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德.圣茹斯特刚刚21岁,刚刚大学毕业的他抱着散心和开眼界的目的来到了巴黎,虽然这座城市臭不可闻,可德.圣茹斯特却找到了久违的自由。
这里没有教会学校的种种束缚,他可以大声说出心里话,还会得到无数同龄朋友的赞扬,让这个年轻人有一种被放飞的感觉。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他就像扑向火焰的飞蛾一样拥抱着自由。
按照原定的计划,德.圣茹斯特准备同新结识的好朋友卡米尔.德穆兰一起去阿摩利咖啡馆参加一场进步的沙龙。只不过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德穆兰的身影,就在德.圣茹斯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发现了卡斯德尔莫。
德.圣茹斯特跟卡斯德尔莫结识完全是偶然,一年多前,被教会学校和“严苛”的母亲“折磨”得几乎要发疯的德.圣茹斯特爆发了,他偷窃了家中的一袋银器离家出走准备去巴黎闯荡天下。这个怀着一腔自由而出走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料到世态险恶,半路上充作旅费的那袋银器就被抢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德.圣茹斯特真心是傻了眼,他以为自己恐怕将饿死在半路上。
就在此时,卡斯德尔莫出现了,这个好心肠的孩子接济了德.圣茹斯特,双方相处的十分愉快,如果不是半路上德.圣茹斯特被警察逮捕(其母报警通缉了德.圣茹斯特),恐怕德.圣茹斯特会跟着卡斯德尔莫一起去马赛碰碰运气。
“真的?”卡斯德尔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年多前的德.圣茹斯特可是相当的落魄,面黄肌瘦就不说了,身上的衣着也是破破烂烂,真心比乞丐强不了多少。而现在的德.圣茹斯特面色红润还穿着考究的衣服,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贵族美少年呢!
当然,德.圣茹斯特并不是贵族,哪怕他的名字中间有个德字,但他并不是贵族出身。他的父亲仅仅是个低级骑兵军官而已,只不过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使他能从容的上大学受教育。
“我的朋友,真没想到能在巴黎见到你,”德.圣茹斯特也是相当的兴奋,他虽然他跟卡斯德尔莫相差十几岁,但是他很感激这位年轻的朋友,没有卡斯德尔莫的无私帮助,他恐怕早就饿死了,所以他狠狠地冲上来拥抱了卡斯德尔莫,并高兴地问道:“你不是去了马耳他吗?我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吗?”
卡斯德尔莫笑着回答道:“您的信我可是没见到,估计是被该死的海盗给截去了。您知道的,那些柏柏尔海盗什么都抢,尤其喜欢打挂着马耳他十字旗的船只的主意,谁让我们是死敌呢!”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来巴黎,原因很简单,骑士团的那些老古董被我折腾得受不了了,只能打发我来巴黎,这样他们才能清净一点!”
德.圣茹斯特也大笑了起来,他拍着卡斯德尔莫的肩膀说道:“我的朋友,你做得妙极了,我如果有你一半的本事,也能让那些教会的老古董将我赶到巴黎来,巴黎就是流放我们这些捣蛋鬼最好的去处了!”
两人又大笑了一阵,这时卡斯德尔莫才想起介绍其他的朋友认识,大家都高兴认识了新朋友,尤其是德.圣茹斯特,他大概是受够了教会学校的戒律,对任何新朋友都敞开双臂:“朋友们,认识你们非常高兴,我相信你们都是跟查理一样的好男儿,请容许我也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些新朋友,比如卡米尔.德穆兰先生,你们看他正向我挥手,让我们过去吧!”
约书亚四人对此没有意见,他们也不是扭捏的人,哪怕这位米卡尔.德穆兰先生看上去像是三十岁了,这年龄都足够做他们的父亲了,他们也认为是可以交朋友的。
又是一番互相介绍之后,德穆兰也高兴的接受了这一批新朋友,哪怕这批新朋友看上去有点小,但是他信任德.圣茹斯特的眼光,这位优秀的年轻人可不是随便交朋友的人。
“路易,你今天算是赶上了,据说你崇拜的罗伯斯庇尔先生也会到场发言!”
约书亚能看到当德.圣茹斯特听到罗伯斯庇尔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仿佛是瘾君子见到了管制药品,激动和亢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和语无伦次。
约书亚并不知道罗伯斯庇尔其人,不过很疑惑的是听到这个名字时他忽然觉得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其事迹一样。但是他偏偏又可以肯定,他绝对是今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诡异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约书亚不光是对罗伯斯庇尔这个名字熟悉,对德.圣茹斯特和德穆兰他也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他以前就已经知道这些名字。
约书亚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希望能找到这一抹怪异的熟悉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无论他怎么追忆,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就在此时,阿摩利咖啡馆到了,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大群客人正在聚会,围绕着餐桌和吧台他们三五成群的组成小团体,有的在高声谈笑,有的在激烈辩论,更多的则在聆听和思考。
“罗兰夫人,没想到您已经到了……哦,我的朋友,乔治,你应该同让.保尔聊一聊,我相信你们会喜欢对方的……对了,罗伯斯庇尔先生来了么,我的朋友德.圣茹斯特先生可是相当的崇拜他,已经等不及聆听他的教诲了……”
德穆兰同布列塔尼亚俱乐部的大部分成员非常熟悉,要么热情的打招呼开玩笑,要么互相挖苦打趣,他就像润滑油一样在各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