,她儿子的亲事就算是黄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成了!
肯定是那天,严妈妈偷翻她书房被老鼠夹子夹了手,大太太怕她招认出她来,只要严妈妈不抖出她,她就成她儿子之美。
收敛了脸上的冷色,明澜笑道,“这事是值得恭喜。”
严妈妈望着明澜,她以为明澜会给她点赏赐,去年顾音澜的奶娘儿子娶妻,顾音澜赏了十两银子给她的奶娘筹备喜宴,明澜素来大方,不说比顾音澜多,绝对不会比她给的少,但明澜一点表示没有,只道,“这事碧珠代替不了,我就准你一天假,买绣线就不用了,还是碧珠跑一趟吧。”
严妈妈脸上带了失望之色,但又不好提醒明澜一声,毕竟主子赏赐是一番心意,没有明着讨要的,除非是府里大喜,大家跟着沾沾喜气。
严妈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二天,碧珠和严妈妈一起出府,回来时,明澜午饭都吃完了,而且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明澜在绣针线,雪梨见她口干舌燥,连忙给她倒了杯温茶,碧珠一饮而尽还不够,又添了一杯。
雪梨见了就道,“只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