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灰衣男子目光凌厉,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郝能和郭强,慨然道:“名剑门门主沈大侠当年侠名远播,他建立名剑门仅仅四十年就成为了武林第一大剑派,却没想到教出这等劣徒,背地理说三道四,简直有辱名剑门清誉。”
郝能和郭强听这人夸赞沈天耀脸上自是洋洋得意,却又听后面几句非常犀利难免脸上难看,郭强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是哪门子葱,敢对我名剑门的人无礼。”
灰衣男子冷笑道:“不是名剑门,我说的是你们两个败类。”
郝能对此人还是有些忌惮,强忍住怒气,示意郭强不要言语过激,随严肃的道:“我二人怎么辱及师门了?反倒是你突然出现对我师弟出手这等不敬还有理了?口口声声说我名剑门不是到底意欲何为?”
灰衣男子哂笑道:“没本事捉住凶手也就算了,在这里鬼鬼祟祟辱及一个姑娘算什么?再说这件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了?她是这里的一位歌女不假,但也容不得你们出言诽谤。”
杜峰听到这几句教训只觉心里甚是爽快,的确刚才那郭强说话有些过分,居然将自己也牵扯了进去,胡说一通实是该好好教训一番。
郭强听的怒火中烧,若不是碍于郝能阻止他怕早就动手了,不过眼下他也听不下去灰衣男子的话大恼道:“你也忒煞小看了我名剑门,那凶手要不是藏头露尾,我们早将他千刀万剐了。”
灰衣男子不屑的上下打量一番二人,目光定格在郭强身上,淡淡的道:“刚才是你说牡丹姑娘红颜祸水的?”
郭强胸膛一挺,朗声道:“是我说的又怎样?她就是红颜祸水。”
男子闻言脸色一变,喝道:“不准胡说,无知的小儿,你为何不说是你那三师哥贪恋美色,居然反咬一口。”
郭强但听男子辱骂自己已逝的三师哥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下‘啊’的一声,抖手长剑出鞘就要攻上去,郝能一凛,怕郭强不是灰衣男子的对手急忙伸手强行拉住了郭强,喝道:“不可鲁莽。”
郭强气道:“他这般辱骂三师哥我们怎可咽下这口气?”
郝能面色一寒,道:“且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随转目看向灰衣男子道:“请问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一上来就咄咄逼人?”
灰衣男子哼哼笑了两声道:“我的名字你们配知道么?”
郝能脸色难看,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发作,只是提高了音调道:“我们一直以礼相待,阁下为何给脸不要脸?”语气变的生硬但显然底气不足,不过郝能见这男子也并未再主动出手伤人,忌惮消减了几分,胆子就大了起来,拿眼冷冷瞧向灰衣男子似不容灰衣男子避答。
灰衣男子看到郝能的姿态心中一阵可笑,说道:“是你三师哥既想得到美女又想做英雄阻止他不该阻止的事,天下焉有鱼和熊掌兼得之理?”
杜峰在房顶听的清晰,暗想:这沈朝卓难道是个好色自大之人么?那这个男子又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郭强一忍再忍,方到此时再也压制不住火气,大声叫道:“让我劈了这恶人。”说着闪身绕开郝能提剑横刺了上去。
郝能眼见郭强出手再无法阻挡,而灰衣男子更不把他二人看在眼里,心下一横也提剑抢上,瞬间两人分左右夹击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嘴角一挑满眼讥讽,更有些惋惜二人不知进退,眼见两人攻上他倏然一动,身形只那么晃了一晃,就斜身躲过两把长剑的夹击,与此同时他踏步前进转眼就已到郭强身前,并笑道:“你劈一个给我看看。”手起手落‘啪’的一声郭强的右颊又是被他打了一把掌,登时郭强的半边脸颊全部肿了起来,乍看下好像左右口里含了一个大核儿,未待郭强反应过来灰衣男子已是退在一丈开外,说道:“这两巴掌是惩罚你满口胡说的,一点教训希望你能谨记在心。”
杜峰看到这一幕心中惊异男子步伐,同时也暗自喝了一声彩,的确男子的身法当真是不敢小觑的,又听他话语杜峰心想:这人为何这般维护牡丹呢?
灰衣男子这一动倏来倏去快若流星,郝能和郭强的剑身连他的衣角都没碰上,反而是郭强连吃两次大亏,这让二人心中骇然,郝能更是有了惧意心里只道:这男子太过厉害困怕只有两位师兄才能敌过他了,眼下要想个脱身之策了。
“沈朝卓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的。”灰衣男子丝毫不给二人留情面,一句了又冷冷的说了一句。
杜峰闻言大为惊诧,心想:莫非这人知道沈朝卓是被谁杀的?或者他就是那杀手?
自己被打又辱及他的师哥,郭强早已气急败坏,愤怒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啊的一声吼道:“狂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提剑张牙舞抓的又攻了上去。
郝能知道他二人联手都不是灰衣男子的对手,上去了只有被打的份儿,可郭强不知进退实在让他着恼,忙扯住郭强后襟道:“郭师弟不可啊,我们并非他的对手,上去只有受辱。”转而对男子道:“我们学艺不精,若你有种留下姓名,待我两位师兄到来定在十招之内将你拿下。”
灰衣男子神情鄙视之色甚浓,郭强回头瞪视郝能,义愤填膺的道:“大不了一死,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被这般羞辱,我名剑门焉有懦夫存在?”
说后郭强长剑翻出忽左忽右再次向灰衣男子攻去,郝能见状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