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济宁侯杨丕国的桃色事件,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墨宁话音一落,众臣面色都显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啧啧,一夜站四美呀。
“所以,此等品德败坏又没有什么建树的人,本王意思是夺回封号,三代不得入仕!”
墨宁看了看魏王:”记得他在二弟手下有职位,二弟有意见没有?”
他不问,大家还想不起来元宵夜魏王和杨丕国联手做的无聊事情来。
魏王脸上一红,恨不得跟杨丕国撇清关系,一甩袖子:“本王同他不熟!”
严相阴骘的看了他一眼,竖子不足为谋!
墨宁笑了笑,说:“收回济宁侯府封号的事情,还有人有异议吗?”
济宁侯府在杨丕国手里,就没做过什么离开他不行的事,身为外家的墨宁都主动要求收回封号,别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墨宁已经亲自给建元帝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杨丕国的桃色新闻,此刻建元帝扬声咳了一声。
众臣的目光立刻转向建元帝。
难道他有意见?
果然建元帝缓缓开口:“那个,谁还没个年少的时候,济宁侯年轻,改了就是。”
为什么立着济宁侯府在京里?
就是为了让人将这个侯府的名声在几代人中慢慢给败光,让人们再也记不起老济宁侯的英雄善战,再也不会说建元帝是踩着济宁侯府上下的白骨登上的大宝,百年之后看杨皇后还有脸说什么一门忠烈!
他为什么选杨丕国?
久贫咋富,是最容易引人丧失意志,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这一点,杨家姑侄没有让建元帝失望。
今天墨宁竟然要废掉济宁侯府的称号。
史书上肯定会将前因后果说的明明白白,这逆子是一点一点的给他外祖扬名呢!
墨宁面色平静,只看了看景王。
景王脸色红的跟猪肝似的,宁王妃了了景王妃一个心事,等于救了自己闺女。
此刻墨宁让他跳出来,自然不能再跟从前似的默不作声。
他咬了咬牙,从队伍里站了出来:“臣有本奏!”
“说!”建元帝眼睛一亮,以为景王要支持自己。
景王拿起袖子抹了抹眼睛,立刻红了眼圈滚下泪来:“万岁,您也知道臣就静和一个宝贝闺女,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谁要是对她不敬,臣必定要拼了老命!”
这跟静和又有什么关系?
“杨丕国那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勾结江湖术士给静和算命,妄图谋算景王府的亲事。”
一开了口,景王也顾不得害羞,吧啦吧啦将杨丕国的算计说了个清楚。
建元帝听的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景王说完,还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口供:“这是杨丕国亲自招供的,还画了押!至于那个道士,臣已经命人四处找去了,找到非大卸八块不可!”
小方子心惊胆颤的路过墨宁,从景王手里接过供诉交给建元帝。
建元帝草草看了一遍,果然白纸黑字说的详详细细。
他面色铁青:有特殊爱好是一回事,算计宗氏女那又是另一回事。
地下大臣已经义愤填膺,魏国公温子萧更是卷起袖子嚷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静和郡主这么乖巧的人也敢算计!”
要是落在他手里,岂止断一条腿!
景王感激的看了温子萧一眼,真是敢说敢做的好儿郎!
等等,儿郎?
他眼睛一亮,瞅着温子萧的目光立刻慈爱起来。
温子萧还不知道头上桃花悄悄绽放,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吐槽着。
墨宁见状,也不再征求建元帝的意见,直接说道:“这事没有异议,就起草旨意下发吧。”
然后,他又说了第三条:“杨丕国之所以敢算计静和郡主,正是因为西戎国六皇子的和亲请求。
儿臣以为,静和身体太过柔弱,经不得长途跋涉,不适宜和亲。
那么问题来了,选谁去西戎和亲呢?”
对呀,西戎要求很低,都没说公主,选个宗室女就好。
可是墨家王朝偏偏人口太少,只有景王这一个从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相说道:“往常若是没有合适的宗室女,都是从宫中女官中选一个出来,赐公主封号,代表朝廷和亲。”
这倒是个法子,众人纷纷点头。
建元帝怒了,大家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朕什么时候说要答应西戎和亲提议的?”
墨宁道:“西戎国地处西北,与鞑子各部相邻,国力不强但也不弱。与此国交好,有利于西北局势,父皇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对呀,什么理由?
众人目光殷切的望着建元帝,有意见快说呀,不要打扰大家看热闹的心情。
建元帝脸色阴郁的要滴水了:“两国之事岂能草率!朕要好好思量一番,哪个对我朝有利。”
哪个?
墨宁一扬眉毛:“难道父皇还有第二个选择?”
建元帝一噎,五皇子乌哈汗的事情是个秘密,若是说出来,怎么解释他为什么要帮乌哈汗?
军防图的事情,不能让墨宁知道,那是他重振雄风的最后底牌。
如今建元帝在宫里,只觉着孤立无援每一个可信的人,他将拿到手的一半军防图,白天藏在鞋底,晚上搂在怀里。
一个皇帝混到这地步,简直是丢人显眼。
建元帝悲从中来,语气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