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松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皇上恕罪,臣也不知这个舞女怎么会是奸细,各节目人员的身家背景臣都是一一过目,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请皇上明察啊!”
楚翰清乏于理会礼官喊冤,偏头看向一旁的席位,“林祥,刘瑞杰,徐平煜!”
“臣在。”大理寺卿林祥,刑部尚书刘瑞杰,御史中丞徐平煜三人闻声走出席位跪在阶前。
楚宁看着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估计五六十岁,最小的约莫双十年华,算是年少有成。
“朕限你们三日之内查出幕后主使,将人带下去!礼官肖成松及与此事件有所牵连者也一并压入大牢听候受审!”
“臣遵命。”
三人齐齐拱手应道。
自新皇登基以来,官员廉政,民风纯朴,上行下效。起码宫中还未出过这么大的变故。是以审查办理案件的几个机构主事官员往日里都很轻松。
这一次楚翰清限定三日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除了要给轩辕奕一个交待以外,也是对三位大臣的试水。
楚宁看着令责果断的楚翰清,她又一次见识到了皇兄的另一面,知晓了对方即便在乱世也能坐定江山,稳固朝纲的原因。这份睿智和魄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待三位大臣及侍卫将现场清理以后,楚翰清偏头去看轩辕奕,眉眼间的凌厉化为温厚和愧疚。
“轩辕皇子请见谅,出此意外是朕监管不周。请轩辕皇子放心,朕一定会监督三位大臣早日破案,给你个交待。”
顿了顿又道:“此次轩辕皇子在南楚境内遇刺,朕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朕择日会休书一封送往西延阐明事情经过,以免西延皇挂心。”
轩辕奕自始至终一副月朗玩着楚宁投掷过来的簪子,似是丝毫未将遇刺之事放在心上。
此时听闻楚翰清此言,缓缓开口道:“休书一封倒是不必,父皇为国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是不要去劳烦他老人家了。更何况,承蒙贵国公主相救,本殿下如今并无损伤。”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都很是庆幸轩辕奕能如此通情达理。毕竟要是西延皇得知此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又想到是公主出手救了对方才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一时之间都对楚宁刮目相看,想着之前说公主不学无术、纨绔跋扈的人都是看走眼了。
楚翰清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想着有对方这句话,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今日的消息封锁。
南楚地势优越,资源丰厚,是以稳坐第一富国的位置。但正因为如此才被别的国家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次突发事件显然是有人想将祸水南引。
倒不是他惧了西延皇,只不过自古以来开战即意味着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土地满目疮痍,他不能置黎民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刚想继续说两句安抚的话就听对方接着又道:“西延有意与南楚联姻,结百年之好,不知南楚皇意下如何?”说着看了楚宁一眼。
楚宁被其看得内心发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楚翰清也注意到了轩辕奕看向宁儿时的特殊神色,结合方才对方对承诀的出手挑衅,心里一紧,难道对方也对宁儿生出了什么别的心思?
不动声色地打着马虎眼道:“西延可是有女子要入我南楚为妃?”
“南楚皇说笑了,父皇只有本殿下和湛儿两个儿子,西延并无公主。官宦的女儿又岂能配得上南楚皇呢?”轩辕奕笑意岑岑地说着,他就不信对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等对方接着询问,轩辕奕再次开口道:“本殿下对贵国公主一见倾心,还望南楚皇成全。”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公主才刚刚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就有别国皇子诚心求取。再一联想到方才看到公主与承公子一同归来的那一幕,都纷纷转眼去看承公子作何反应。
楚宁也是惊得不行,虽有预料,但当对方真将话摊开来她还是觉得有点玄幻。
她在古代的桃花开得就那么旺盛吗?刚被承诀表白这人又来起哄凑热闹!
还是说古代的男子也有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癖好?那她宁愿自己方才没有出手了!
楚宁和楚翰清还未表态就听承诀冷冽且带有压迫力的声线传来,“联姻一事轩辕皇子是一时冲动兴起还是早有此打算?”
轩辕奕不知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如实答道:“自然是早有打算。”
“那之前呈上的银月锦便是阁下求取的聘礼吗?”
众人一听也恍然,难怪西延皇子方送贺礼如此大的手笔,原来打的是这层意思。
想着要是按银月锦的价值来看,当聘礼是绰绰有余,但自古以来还没听说以一匹锦布来当作求取聘礼的,即便是它有价无市,于是都观望着看西延皇子如何回答。
听到这里轩辕奕也是会意了对方这一连串发问的目的,差一点就入了对方的套了!
自己确有因联姻之事提前示好的心思,想着南楚皇念在自己送出的贺礼的份上,即便不能当场许婚,也当不会立即拒绝才是。
除此之外,自己提出联姻一事,其他几人为了国家声誉也断然不能效仿。这样自己就能占得先机。
但是,“贺礼是贺礼,聘礼是聘礼,自是不能混为一谈。”
顿了顿,又道:“只要公主点头应允,本殿下定以十里锦红相迎。”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吸气声,自古以来联姻大多是维系政治的纽带,联姻双方也多半是为顾全大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