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掉头就走,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折回去。她走到他面前,挥挥手,他的眼睛是灰的没有反应,脸上是探究的神情。

“你是谁?”

桃子转过头去,冷漠地看着灵舒。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找来?”

“灵舒,是谁?”容易问。

“没……没有谁,是镇上卖菜的,我赊了她几个铜板,她竟然找来了。”

桃子冷笑一声。

“真的?”

“是真的,我是卖菜的,来拿钱。”

容易似乎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灵舒,把钱给她。”

“好。”

“别光答应,给钱吧姑娘。”

灵舒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钱,愤愤不平地掏出两个铜板。桃子掂了掂说,“不够啊。”

灵舒看出她是故意的索性给了她一锭银子,不料桃子掂了掂还是说:“还是不够啊。”

“你!”

“姑娘,你看着给吧,钱不够我可是不会走的。”

“你这是敲诈!”

容易突然说道:“敲诈?灵舒,不要给她了,就让她待在这里。”

“这怎么行呢?”灵舒把所有钱都扔给桃子,“给你!全都给你!你走吧!”

桃子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那我就不打扰了。”

“站住。”容易说道。

“干什么?”

“拿了钱就想走?”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容易说道:“虽然你这个人做买卖不太诚恳,可是菜还不错,你拿了我们这么多钱,以后就每天都来我这里送菜吧。记住我说的是送菜。”

“我凭什么?”

“师父,没有必要,我可以去买。”灵舒说。

“我说送就送,你有其他事做。”容易又说道,“不仅要送还要做好了饭才能走。”

“凭什么我又不欠你的。”

“你拿了我的钱。如果你做得好,我还可以每天多付你二两银子,如何?”

桃子看看灵舒又看看容易,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是我说的。”

“好吧,一言为定。”桃子说道,“不过我不走了,来来回回的麻烦,我要住在这里,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不对,两个,我妹妹也要有一间。”说着像浅樱挥挥手。

“好。”

桃子转头看向灵舒:“说你呢,没听见吗?”

“凭什么我去,你一个送菜的。”

桃子笑了指指容易:“难不成我让他去?”

“不必,我去。”

桃子扬扬嘴角,颇为得意。她想,容易这是你偏要留我下来的,你一次又一次把我弃如敝履,我也不用对你客气了。

桃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定定地看着浅樱,浅樱显得有些局促,笑了笑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在这里却故意带我走到这里来?你以为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是傻的吗?你们就这样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骗我,这样很有趣吗?”

浅樱突然落下泪来:“奴婢不是……”

“你如今又变成奴婢了。”桃子生硬地说,又推开房门指着门外说道,“你出去,我和你不熟。”

浅樱撇撇嘴,顺从地出去了。

“她知道了?”说话的是容易。

浅樱看着他委屈的点点头。

“是比以前聪明些了,但也没有聪明许多。”容易叹口气说道,“师门不幸,经过那么多事,一点长进也没有。”

“老东西!你别以为我听不见,我根本不想搭理你!”桃子说完才发现,自己原本是想装作不认识他们的,却没想到就这样功亏一篑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浅樱看看桃子,又看看容易,有些凄然。

“没关系,总要让她发作出来,不然是不会好的。”

“可是她现在还埋怨着你呢,她一直觉得是你不要她了。”

“她心里有数。”容易想了想又说,“我的徒弟我还是清楚的,她要真是那种不分好歹,无情无义的人,就算我瞎了眼,白把她拉扯大了。”

桃子好气,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房间隔音不好吗?这种话不是应该背地里偷偷说吗?光天化日在太阳底下说,不觉得害臊吗!

“你说对了,你就是瞎了眼!”

容易突然顿了顿,却说道:“或许会好的。”

桃子突然有些心酸,像是自己说错了话似的。她的确是说错了话,她不应该说他瞎了眼。真没用,真没用,就是因为自己这么怂才一直被他拿捏,桃子难过极了,她恨自己的没出息。

和桃子同样心塞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灵舒,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在他心里都不如那小黄毛丫头的一根手指头。她总是捅娄子,他却不厌其烦地给她兜着,兵变的时候,只需要交出那臭丫头,便可以化解危机,可他宁愿血战到底。他因此开罪了龙钰,是她急中生智求龙钰赐婚才救下整个影杀府,可是她得到什么?她一个原本可以当皇后的人,为了他放弃一切,得到的却是嘲讽和鄙视。直到她又一次犯下大错,错到连太后也不能挽回,结果还是他去兜着。最后,她去和龙钰谈判把桃子留下,她带着容易走。条件是,一旦容易失去控制,她就要立刻杀了容易,以绝后患。

什么叫做失去控制?比如桃子死了,桃子跑了,再也无法钳制容易了,这在龙钰的概念里都叫失去控制。灵舒拿着皇宫里传来的消息,命她即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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