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娘?”
孙匡是懵的,当然,旁观的窦玉茹也是懵的。丁夫人这是要干啥?跟孙家决断?孙权到底在里面跟丁夫人说了什么?
见丁夫人不像说笑,孙匡顿时慌了,
“娘,我姓孙,不姓丁,我本来就姓孙,我是孙家人!”
“没骨气的废物!”丁夫人气急,一巴掌把孙匡扇倒外地,拂袖而去。
“娘!娘!”
孙匡追了丁夫人两步无果,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扑向孙权,
“二哥,我姓孙,我是姓孙的啊!”
“老弟。”孙权拍了拍孙匡肩膀,以一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道,
“天下姓孙之人万千,我孙仲谋不把他当回事,他能算老几?反之,被我孙仲谋认作是兄弟,姓不姓孙,又有何妨?”
孙匡下意识点了点头,觉得有理,可随即又连忙摇头,感觉不对,
“可是,我是孙坚的儿子,本来就姓孙啊。”
“你娘正在气头上,回去好好劝劝她。当然,不管你娘她愿不愿意回来,你我永远都是兄弟。”孙权真诚道。
“是,是,二哥。”
执手相看泪眼,一个心思单纯,一个多年影帝。
目送孙匡追上其母亲离开,直到现在,窦玉茹都还是目瞪口呆。
“你到底做了什么?”窦玉茹喃喃自语。
“是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孙权摸了摸下巴,他只不过是激了丁夫人几句,说丁夫人是贪图孙家的富贵权势,结果,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越是性格直爽,越是情真意切,就越容不得他人污蔑。孙权当了回小人,丁夫人应证了她的真心。
可怕,可怕,这出自袁家大小姐的世家手段,当真可怕。
原来,孙权今日的作为,包括后面对孙匡的话,都是袁媛教给孙权的。如此一来,不动干戈把丁夫人一脉逼走,并且还不影响孙权的名声,毕竟在外人看来,是丁夫人自己要走,劝都劝不住。
那么现在,吴夫人的病应该好了吧。
心中感慨之余,孙权突闻窦玉茹在旁边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眼皮一跳,见窦玉茹脸色不佳,孙权知道,他确实忘了一件事,或者,忘了一个人——
张鮍。
那位可怜的,因为孙权的因果律攻击而中了蛊毒的魔门长老张鮍。
原本,还在交州的时候,孙权猜到这一切跟丁夫人有关,当时想的就是,回来让丁夫人解掉张鮍的蛊毒。
可事情闹到现在,无论是用文还是用武,再找丁夫人已经不合适了。
“放心,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孙权故作镇定,“况且,以丁夫人的性情,你当真放心让她解蛊毒?”
“不指望丁夫人,那你指望谁?”窦玉茹皱眉,“别忘了,你的人到现在连华佗都没找回来。”
张仲景是正统医家,对蛊的事,并不太了解。相比之下,一直走南闯北四处游历的华佗,或许能有法子治蛊。
可惜,华佗行踪不定,就算孙权放了狠话,人也不是说找回来就能找回来的。张鮍的情况不像孙坚,现在的孙坚只是疯癫,但张鮍拖久了可是会死呀。
孙权眼睛眯了眯,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窦玉茹连忙问道。
孙权道:“用魔法打败魔法。”
“膜法?是什么?”窦玉茹满脸问号。
“我进宫一趟,安心等我好消息吧。”孙权说道。
“进宫?”
宫里莫非有能解蛊毒的神物?可这建业皇宫是新建的啊?窦玉茹不明白,有什么东西孙家没有,皇宫会有?
??????
朝堂,
如今的献帝虽然失了权势,但每日的早朝还是依旧。并且,这早朝还不是走过场,而是实实在在,商讨国家大事的朝堂。
这是孙权的安排,有些规矩不能乱,官员们也不能过于懈怠,早起打卡的仪式感还是必须要有。只是在朝堂上做主的不再是献帝,而是张昭。
当然,如今这建业皇宫的朝堂,跟曾经的朝堂还是有些区别。这里只有文官,没有武官,只论政议,不问军事。
这一日,破天荒的,一直自诩武将,从不参加早朝的孙权,居然出现在了朝堂上,而且,他还来迟了。
孙权出现时,朝堂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诸位大人,这议题好像很激烈呀。”
孙权笑嘻嘻出现,现场瞬时噤声,连安坐于龙椅之上的献帝,也是惊得连忙站了起来。
“吴王今儿怎么来了?快快赐座!”献帝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傀儡,这点反应还是有的。
孙权倒也不客气,直接在旁落座,对朝堂众大臣道,
“不必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众人面面相觑,孙权不会无聊到突然跑来看看,显然,为的就是这被人论得激烈的议题——
如何处置刘备!
其实,如何处置刘备,完全是孙权说了算,这里都是人精,他们很清楚,孙权要的,就是把他心目中的答桉,合情合理的成为定论。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孙权到底怎么想的。稍有不慎,可是会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众大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敢言。
张昭观察了孙权一阵,朝下面打了个眼色,当即有一大臣出面请奏,
“微臣觉得,这刘备当斩!”
这一来就上勐药啊。
另一边,诸葛亮微微蹙眉,张昭开始的态度并没有这般激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