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卑贱的夏人软骨头,去死!”
千户首领斧刃闪烁着刺目的寒光,对准林秀的天灵盖砸下,但是不待斧刃袭来,一柄长枪已经从后捅进千户首领的肩头,千户首领身形一颤,随之长枪回撤,直接将千户首领给挑翻在地。
让后林秀看到林怀平血溅满身、大口喘息挺立本来,只是他一口气息没有呼尽,几个蛮子已经嗷嗷叫着袭来,疲惫之下,林怀平咬牙发力,挥臂转身,枪刃平扫,将几个试图砍杀自己的蛮子逼退,让后大吼道:“秀哥…快撤回来,咱们弟兄的阵列已经被冲散…再不走,就全死光了!”
至此,林秀才注意到五校的锥形冲杀军阵已经完全溃散,而片刻前四、五、六营列支援靠拢的军阵也都被蛮兵割裂成一个个小抵抗列,彼此之间完全不能相互。
如此变化让一直拼命搏杀千户首领的林秀胆寒不已,为了夺取那一瞬间的兵势压迫,他不觉中将五校置于险地,可是千户首领已经被林怀平黑枪挑反在地,生死瞬间,即便要退,林秀也要宰了这个畜生。
故而林秀一鼓气力,冲步之上,抄盾冲着千户首领的脑袋砸去,瞬间,盾牌崩裂,千户首领的脑袋直接贱出一股子粘稠腥涩之物,让后晃动三晃倒入泥泞之中。随即,林怀平与十多个兵丁冲至近前,为林秀挡下身后涌来的蛮子,在此间隙,林秀细眼看向蛮兵阵列之后,在哪灰蒙蒙的雨雾中,蛮子的金色雄狮大旗就像一尊神灵一样缓缓毕竟。
“那就是黄金家族的旗帜…”
愣神须臾,林秀在不觉中胆寒,那股从脚底直窜天灵盖的寒气几乎冻结他的身躯:“该死的…怪不得蛮子的兵势瞬息增强!”
短暂的怒恨叫骂中,百十步外,四、五、六营列已经在蛮兵围杀下收拢阵型,边战边撤。
乌正顶在右翼盾阵营列前端,挥刀不断,当他注意到五校的旗帜还在蛮子阵列内没有退出来,他冲中位的五营都尉黄汉呼喝:“你个混账,别这么急着收缩阵列,你的麾下将士还没有撤回来!”
“老子如何做,要你多嘴!”
黄汉怒骂,让后不顾一切的指挥本部缓缓撤退,如此一来,先锋营列与五校直接拉开了距离,四面蛮子当即涌入空处,将五校退路给封住。
见此,乌正心恨不已,可是生死胶着之间,他不能说黄汉的指挥有错,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带着麾下弟兄去救林秀。
“那是怎么回事?谁让先锋营列撤退的!”
丘陵的中军指挥位下,耿廖刚刚以中军前军营列将蛮子的先锋骑队给压制下,东北位的右翼防御线却呈现出溃败之势,这让他心躁不已。
“将军,大事不妙啊!”
杨茂举目远眺,当他看到右翼蛮兵阵列后的那面黄金雄狮大旗后,心下顿时急寒告言。
只是耿廖手中已经无兵可调,看着右翼先锋营列不断溃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心生后悔去援救景禹寅,否则自己早已率军安然撤离小砀山。
灌木平原东南方位,当蛮部的勇骑和步卒不断压向骁武皇的中军时,一面大旗从谷林中出现,细眼看去,那骧旗是那么雄壮威武,若是被鏖战中的主儿克、主儿多部看到,定然会大惊失色。
“秦帅,探子来报,此番战场乃黄金家族主儿克、主儿多部为首的北部草原与骁武皇三军的对决,眼下战况胶着,但是大体上可以看出,骁武皇明显不敌,已到败退边缘!”
闻此,秦懿老帅纵马奔上不远处的丘坡,身后,亲兵队及各个军列的将军纷纷跟上。
“耿廖小儿,能把仗打到这份上,真是难为他这个中都将领了!”
秦懿笑声,待他望见战场右翼缓缓推进的黄金旗帜后,秦懿沉声:“此番我辽源军被宵小杂碎牵扯难前,着实让这些畜生在我大夏嚣张了一番,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了!”而身后众将当即随声:“让蛮子血债血偿!”
“袁少峰、历甫听令!”
秦懿沉喝,两名黑甲将领执缰出列:“末将在!”
“你二人各带本部将士,由右翼北侧杀入,务必在半刻内冲散蛮军军阵!”
“末将得令!”
旋即,狼字营归德中郎将袁少峰、鹰字营鹰扬郎将历甫即刻纵马离开,让后谷林中冲出两支黑甲骑踏浆疾驰离去。
“辛訾,徐宁听令!”
御卫营定远将军辛訾、重甲营游击将军徐宁纵马出列:“末将在!”
“蛮骑骁勇,但是老夫偏要这些不知天高地后的畜生知道,我大夏的步卒兵锋依旧可以轻松的斩断他们的马腿,砍掉他们的头颅,你二人各带本部,径直冲杀蛮部中军位,无论如何,你们要像钉子一样给老夫戳在哪里,只准进,不准退!”
“末将得令!”
辛訾、徐宁即刻离开,三息之后,两支步卒军列快速朝灌木平原北部中位杀去。
待四支锐军出动,秦懿转头看向高崇涣,高崇涣面色稍加忧虑,道:“老帅,此番您让历甫、袁少峰两支轻骑去冲杀右翼,反倒让两支步卫直冲蛮部中军,这未免不妥!”
“你是在质疑老夫?”
“末将不敢!”
“哈哈!”秦懿阴晴交替,大笑数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乃战场搏杀上策,看着吧,老夫就是要让这些肆虐我朝的蛮子知道,他们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待宰的牲口!”
当主儿克部的五千步蛮冲向右翼蛮兵阵列之后,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