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四十里山路,最高五百丈,多出险峰,你们没说笑吧?”裴老爷子看着众人疑惑问道,紧皱的眉头,到让他好像年轻了几岁。普通军士三个时辰四十里官道能否跑完都不一定,毕竟人总是会累的,不能一直跑,更何况是山路,这还是在没有危险,且山不算高的情况下。
“确实,云儿的风云卫向镇疆退回了三百军士,现在是镇疆的亲卫,也是我北军的最强尖刀,全是以一敌百的精兵悍将。”慕容青山摇头苦笑道。
云朗不屑的撇撇嘴,慕容镇疆第一次给的两千人,退回去了两百,没两天就把校尉以下的军官全揍了,全都是卧床不起,慕容镇疆让自己的亲兵前去处理,结果几个亲兵被揍了,这亲兵队长不干了,一次把慕容镇疆的五百亲兵带走了四百,要去讨回公道,结果全都躺着回来的。这将军的亲兵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忠心是第一要求,万夫不当之勇是基本条件,好的亲兵那可是将军的第二条命,克扣饷银的见过不少,却谁也没听过亲兵的饷银少过一文。慕容镇疆果断的把两百人收为亲兵,没多久又塞给了云琅五百人,正是他曾经的亲卫。云琅见他可怜兮兮的,就收了,看他亲兵太少,练了三个月,随便找个理由,把其中的一百人退了回去,这才有了北军营中的三百虎贲。
“你们到底听不听?不听我回去睡觉了。”云琅见几人讨论的开心,不耐烦地说到。
“听,刚刚说到哪了?哦,加练科目,他们反对,你接着说。”最先反应的居然是裴老爷子,这让云琅有些意外。
“给他们加练,他们不同意,我就想着怎么也不能闲着啊,就想着,这太行山,王屋山,匪患成群,没事的话,就灭着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云琅无奈的耸了耸肩,摊了下小手,一脸的欠抽样。
几个舅舅一阵的冷汗:你的风云卫除了跟着你的,其他人什么时候闲过,一天睡那么三个时辰,好搞什么午休,北军最精锐的尖刀营,连一半的科目都完成不了。王屋山,太行山,还灭着玩,你当你是皇帝老子啊。然后就觉得不对:他不是皇帝老子,他是皇帝儿子,皇帝是他老子,艹,想什么呢。
“然后呢?这和你怎么发现黑山大哥和我有什么关系?”慕容名疑惑的看着云琅。
“额,不好意思,跑题了。不过,二哥,你那个黑山大哥真幸运,你信不信,要不是他来了趟晋阳城,不出十日,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云琅看着慕容名打趣。
“心,我云弟的话哪能不信。”慕容名笑容满面,牙却咬的“咔咔”响。
“我正在要求他们收集匪首资料,他们就禀告我说太行山的匪首来到了并州城,问我要不要拿了,我就让他们先跟着,等查清楚再动手,结果就发现了他和二哥的事情。”云琅笑眯眯的看着咬牙切齿的慕容名,还不忘挤两下眼睛。
“就这样?”慕容镇边好像还有些不放心,向云琅询问道。
“嗯,就这样啊,真没什么。”云琅笑笑说到,慕容名也松了一口气。“哦,对了,后面二哥好像有出去一趟,干了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楚了,什么来着。”说完又朝慕容名挤了挤眼。
“名儿,你又出城去干什么了?说来听听,也好让四叔给你出出主意。”慕容镇域笑眯眯地说到。
“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就是出去散散心。”慕容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名儿,你也大了,也娶妻成家了,该收收心了,你年龄也不小了,万事利弊应收存于心,不可胡闹。我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以后啊,这天下,还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怎样处置这些事,心里要有杆秤,得失要明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人,一定要看准喽,可不能被人给卖了,明白吗?”慕容青山认真的向着两个孙儿说道。
云琅和慕容名神色也是一正,连忙行礼道:“孙儿明白,定谨记祖父教诲,不敢相忘。”
“嗯,好了,去吧,那城东的孩子,要妥善处置,该狠心的时候,就不能心软,很多时候,顾全大局,远比这些所谓的仁善要重要,明白吗,云儿?”慕容青山语重心长的对云琅讲到。
“孙儿明白,再过上两日,若是实在没办法,孙儿会放弃的,祖父请放心。”云琅满脸的自信,解决他们的最简单的办法——银钱尓。
“嗯。”慕容青山点了点头,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知道这孩子什么也没听见去,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儿大不由娘,更何况这孩子一向能给人带来惊喜呢,说不得就能真的解决问题也说不定,纵然输了,也是一种成长嘛。毕竟,这孩子,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吃些苦头,跌个跟斗,也是好的。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我和你们裴爷爷,还有叔叔、舅舅,有话要谈,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喏,孙儿告退。”两人行礼退下。刚一出门,云琅就被二哥拎着腰带就提了起来,向外走去,云琅羞得捂着脸,没脸见人了,哪好意思喊啊。
“这两个孩子,你们怎么看?”慕容青山看着裴长青问到,明显他才是主角。
“都是可造之才,若是调教的好,将来必定是我大夏之福。”裴长青捋了捋长须笑道:“就是满嘴扯谎,不知何如?”
“以你的聪明,居然听不出何为真,何为假?”慕容青山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