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因为他把大部分银子都送到了浙江巡抚的口袋里,巡抚把他当作贴心人,再加上自己确实有些才能,这些年来越来越得巡抚的倚重,若不是上头忽然派了个潘望舒,巡抚还有意叫他同时属杭州知府呢。
也就是因为自己前半身辗转不得志,所以自己一旦得了势,便不想自己的亲弟弟再走自己的老路,很快就把他送到了扬州来管航运,虽说这个弟弟不争气,自己也是怒其不争,但谁让血浓于水呢,他再怎么不济,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不能不帮他一把。
赵风如今对他是没有什么好脾气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打算,魏新民一听这人就是不一般,能这么有底气地说自己当初来这里没有见到自己,一定是上头那帮人都有交情的。
不过他明白归明白,并不担心赵风的身份有多厉害,如今就算是水彦寻亲自来了,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于是他也很不客气地回到:‘不知赵兄弟是什么官职?不瞒赵兄弟,我也是近年才调到黄大人身边的。’说着他往南边拱了供手,赵风看着他这个动作,更加瞧不起他,这种人一看就是蝇营狗苟,极会钻营的人。
不过他也很是聪明,听赵风自称在下,就知道他并不是平头百姓,问他官职,是摸清楚他的底好做打算。
赵风也没打算瞒着他,很是干脆地回答了他:“在下侥幸得皇上赐同进士出身,跟魏大人自然是没法儿比的。”
赵风说的云淡风轻,魏新民听了却是一惊,连忙给赵风见礼:“原来是赵大人,在下不知道赵大人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赵大人不要怪罪。”
根本上来说,魏新民这种人,巴结惯了,就算心中再明白就算对赵风不敬,这个时候赵风也不能奈他何,但是一听到赵风的身份,还是不受控制地要行礼。
说起来赵风的身份好听,但是并没有实权,就是在朝堂之上,两人见了面,他也是不必跟赵风行礼的,但是如今他竟然还行了半礼。
实在也是他一时失算,忽然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心中一时慌了。
他以为这个时候跟在探春身边的,自然是王府的下人了,何况这人看起来对探春还是无比的恭敬,除了下人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有第二种身份。
说起来也是他还没有打点到,竟然连赵风的名号也没有听说过,当年他们经过江南,筹办军饷,调度借兵可都是赵风在中出谋划策和四处奔走的,但凡能挨上名号的,都跟赵风打过交道。
探春看他对赵风如此恭敬,忍不住笑道:‘魏大人,你不必如此客气,赵大哥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他外出从来只着常服的。’
探春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不要担心,另一边却自然地称呼赵风赵大哥,让一个王妃如此称呼,不管赵风本来的身份是什么,现在都是足够压他一头了。
果然魏新民听了更加冒冷汗了,他讪讪地笑着请赵风和探春上座,对于探春跟赵风的关系心中纳罕,却也不敢贸然相问。
因他还要找机会去检查探春的箱子,所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却是坐立不安,终于还是站起来跟探春说到:“王妃,在下要过去看看船准备的如何了,只好先失陪了,王妃莫要怪罪。”
探春知道他是要去开自己的箱子,偏不想叫他如此轻易地如愿,所以故作不知地笑道:‘魏大人何必如此麻烦,随便派个人过去看看不就好了,要不,叫赵大哥去问也可以。’
赵风很是配合地在探春提到他的时候从座位上就站了起来,做出要出去的姿态。
魏新民连忙劝阻:‘这怎么敢劳烦赵大人,别人去看我也不能放心,还是我亲自走一趟的好,王妃,下官失陪了。’
说着不等探春同意,就要往外走,实在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探春在背后默默地嗤笑,忽然开口说道:‘魏大人既然要出去,不妨替我看看我那些东西有没有送过来吧。’
魏新民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只背着探春忙不迭地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看着他时刻准备着离开的脚步,探春最终还是没有再为难他,不得不说探春现在变的心软多了。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魏新民就带着人抬着探春的箱子进来了。
侍书在看到东西进来的时候,便走了下去要检查有没有少东西。
探春看着侍书已经把箱子打开了,才喝到:‘侍书,你这是做什么呢?魏大人亲自送过来的东西,还能少了不成?’
侍书连忙对着魏新民赔笑到:‘哎哟,魏大人,对不住,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一个小丫头,也不懂的这些规矩,您可千万别怪罪。’
侍书如今扮演的是一个不知世事的毛躁丫头,说话和行事都不必有什么章法,反正有探春给她撑腰,他们现在也不会拿探春怎么样。
魏新民听了心中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笑道:‘侍书姑娘太客气了,检查检查东西也是应该的。’
反正他只是打开箱子看了看,东西都尽量按原来摆放的放好了,他可以保证里面的东西一件不少。
探春却笑道:‘魏大人不怪罪就好,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连规矩都不知道了,魏大人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就是王爷在这里,也断没有打开检查的道理,何容得你一个丫头在大人面前放肆呢。’
侍书假装委屈地离开了箱子默默走到了探春身边站好。
魏新民听着探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