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看了看已经放到桌子上的盒子,一面已经有两根百年人参了,便摇了摇头:“还是听大夫们怎么说,人参毕竟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灵药。”
王管家只好低下头去。
几位大夫也已经商量好了,派了一个人跟探春说:‘我们现在未见到王爷,不敢妄下决定,不过刚才侍书姑娘叫我们准备的药材,如今看来也算是够用,至于人参,王妃倒是不妨多带一些,另还有什么滋补的药,也可以带些。’他之所以没说去药店拿,是知道这王府里滋补的药材应有尽有,且比药店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探春点头:‘多谢各位,请各位大夫先去客房稍事歇息,等他们回来咱们便出发,各位不必担心,家中我已经叫人送了消息过去,且各位不在的时候,有人定期去各位家中探望。’
众人连忙道谢:‘劳王妃费心了。’
探春摆了摆手,叫了人进来,将人请出去,只剩下了王管家一个。
探春主动从上首走了下来,走到王管家面前,说道:‘我要与各位大夫同去,府中便无人做主了,母妃年纪已大,云兮和凌熙两个还小,不懂事,就要拜托王管家你照顾了,等我过去跟母妃说一声,以后府中事情,都交到你手里。’
王管家受宠若惊,几乎是哽咽着说道:“王妃尽管放心,府中事物我必定用心打理,不叫王妃和王爷挂心。”
探春笑:‘有王管家在,我在外面也才能放心。一切就拜托了。’探春说着行了一个大礼,并非她故意讨好王管家,而是她这一走,府中老人孩子都交在了他手里,虽然他是王府老人,又是水彦寻心腹,不见得会做什么,但是探春给他足够的尊敬和荣宠,总是没有坏处的。
王管家惊地连忙站了起来,也给探春行了一个大礼:“王妃这是折煞我了,我在王府这么多年,承蒙老太妃和王爷恩典,如今王府有事,我岂能不尽心。若是在王妃在外期间,王府出了什么事,我也没脸去地下见老王爷了。”他说的声泪俱下,半点不像作假,探春也差点儿掉了眼泪,劝了他两句,时间紧急,便连忙又去了太妃那里。
她拖到现在来跟太妃说,也是心中为难,别的那些人,怎么都好说,只有太妃这里,探春实在不忍开口,她年纪不小,只有水彦寻一个儿子,想想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太妃知道了,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路踌躇着来到太妃的院子,到了门口,却还是没想好措辞,一路走来,脑子里乱的很,到了门口,也还是没有想好措辞,她犹豫着不敢进去,却被太妃的丫头看见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进了屋内。
太妃刚烧完香,净了手,看到探春进来,说道:‘坐吧,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她这样问并不是故意找茬,嫌探春平日里不来看望她,而是她之前吩咐过,若无事,不必往她这里跑,探春也是实诚,她说过之后,确实不大来了。所以今日过来,她才有此一问。
探春叹了口气说道:‘母妃,我刚从宫中回来。’
“哦?你进宫了?”太妃问道,却并未见得多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探春特地来跟她说这件事,她才问了问。
探春点头:“是皇上跟前儿的黄公公来过了,他来王府送信,说是,王爷在东北那边出了点儿差错。”
太妃这才真的紧张起来:‘彦寻他怎么了?’她也不是傻子,如果只是小事,皇上会特地派人来王府传信?还将探春叫到宫里去?还有她这位儿媳,从进门就欲言又止,自己也不是没看出来。
事关水彦寻,由不得她不紧张。
探春不敢说的太直白,只好委婉地措辞:‘皇上虽叫了我进宫,却也没细说王爷如今到底如何了,从东北那边送消息过来,也不见得及时,我担心王爷,所以进宫求了皇上,亲自去一趟东北,瞧瞧王爷如何了,母妃也莫要太过担心。’
太妃长叹一口气:“你也不必诓我,他到底怎么样?皇上都亲自叫人来送信来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这些说辞。”
探春无奈,只好说到:‘是王爷落了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家正在凿冰,王爷却站了上去,掉进了河里,如今,如今恐怕还未醒。’
太妃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掉进那样的河里,还能有生路?
“怎么会掉进河里?好好的,他怎么会站到那河上面去?”太妃质问。
探春却无法回答,因为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彦寻不是不小心的人,定不会如此大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正因为如此,探春越发觉得,这就是一场阴谋,她一定要去水彦寻身边,也是因为如此。如今他身边的人,探春一个也信不过,只要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就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信中也并没有说明白,不过母妃放心,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我这次去了东北,也定会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我们都不在家中,要劳烦母妃了。”探春愧疚地说道。太妃想一心礼佛,他们偏偏要时不时地打扰她,叫她不能如愿。
太妃摆手:‘你放心去吧,我虽然老了,一个王府还能撑的起来,倒是你,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彦寻若是不醒,你一个人,务必小心。’
探春连忙点头:‘母妃放心,我会万事小心。另外府中事物也不愿多叨扰母妃,扰了您的清净,所以我之前也已经摆脱了王管家,母妃有事尽管去找他。’
太妃点头:“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