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日沼部落每一任大祭司在等待九个甲子后,都会以自己的生命进行一次占卜,不断补全先祖留下的关于你的信息。”老人眼睛睁开,深深地看着张元昊。
“我的老师,也就是部落的上一任大祭司,在他担任祭司的第九个甲子终结时也作出了同样的占卜,他占卜的结果就是我最终等到了你。我满怀期望,等了足足五百四十年,而就在昨天,第九个甲子的最后一日,我怀着疑惑的心情,用我残存的生命进行了一次占卜。然后,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徒儿,看到了部落的希望!”
老人显得有些激动,面颊泛起酡红,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一旁的蒙图连忙过来扶住老人,却被他婉拒。
“张元昊,你可能还在疑惑,为什么我们一个部落要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来等你,对吗?”老人慢慢平复下来,笑着问道。
张元昊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你不用怀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老祭司心情显然无比的愉悦,“一切的付出终有回报,我日沼部落两万余年的蛰伏终于到头了!”
“张元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老人面色红润,有些陈恳地请求道。
张元昊忙说:“前辈请讲,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不是现在的你能想象得到的,我希望将来如果某一天,我日沼部落遭受大劫之时,你能尽力拉我们一把,就足够了!”
张元昊神情一凛,正色道:“若真有那一天,在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老祭司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静坐在一旁的龙欣:“这个孩子灵性非同寻常,若是可能,我希望将一身所学尽数传给她!”
石破天惊!
张元昊脸上涌现一股狂喜之色,想都没想就同意道:“前辈既然有这个想法,那是龙欣的荣幸!”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此行实在危险,龙欣实力低微,关键时刻无法自保,张元昊正愁着该如何安置龙欣,蒙多勒就来了这么一句话,不仅解决了龙欣的安危问题,还得到了一个神秘强者的衣钵传承。
虽然蒙多勒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垂朽的老人罢了,但是能够成为一个部落大祭司的人,至少也应该是神力境界,也就是筑基境的修士,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修士的毕生所学,也可以说是一件幸事。
更何况,这个日沼部落曾经诞生过超越元婴境的大能,部落传承肯定非同小可。
“这样便好!”蒙多勒老人咧嘴笑道,“既然如此,老朽就再为张护法你除去一个后患罢!”
张元昊一愣,正欲询问之时,却见老祭司眼眸闪亮,璀璨至极,熠熠如夜空繁星,无尽星空仿佛倒映在其眼底,神秘莫测。
突然,老人空手一伸,桌上食箸纷纷立起,结成一个圆阵。其干枯的手指轻微抖动,那食箸也跟着轻颤,仿佛有着几分韵律。
“九元困阵,起!”
老人口里诵念,手掌平托,桌上九根食箸上陡然亮起一片光泽,一道道由灵力组成的晦涩的符文锁链将九根食箸牢牢栓在一起,恍若囚笼。
张元昊和龙欣两人看得起劲,尤其是龙欣,更是将小脑袋凑了上去,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轰!
屋外突兀传来一阵巨响,空气都在隐隐震动,伴随着一声怒吼,狂暴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张元昊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
蒙多勒一挥手,木门就被打开,随后其笑眯眯地道:“张护法,这就算作是我日沼部落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张元昊一愣,随即起身,走出木屋。
村落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生长的枝繁叶茂。而今,树林之中,九根树木参天而起,几乎长到了数百丈高,就连飞鸟都不得不绕行。九木如同一座监牢,无数金色的灵力文字将其拴在一起,流转不停,晦涩玄奥,其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爆发出筑基初期的修为,御使着一杆灵器长戟,掀起澎湃灵力浪潮,狠狠轰击在金色文字上面,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兴起。
“是那个人!”
龙欣指着黑色身影叫道。小嘴微微撅起,美眸之中有着一丝恼恨。她还记得那一天,这个人狠狠地羞辱了张元昊一番,让她的心也跟着难受不已。
张元昊也认了出来,此人就是当日在千里浮沙河之中怒斥自己的齐云门筑基修士方河,那天自己还隐约感觉到了自己被其窥视,没想到他竟然一路尾随而来,张元昊根本没有察觉。
背后不禁冒出一片冷汗,若不是自己在日沼部落停留,恐怕现在自己还未发觉被此人尾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混账!”方河语气阴沉,“一个小小的部落竟然敢囚禁齐天门的修士。大祭司呢?给我出来!”
“老朽在此!”
蒙多勒颤巍巍地从木屋出来,蒙图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看护着,生怕前者会被一阵风吹倒似的。
“哦!”方河眼珠转动,阴测测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不马上把我放出来!”
蒙多勒挥了挥手,将围观的部落修士驱散,然后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至张元昊身旁:“张护法,你不问问他为什么要一直尾随你吗?”
张元昊点点头,沉声道:“方大人,敢问你为何要一路尾随我师徒二人呢?”
方河眼中凶芒一闪:“我怀疑你偷窃了我们云间商盟的货物,所以才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