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当人们睁开朦胧的睡眼的时候,县衙的兵士已经整装待发,杜峰到来时董方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看到杜峰此时才出现董方暗自摇了摇头,心道:年轻人的通病啊!余光扫了眼杜峰董方挑了挑眉,嘀咕道:“此行就被他这么给搅和了,收获不如预期了啊。”
“太阳升的有些快了。”董方伸展了一下腰身后转身牵过一匹马一边翻身上马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杜峰闻言尴尬一笑,昨夜他自是折腾多时是以入睡迟了早上虽起的不迟,却因每日晨起他会依空尽之言打坐须臾借此参悟阴阳决,或许因昨夜观了几场比斗尤其是萧勇和欧阳文的较量让他心下有了领悟,这便耽搁了片刻。
董方没在众人面前数落杜峰已算不错了,杜峰自然也是识趣,默默地走了过来,程英见此牵过一批棕色大马,杜峰道了声谢翻身而上,随后程英大手一挥高声道:“出发。”一行队伍缓缓的走开了。
董方一马当先,面色平静,杜峰随在他后下意识的扫了眼周围,没有发现薛三平的踪影,不由的杜峰微微皱了皱眉,斜侧目光往董方面上看了看,见他似胸有成竹杜峰心下就有所明白,暗道:“他还是谨慎啊!”
一顶红色轿子被众侍卫簇拥着,里三外三守的也是严密,众人的目光多是放在了这顶轿子上面,深怕里面之人有所闪失。
“李大人可在里面?”杜峰试探着小声问程英。
程英愕然一呆,苦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我到来的时候董名捕就做好安排了。”
“哦,那你也没跟李大人请安了。”杜峰意味深长的道。
程英尴尬一笑道:“这个,还是李大人安危要紧,其他不重要。”
杜峰笑了笑,心下完全明了,坐实了自己的判断也不再多问一句。
离开衙门过的大街,摊贩们早已摆好了摊点,行人三三两两有一搭没一搭的游逛,一路过去并未发生任何意外,这也是在预料之中了,出了南京城程英迟疑着道:“他们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吗?”
董方淡淡的道:“到了就知道了。”
程英皱起眉头目光转向杜峰,眼见他也是一脸平静丝毫不因此而担心,程英心底也就踏实了一些,但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毕竟他们这一边这么多人马集体出动,所谓的杀手在厉害怕也不会这么傻直接往锋刃上撞吧?但想归想程英自己都不清楚这一次董方和杜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出城后杜峰回身看了眼城内,蔚蓝天空下一片祥和,他心道:名剑门的人为何不见踪影呢?难道他们不想知道答案么?
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树林,中间一条小道,曲径通幽,一眼看不到头,阳光透过枝叶落在地上如点点闪烁的繁星,亮暗相间,构成了一片片大网,轻风吹过树叶瑟瑟作响,一行人走近树林董方和声道:“大家不必太过拘谨,尽管放步前行。”
大队人马缓缓进入树林侍卫们还是不自然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程英目光游移警惕着四周,杜峰和董方端坐马上镇定自若。
林中有些闷热潮湿,衙役们又是锦衣皂袍,埋头走了一小段身体就开始出汗了,呼吸也变的急促,吱吱的车轮声又格外的刺耳,走的也是压抑难受,又走了一段忽听哗啦啦一声响,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居中断裂诡异的横在了小道上。
一行人愕然相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落声消失林中瞬间寂静,正当众人发愣时一道紫色身影如电而至,眨眼落在了倒落的树干上。
“来了,真的来了。”程英看到人影忍不住叫道。
来人头戴斗笠面目遮住大半,他一身单刀,背上的披风无风自动威风凛凛,静静的站在树干上不动如山,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董方勒住缰绳,一行队伍就此止步。
杜峰暗暗打量来人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一瞬间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却也确定不下来他是哪一位。片刻沉静后董方颔首一笑道:“阁下的胆魄真让董某佩服。”
紫衣男子微微抬头,冷冷的道:“留下轿子,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狂妄。”程英忍不住大声喝道,方到此时他似乎明白了董方和杜峰来时为何那般成竹在胸了,这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就是不在乎他们人多啊!
后方的兵卒们不觉心中想笑,他们这边接近百号人而前方独自一人居然敢如此猖狂,“这世间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人。”有侍卫小声嗤笑道。
杜峰面色严肃早已全神戒备,他既然有胆前来,必有惊人艺业。
董方看着紫衣男子淡然一笑,温言道:“我劝你还是赶快交出兵器的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紫衣男子冷哼一声,说:“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他话落大刀已在手中,刀光闪烁间闪电般劈了过来,根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出手非常干脆。
刀锋呼啸,如万马奔腾,这一刀高起而下,刀锋带有一股凶猛的气势,完全将前方的杜峰和董方都罩在了刀影之下。
“够胆。”董方一蹬马镫整个人腾空而起,右手挥出徒手迎向紫衣男子的刀尖,杜峰看的眼皮一跳,已手代做兵刃这特也托大了,谁知董方在腾空落下之余袖中突然滑出一支一尺来长的笛子,笛身乌黑铮亮,非同一般。
‘叮’的一声刀尖与笛头相对,登时火星四起,两人均感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