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趴在堆成山的椅子里,手指微微地颤动着,头抬起来,视线穿过嶙峋的桌脚,眼神迷离,仿佛还停留在恍惚之中。
他的血顺着草地漫了出来……
巴兹尔从破碎的窗台飞出来,脚尖稳稳地落在地上,他想好好地看看这个妄图挑战自己的s级变种人,却没能找到他的影子。
少年被埋在椅子里,一眼看不到人,只有殷红的血流淌出来,浸红了稀松的土壤,空气里还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巴兹尔淡笑到,“怎么?”
空寂无朋的后花园,九月份的蔷薇花依旧灿烂,夕阳下的巴兹尔双手插在口袋里,冰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轻视的味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却惊讶地发现大地在颤抖,他本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面前的椅子却晃动得更厉害了。
巴兹尔惊愕到,“值得称赞!”
他的手一挥,就仿佛是乐队中的指挥家,动作华丽得妙不可言,而随着他这一挥,附近的轿车凭空砸了过来。
咣当一声,万有引力操控下的轿车落在了椅子里,就像一颗石头落在水里,打破平静的瞬间,溅出了无数的水花。
因为受到轿车的突然压迫,木头做的桌椅轰然炸裂,数不清的碎屑就像爆米花一样炸开,如果椅子下还有东西的话,那应该不成人样了。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天上还有几辆轿车也相继砸了下来,而后面的停车场里,有宝马、奥迪、法拉利……现在全都在颤抖。
巴兹尔手一挥,车子如雨花落下。
奇迹的是,之前爆米花一样的场景并没有重现,正要落下来的轿车被一团淡蓝色的流光包围,瞬间凝固在空气里,一动不动。
那一刻,就好像时间被人掐住了。
夏尔用自己的意念使轿车停在了空中,这些豪车本来是要并排落下的,现在却如同瀑布一般,被某种神奇的力量冻结了。
巴兹尔咬着牙,称赞道,“这么重的东西你也能举起来,果然极限都是逼出来的,那来试试我的多倍重力吧。”
他用手一指。
轰!
万有引力搭建下的重力网突然陷落,大地被炸出一条条裂缝,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怒吼,悬停的轿车用180迈的速度往下坠落,狠狠地撞在地上,扎进了椅子堆里。
好景不长,第三辆轿车刚要落下,淡蓝色的粒子风暴从椅子堆里升起来,把所有的椅子和轿车都掀上了天空。
夏尔悬空而立。
他的额头在淌血,身上还扎着几块彩色的玻璃碎片,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神犀利无比,鼓着眼睛瞪住了巴兹尔。
巴兹尔二话不说,继续加强这块区域的重力环境,使重力成倍增长,悬空的椅子和轿车又呼呼地砸了下来。
夏尔一巴掌扇在虚空里,又将椅子和轿车掀飞出去,稀里哗啦地落在四周,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轰隆隆的就像在打雷。
巴兹尔挥手,想用万有引力继续操控周围的东西,可任他如何摆动手儿,那些桌椅和轿车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面对巴兹尔的惊愕,夏尔嗤之以鼻。
他拧着嘴冷笑到,“我想你会错意了,我举不起太重的东西,不是因为它的重量大,而是因为它的质量大,换言说……你的万有引力根本挡不了我。”
巴兹尔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夏尔说,“看来你还没有跟云迹招来交过手,这种能力就是你的克星,我可是发誓要用十字钉把牛顿的棺材板给钉死的人。”
他的身躯缓缓落下,脚尖踩在地上如蜻蜓点水,散落在四周的桌椅和轿车受到呼唤,纷纷颤动了起来。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操控它们的,并不是巴兹尔的万有引力,而是夏尔的云迹招来,是意念,是一种未知的神秘力量。
云迹招来,正如夏尔所说,它的存在就是对牛顿最大的悖论,这种力量完全违背牛顿定律,是能撼动牛顿棺材板的上帝之手。
如果这一幕在英国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上演,那么牛顿肯定会一脚踢开他的棺材板,然后从墓地里爬出来。
面对眼前的一切,巴兹尔竟然捂着手瑟瑟发抖,他引以为傲的第八感,排名第9位的奈落唤海潮升,竟然失去了作用。
夏尔喝到,“受死吧!”
无数的桌椅和轿车砸了过去,正如巴兹尔当初用来招呼他的一样,现在他将这一切原模原样、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桌椅和轿车追逐着巴兹尔,有条不紊地将他逼上绝路,不管他有多么灵敏,铺天盖地的攻势都能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巴兹尔在桌椅和轿车中跳跃着,凭借自己出色的体术躲避攻击,夏尔扑上去,挥舞着十三把柳叶刀钉在了他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将巴兹尔摔飞出去,跌在地上,同时附近的桌椅和轿车都淹了下来,把巴兹尔埋在了里面。
夏尔用手托着肚子,舒了口气。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的体力都被耗尽了,加上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两眼一抹黑,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力竭而死的时候,食我真突然从窗台里翻出来,给了夏尔一个结实的肩膀,才让他没有一头摔在地上。
食我真说,“辛苦了。”
夏尔简单地笑了笑,问,“你怎样?”
食我真无奈地摊开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啊,还早着呢,那家伙跑房顶上去了,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