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凌羽却感受到了从心底传来的一种名为痛的感觉,是的,就是痛,贯穿心扉的痛,痛中蕴含的却是怜惜,在这种强敌环伺,危在旦夕的时刻,任何意外都不能够称之为意外了,幽晴不傻,自然知道她身处于一个何等危险的境地,但是真正给予他希望的人竟是凌羽,凌羽也不傻,他知道幽晴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因为信任,再说得大一些,因为爱情.
危机之下,完全的将一切包括性命在内完全的交给另一个人,这是何等愚蠢的事情?但是偏偏的幽晴就是那么的愚蠢,最难消受美人恩,这是一份责任,沉甸甸的责任,重到让凌羽无所适从.
细细想来,与幽晴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从最先开始相遇的惊艳,到后来的依赖直至将这种依赖变为习惯,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其实细细的想起来,即使是是在幻城的地下室中,两人都在地狱的边缘徘徊的时候,有的也只有两人的至死不渝,然而凌羽在此时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责任,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没错,就是男人的责任.
凌羽静静的看着幽晴的绝美容颜,这样的佳人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赴汤蹈火而在所不辞,凌羽默默的咬紧了牙关,“放心啦,有我在.“凌羽看着幽晴轻轻的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决心.
幽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半神的交战就在两人的身边,然而幽晴却露出了笑靥,值得么?凌羽心下轻轻的问道,这是凌羽的自问,何德何能,以至佳人如斯?
凌羽也笑了,守护,凌羽的心中,这两个字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有我在,就不容许幽晴有事情,不论谁都是如此,即使是半神亦不能,除非我死了.
呵呵,何惧之有?最坏的结局死亡亦不过如此了.
全知之眼下,大僧侣的大自在天中已经出现了破绽,落败亦只是时间的问题,凌羽看向了那三个对这大僧侣发动着凌厉攻击的半神,没有丝毫的惧意,尽人事,我要做到我所能的极致,至于之后怎们样又如何呢?谁说莹虫之光无法与皓月争辉?
怨看了一眼大僧侣,出言讥讽道,“你这片乌龟壳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大僧侣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不为所动,怨也没有意外,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嘲讽下对手如果万一能影响到他可就赚大了,不过对于大僧侣这样成名已久的大能高僧而言论心境,即使是活了无数年的怨也唯有拜服,这倒是不值得吃惊的.
“全力以赴.“魇淡淡的说道,神色中也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些急切,不复之前的从容,眼下试探已经差不多了,再拖下去的话就可能面对更多的变故,三人的目标是幽晴,所以他们自然是明白孰轻孰重.
当魇的声音落下,夜和怨瞬间出手了.凌羽知道,事情马上就会出现转机了,只是这种转机是好是坏就无从得知了.
夜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了黑色的光芒,这是一种纯粹到了极致的光芒,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就连光也逃脱不了这种黑暗的吞并,随着黑光的蔓延,本就有些不稳定的大自在天也出现了动摇,原本充斥的金色光芒在慢慢的褪去璀璨,怨的身上也散发出一种虚无缥缈的紫色烟雾,这些烟雾快速的在大自在天之中蔓延,不过乍一看到时没有什么破坏力,不过凌羽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果不其然,下一刻,这些紫色的烟雾竟然快速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只只奇怪的生命,这些生命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暴虐,只看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仿佛这些怪物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生命.
这些怪物的出现似乎刺激了大自在天,随着怪物的出现,大自在天笼罩的范围之内再次出现了耀眼的金光,大僧侣的表情很是难看,他可以感觉出,这只是大自在天本能的回光返照,果然自下一刻,金色的光芒蓦然的收缩了起来,神圣的金光消失殆尽,虽然那三个人都没有开口,但是凌羽可以感觉到三人身上散发的傲气.
而魇最终也发出攻击,只见魇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造型怪异的黑色大剑,剑身呈一个狭长的三角形,这是一把吞噬过无数生魂的魔剑,即使随着他的主人在封印之中沉寂了无数年月,却依然保留了及其强大的力量,魇举起大剑,这时凌羽甚至可以感觉到,剑身上传出的无数的哭号之音,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大剑向着大僧侣的方向重重的挥下,一股凌厉的剑锋出现,而那些紫色的怪物则是将几人团团围住,夜的那团恍若黑洞的光芒则是化作一个巨大的黑幕将几人包裹在其中,而夜则化身在这黑幕之中,暗黑天幕,夜的拿手绝技,在这片天幕之中,夜可以化作无形的黑夜,与黑夜共生,在历史之中,夜就是黑夜中肆意的恶魔,于黑夜之中收割生命.而怨的拿手好戏就是操控天地之间各种由负面情绪产生的能量,这种怪物正是这种能量的产物,在怨的全盛时期,这种怪物怨几乎可以毫无限制的大量制造,可以说怨一个人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军团,而且还是那种不会泯灭的军团.
全盛时期的他们,任何一人就可以吊打大僧侣而毫无压力,可以说,大僧侣之所以能暂时的牵制他们得力于他们被封印了无数年月,导致实力受到了很大的压制.
黑色大剑随着魇的挥下从中爆发出了一阵凌厉的黑色剑芒,这道剑芒携着无限的凌厉向着大僧侣刮来,这片黑幕似乎类似于结界的存在,至少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