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远目视着远方接着话茬:“看出来了,都说女儿娇着养,也不过是近几年才流行的一种说法,没料想到你的爹妈还真是前卫啊,所以妹妹是一个不同凡响之人嘛。”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像她这个年龄段的人,被爹妈宠成这个样子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她的儿子老是反复强调她是生在六零尾的九零后,成长之优渥,条件之富足,任性之严重,思想之天马行空的态势都与其生长年代极其的不符合,故而她的儿子老是提醒她不要在她人面前提及此事,会生生气死人的,计划经济的时代,你如此这般的成长,太不像话了。
很快她们就到了潘家园,李宏远一个电话叫来了两个人,把这些胖墩墩的桃木桩子拉进屋里去,谷子旭递给那雕工几张图纸,那是她自己手工绘制的物品图,还复印了几份,她还提示了一下重点问题:“交代清楚后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们这里有电锯么?能把我这两根细的桃木分别制成三块一点五厘米厚度的桃木板子,之后再给我打出宝剑的大致模样来即可,剩下精雕细刻的工作由我来完成,当然我也会给你们加工费的,不能让你们白做此事。”
那个说是安徽省的中年男人,一边点着头,一边痴痴呆呆的看着她:“这位美女先生你会雕刻啊?说的条条是道啊?这个图也是你手工画的吧?真是不得了啊,极少有女人从事雕刻这项工作的啊,做这项工作需要耐得住性子,需要坐得住板凳,性格需要极其的慢和安静。”
谷子旭笑了笑,我以前学过几年绘画,技艺已经生疏不堪了,我现在是闲来无事,自己慢慢的打磨雕刻,算是打发时光吧,没你们说的那么好。
那人拿着两根桃木走了,李宏远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想着桃林老哥的话,他心想妈呀我不会遇到西游记里的妖精了吧?连雕刻绘画你都有两手,通常从事这个行业的人,都是眼角长着眼屎,大字不识几个,看上去粗俗不堪且又老么卡拉眼的老叟或老妇,如今这是怎么了?
谷子旭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喝了口水也没有说话,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知道是安琪,直接告诉她六点去酒店等自己,就把电话给挂掉了,很快他们拿着六把粗陋的桃木宝剑过来,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百元大钞递给那人道:“一百元够么?”那人慌忙回着话:“够了,够了,原本不需要的,非要给我们就收下了,谢谢美女先生。”
谷子旭拿着她的桃木宝剑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我想问你我去哪里买粗细砂纸呢?”那人抓紧回答:“我给你拿一些吧,这样您也不需要四处找商店买了。”
她欢欢喜喜的抱着这些东西,出了加工厂上了车:“哥哥您认识的这些人真好,都那么热情,感觉心里很暖和诶,这下好了,我这几天没事可以当一个铁杵磨成针的老婆婆了。”
李宏远看了她一眼:“只要你开心就好,哥哥只愿你开心,我这几天回去,把我家别墅里也安上一个秋千,只要妹妹来北京时就当哥哥家是你的娘家,你就可以荡秋千了。”
她瞪着那双并不算大的眼睛看着李宏远说道:“哥哥这样不好吧?你就不怕嫂子会不高兴么?我可怕惹嫂子不开心,再跟我哥打架,那样子旭会寝食难安的。”
他依然看着远方回答着:“妹妹不会的,哥哥已经跟你嫂子说过了,认你做妹妹,再不生非分之想,她若不放心早就每天都跟着咱们去这,去那的了,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连个电话都不打么?她说她对妹妹你尤其的放心,觉得你是这世上心底最纯净的好女人。”
谷子旭没有说话:“心里很认可这位一嗔一笑都写在脸上的嫂子,她所言不虚,本来就是嘛,她觉得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想全心全意得做好这些事,心里就不该装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劳心费神不说,有碍清誉岂不是得不偿失?这样害人又己的事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酒店很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了,她下车的时候说了句:“我的生命里有你这样一位异姓哥哥真好,我现在感觉超级的幸福,说完话抱着她的手提包和宝剑就上楼了。”
李宏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涩涩的,唉,明明是喜欢和爱都是那么的浓重,还不得不认成妹妹,否则经此一事后便是路人,这丫头的性情明摆在那里,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啊你啊李宏远,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一个招惹不得的剔透小女人,他启动了油门,一溜烟的走了。
谷子旭上得楼来,脱下裙子,冲进洗浴间,一顿冲澡,荡秋千虽然开心,这一身的汗味让她着实的不喜欢,她从头到脚的冲洗了半天,吹干了头发,换上睡衣,把刚才的裙子也洗个溜干净,才肯走了出来,坐在待客厅的木椅上喝着她所谓的晚餐:“墨玉你快出来啊,我昨晚梦到你长胖了,你快爬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样?”墨玉真的是爬到桌子上面来,抬头看着她,她接着说:“墨玉我昨晚梦到你还能变成大灰狼呢?你变给我看看,太有趣了。”
墨玉摇身一变却变成了一个嫩绿色的狼,谷子旭笑的前仰后合的:“你怎么变成sè_láng了啊?一边说一边还帮他捋着后背的毛,她只是捋了他几下,道:“小不点,那个该叫sè_láng的应该是李宏远,不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