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苦苦哀求不得,想跪在殿门口,被小方子命人架了出去。
众人可怜他,却无可奈何。
建元帝跟换了个人一样,从伪君子直接变成真小人,每天抱着新晋的贵妃在宫里四处生事。
季妃和严妃禁闭殿门,碍着两位成年的王爷,周慕冉就是被建元帝怂恿,也不敢主动过去惹事。
但是那些小宫女就不一样了,尤其那些上过一两次龙床却并没有被册封的美人。
建元帝让周慕冉同她们争风吃醋,互相摧残,乐不可支,连朝会也不去了。
墨宁也是决绝,直接在建元帝缺席的朝会上,对众臣说道:“父皇久病,头脑混乱,神智迷惑,无法正常处理朝政,以后诸位有事且往宁王府来。”
竟是连宫门都不让大家进了。
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都拿眼睛梭前头那几位。
刘相看看严相,严相垂目装傻;他再看孙相,孙相一如既往的装聋作哑。
武将里就直接多了,谁有拳头谁说话。
见文官里没人说话,昌平候直接说道:“宁王殿下心念百姓,考虑的深远,臣等愿意接受殿下诏令!”
刘相到底是读书人,墨宁这么冒天下之大不韪,委实开了先例,他不好迎合。
他咳嗽一声,说道:“殿下在宫里处置政务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非要把宫门给闭了,难道让建元帝在宫里自生自灭?
墨宁说道:“大家也知道,严母妃因为冲撞贵妃被父皇降罪的事情。”
此言一出,严相的脸立刻拉的老长。
“父皇越来越糊涂,做儿子的又不能忤逆。”墨宁厚着脸皮说道:“父皇如今见我一眼都深觉头疼,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本王也只能委屈委屈,在小小王府里处理政务。
本王知道诸位都是国之重臣,去小小王府回复政事有点屈尊,但是还请大家理解一个孝顺儿子的心情。”
娘的,还能不能再扯一点,这是大家的共同心声。
但是墨宁给出了个理由,总比横行武断更让人舒服,左右以后对外的官方解释,还会再美化的。
刘相还想再说什么,严相抢先开了口:“臣等愿意接受殿下诏令!”
刘相叹口气,墨宁的势头已经挡不住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魏王却是一脸的诧异,忍着没有当场问严相为什么。
可是一下朝,他立刻堵住严相:“外祖,你怎么能同意他那么荒唐的决策?”
严相停下脚步,直直盯着魏王:“那你为什么不当场反对?或者你手里有兵有人直接从宁王府里将政务抢回来?”
魏王唯唯诺诺:“我……这不是……徐徐图之嘛。”
“滚你娘的徐徐图之!”严相鲜有的骂了一句粗口:“你亲娘被个小丫头欺侮的时候,你也徐徐图之?
以前看你是个人,谁想到虫子也不如!徐徐图的全天下的兵将都听宁王发号施令,徐徐图的后院生火!
周家谋逆的时候你在哪里徐徐图之呢?宁王在朝堂之上为自己政权夺利的时候你还一声不吭徐徐图之?你拿什么图?”
若他不是皇帝的儿子,严相的鞋底已经扇过去了:“宫里受委屈的是我闺女,你不能替她出气,我找个有能力的替她出头!”
他就看建元帝还能蹦跶多久,那什么贵妃要是敢朝严妃再伸手,拿出所有身家也要帮着宁王早点登基。
严相气呼呼的背着手走了,独留魏王寒风中伫立。
墨宁的提议,没有遇到任何阻力,从此大周朝的权利中心移动到了宁王府。
建元帝得知后,将自己关在形同虚设的八宝阁里一夜。
第二天他红着眼睛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招了周慕冉过去:“爱妃,宫里这些女人着实无趣,就是赢了又如何?”
周慕冉正玩在兴头上,看着那些宫女一个一个败在她手里,满足了以前自己在淮阳侯府受的压抑。
她扯着帕子娇笑:“确实无趣,万岁莫非有更好的主意?”
争风吃醋罢了,只要不让她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能保住一条命,随便建元帝出什么主意,只要他高兴。
建元帝垂下眼睑,声音清冷:“朕往宁王府里赐了个庶妃,可惜伯瑾不懂美人的滋味,你要不要赏她点东西,加厚对方争宠的筹码?”
周慕冉哑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强笑道:“为什么是宁王府呢?魏王府里姬妾也是众多。臣妾听说魏王妃闹和离,那不是打皇家的脸吗?要不臣妾给张侧妃赏?”
张茜以前同她玩的还挺好的,现在适当的施恩也算帮一帮对方了。
建元帝脸色一凝:“你怕宁王?”
周慕冉忙摇头,声音发颤带着丝哭腔:“这天下都是万岁的,臣妾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宁王。”
“那你为什么不敢?”建元帝追问。
“臣妾。”周慕冉咬着嘴唇,迟疑片刻说道:“臣妾只是觉着不可厚此薄彼。”
建元帝哈哈大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你再去选出几个干净的宫女来赏到蜀王府里去,三个儿子一个也不能少!”
周慕冉陪着建元帝笑,却比哭还难看。
临近黄昏,蜀王府收到了美人;魏王府张侧妃得了厚厚的赏赐。
宁王府里住着一个庶妃本无人知道,宫里贵妃懿旨,将娇娘直接封了个二品命妇。
三品庶妃硬生生的提了一个格,还伴随着大量的赏赐。
这宁王妃的脸被打的,红肿红肿。
整个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