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这么笨,却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看来世子妃是打定主意替王妃隐瞒到底了。
三太太暗气,没想到明澜的嘴这么严,之前关于王爷可能不是老王妃亲生的事,她不是有多少说多少吗?
难道真如老爷所说,她是别有用心?
那她要好好想想这事了。
三太太刚这样想,结果明澜峰回一转,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程妈妈手里有一本账册,记载了这么多年,她都帮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账册不小心落到了母妃手里,母妃认得是她亲笔,程妈妈知道自己狡辩不了,把母妃痛骂了一顿,母妃差点没气晕过去,相公心疼母妃,就让人把程妈妈拖出去杖毙了。”
原来杖毙程妈妈的是世子爷,这就难怪了,王妃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她杖毙过几个丫鬟小厮,再狠不过杖责几十大板,让人牙子领走,是生是死全看丫鬟小厮们的造化。
可世子爷就不同的,杀人对他来说估计比杀鸡还容易几分,胆敢当着他的面辱骂王妃,不是找死是什么?
“账册?”四太太声音拔高了几分,有些坐不住凳子。
很显然,她也找程妈妈办过事。
明澜点头,伸手比划道,“账册大约这么厚,我好奇伸手翻了一页,只来得及看赵大太太四个字,母妃就把账册一合,把我和相公给轰走了。”
明澜声音带了些失望,她想知道都有什么人找程妈妈办过事,那么厚的账册,王府里找她帮忙的铁定不少。
明澜看几位太太的眼神都带了怀疑。
三太太看了老王妃一眼,老王妃神情镇定的多,怕什么,世子妃的话值不值得信还两说,就算真有这么一本账册,王妃连世子和世子妃都不让看,只怕上面记了不少赵家的龌蹉事,怕世子见了生气,找赵家的麻烦。
赵家如今风雨飘摇,经不起寒风冷箭了,有赵家挡在前头,这把火烧不到她们身上来。
心中的疑惑解了,老王妃看明澜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冷了,见她脸色苍白,便道,“既然失血过多,就好好修养几个月,这一段时间,王府中馈让你三婶帮你管。”
明澜摇头,拒绝道,“老王妃一番好意,明澜心领了,明澜提前回王府,就是为了管家一事,不敢劳烦三婶。”
老王妃刚消了几分的怒气,又涌了上来,道,“病成这样,你怎么管家,我让你三婶帮你管几个月,你是怕你三婶管不好,还是怕她夺了你的管家权?!”
怎么听,老王妃都是在骂明澜不知好歹。
明澜不胜惶恐道,“三婶把南苑管理的井井有条,怎么会管不好王府,只是我若是让三婶管了,父王就没有理由接母妃回府了。”
一句话,把老王妃噎个半死,偏明澜一脸真诚和无可奈何,她也不想管家啊,可能怎么办呢,您想让三太太接手,王爷想王妃接手,她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要不您和王爷厮杀去,谁成功,我听谁的?
老王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怕她气坏,明澜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王妃都懒得再看明澜,手摆了几下,明澜就转身走了。
锦华轩,雪梨扶她回去的时候,王府几位管事妈妈已经等她半天了,见明澜回来,都赶紧上前见礼,态度恭敬有礼。
明澜眸光从她们身上扫过去,淡淡一笑,“都到齐了?”
几位管事的点点头,都到齐了。
明澜就道,“都进来吧。”
明澜在花厅见她们,几位管事的进屋后,神情就没有之前在院子里从容了,大厨房管事妈妈道,“我们是不是妨碍世子妃养身子了,程妈妈走之前,叮嘱我们她不在的时候,让府里乱一点,世子妃还没学会管家,王爷就有理由接王妃回府了,我们几个觉得有理,就照做了,没想到世子妃会失血过多……。”
雪梨在一旁听得愣愣的,还以为这些管事妈妈被二太太她们收买了,故意捣乱的,没想到竟然是程妈妈吩咐,帮王爷的,她方才还误会她们,进来之前,瞪了她们好几眼呢。
因为冤枉了别人,雪梨都不好意思看几位管事妈妈了。
明澜坐在一旁,端茶轻啜,闻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被氤氲茶气给掩盖住。
程妈妈已经死了,她们所作所为都可以往程妈妈身上推,让一个死人来背锅,就能逃避惩罚了。
明澜把茶盏放下,道,“程妈妈出府之前,竟还叮嘱你们这么多,看来她早料到自己回不来了,她这么关心母妃,最后却背叛母妃,实在是令人唏嘘。”
那管事妈妈愣住,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程妈妈对王妃忠心耿耿,不像是会背叛王妃啊。”
明澜娇艳唇瓣轻勾,一抹清冽笑意绽放,“的确不像,可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明面上恭敬的人,私下里是不是早被人收买了?连伺候王妃几十年的老人都背叛王妃了,难怪王妃对王府心灰意冷,不愿意再回来。”
她清冷眸光从几位管事的身上扫过去,几位管事的背脊一凉,脸白了几分,扑腾一声跪下,向明澜表忠心。
她们对王妃绝无二心,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雪梨在一旁,回过味来,道,“这誓言可不能乱许,举头三尺有神明,之前程妈妈对王妃说如果有二心,就被活活杖毙,没想到真就灵验了。”
几位管事的恨不得掐死雪梨了,她一个丫鬟,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