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强无言以对,方岚对张尚说:“张尚,我说的是不是实事?”张尚走出来说道:“方岚说的是实情,师父,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你要醒醒了,你这样下去,毁的不仅是昆仑派,而且要毁掉武林正义。”他不能说谎,再不反击,昆仑派就要控制在上官青的手里。
上官青厉声说道:“张尚,不要瞎说,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张尚说道:“我当然负责,你们仁义山庄用师父的两个儿子项勇、项猛来要挟我师父。让卢学文、卢学武改投到师父门下…”
卢其儒猛然向张尚刺去一剑,张尚闪身避开,显示出很深的武学功底。项强吼叫道:“张尚,你敢欺师灭祖,不听为师的话?”
卢其儒偷袭不成,而张尚的武功又不在他之下,只好放弃,没有进一步攻击。张尚说道:“师父我一切都听你的,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照办。但我不能说谎,不能隐瞒真相,不能作一个没有信义之人。”
方岚说道:“你还说没有囚禁掌门人?你如何向全派的门人交待?”项强说道:“不错,我是囚禁了掌门人,因为我要做掌门人,我没有杀他们,那是看在同门的份上。如果你们要与我作对,那是逼我早些取他们的性命。如果你们与我合作,我保他们两年不死。”
方岚说:“你囚禁掌门人,犯上作乱,长老会已将你驱逐出昆仑派,如果你放了掌门人和我的三个师兄,我用代掌门人的身份担保你安全离开昆仑山。如果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将会身败名裂,遗臭武林。”
李冉升领着昆仑派的门人齐声高喊:“项强犯上作乱,应该严惩。”上百人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声势浩大。项强大惊失色,身体一个劲的向后躲。
上官青上前,大叫一声:“闭嘴,你们全都给我闭嘴。项强在昆仑派做了八年的掌门人,掌门人处理不尊规矩的门人,不是犯上作乱,而是行使掌门人的权利。”
方岚说:“昆仑派的掌门人是我师父皇甫惟雄,项强只是昆仑派的一名长老,他囚禁的是掌门人,就是犯上作乱。上官前辈,不会连这最基本的武林规矩都不懂吧。”
上官青一时语塞,卢其儒出来叉开话题,大声说道:“你们把我的儿子交出来。”钱顺来说道:“你儿子是不是叫卢学文?”卢其儒说道:“正是,你们把他怎样了?”
殷田园说道:“没怎么样?我们照顾好得很,但不会交给你。”卢其儒知道无碍后,又将话题转移,目的达到了,没有进一步的追问。
方岚在做张尚的说客,对他说道:“张师兄,你为人正直,马上与你师父划清界限,我们昆仑派团结一心,清除内奸,抗击外敌。”
张尚说说道:“我从小跟师父练习武功,二十多年了,早晚都在一起,这份情谊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无论他老人家是对是错,我跟定他了。”
他用入密传音对方岚说道:“方师弟,我留在师父的身边,是为了保护大师伯和几位师兄,现在我必须忍辱负重。”
方岚点点头,叹气说道:“唉,你太难了,有这样不争气的师父,做弟子的真是艰难。我们不强求,好自为之。”他转身对项强说道:“项强,你的门人弟子多好,他们明知道你是错的,还跟着你,你不要害了他们。我现在以昆仑派代掌门人的身份,要你立即释放被你关押的昆仑派掌门人及门下弟子。如果你不从,我们就要清理门户了。”
项强心虚,一是囚禁掌门人的事被揭露,心中害怕。二是在张尚家中,目击过方岚眼射白光的事,当时所表现出来的内功,他从没见过,就是田乾真、皇甫惟雄、欧阳明相较之下都要逊色。
昨天方岚又说过三年内打败上官青的豪言壮语,认为方岚已经得到了皇甫惟雄的真传,心存胆怯。他不敢与方岚对应,身往后退,向上官青的身后躲。
上官青见项强惧怕方岚,便对方岚说道:“十年来,武林之中都知道昆仑派的掌门人是项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能当昆仑派的代清理门户?”
钱顺来说道:“方岚年纪虽小,但见识高,武艺好,加之他是我们昆仑派掌门人的关门弟子,我们长老会一致推荐,全派门人一致认同的代掌门人清理门户?”说得理直气壮,无可辩驳。
上官青说道:“你们昆仑派长老会做事欠妥,武林同道不认可。我们只认定项强是昆仑派的掌门人,你们有本事就冲我上官青来。”
钱顺来说道:“你这样说,无理至极,简直是胡搅蛮缠。我们昆仑派内部的事,你们仁义山庄凭什么来插一杠。”方岚说道:“素闻仁义山庄以仁义为先,但上官前辈今天的所作所为,却体现不出半点的仁义。你们要昆仑派成为你们的工具,不可能。既然你袒护项强,我们昆仑派就与你这披着人皮的恶魔斗上一斗。”他拔出宝剑对昆仑派的门人说:“为了昆仑派,我们拼了。”
‘风起云涌’方岚那乌黑的宝剑,剑尖闪着红光,向上官青的前胸刺来。上官青拔剑相迎,挥剑去挡方岚的宝剑,方岚剑尖下沉,避开上官青的来剑,刺向上官青的小腹。上官青上挡的宝剑落空,下腹暴露,但他功力深厚,飞身后退,躲开身去。
在方岚进攻上官青的同时,李冉升、钱顺来、殷田园带着门人冲了过去。项强这边顿时乱了阵脚,张尚大声喊道:“我们都是昆仑派,不能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