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姐儿抱着岳令仪嬉笑一团,岳令仪和萝姐儿相视一眼,都颇为惊讶。【】
“大姐姐,你是要来相看亲事的?”
岳令仪此话一问出口莲姐儿才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桃姐儿早已染红了脸,羞的不敢抬头看岳令仪一眼。
岳令仪这一看哪里还有不晓得的?她立即遣下屋中的一众小丫鬟,只留了萝姐儿和莲姐儿还有桃姐儿时才笑着拉住桃姐儿的手问个不停,“到底怎生回事,大姐姐快快说呀?”
桃姐儿哪有脸皮自个儿说这种事,还是莲姐儿咯咯的捂着嘴笑道:“大姐姐也过了十四的生辰了,上回你去咱家里不是就知道她说亲的事了吗?但到底一直阿娘和阿奶都看不上眼,觉着那些个都是没出息的,如今才想着来充代叫姨母帮着说一说,若是能嫁到城里,阿姐岂不是前程更好?”
桃姐儿却噘着嘴咕哝道:“不过是阿奶和阿娘的主意,庄稼汉又如何……自家身世如此,又如何盼着能说个更好的?反正我不会为妾,更不愿为奴!”
岳令仪眼神灼灼的盯着何心桃,桃姐儿被她盯得混不自然,岳令仪却拍着手叫了一声,“大姐姐是个有骨气的!”
桃姐儿的脸便又瞬间通红了下去。
可不管几个姐儿到底怎么说,自古以来中华讲究的皆是礼仪孝道,儿女亲事更是自己做不得住,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桃姐儿自个儿是做不了主的,但她自己到底也晓得,阿娘和阿奶是不会害了她,心底倒并不害怕。
到了晚间,岳三郎今儿早得了信是丈母娘来了,他这个丈母娘向来就是极好的,当初若没得她帮衬,双生子也不会那般轻易生下来,自己也不会放心外出跑商,所以他素来是极为尊重梁氏的,今儿也是早早的推了应酬家来,就为陪着梁氏吃顿饭喝些酒。
梁氏自然是高兴的,席上果真多喝了几杯酒,待仪姐儿已经吃好,又被她用借口将三个姐儿都支开了,这酒一下肚后胆子也彻底的壮了,便也没得那些顾忌了,拉着茶娘便直言道:“茶姐儿,你两个外甥女的亲事可也要上些心啊!若能嫁两个良家的,又是掌柜的,甚有前途的男儿也是不错的!”
茶娘听罢一惊,还没慌着看向岳三郎,岳三郎却已经笑着替她应道:“娘,你只管放心呢,这事儿包在女婿我和茶娘的身上了!”
梁氏没想到岳三郎这般爽快,立时又多喝了两杯,以至于下去时都是被两个小丫鬟吃力的扶回去的,脚步偏偏倒倒回到院子里,岳令仪还在同两个表姐玩耍,看到梁氏回来三人急忙去扶,梁氏却一把抓住桃姐儿的手很是激动,“桃姐儿,总算不用担心的,你有个好姨父和姨母呢!”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不懂的?便是岳令仪都眨着眼睛怪笑了起来,桃姐儿没想到阿奶开口这样快,又有丫鬟婆子们在一旁,还有岳令仪,当下只觉得羞涩慌张,一跺脚便急急的喊了声,“阿奶!你……”
可梁氏真是喝的多,红彤彤的眼睛满意的盯着桃姐儿,桃姐儿却也只能半咬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总算将梁氏服侍睡下,岳令仪笑嘻嘻的还没问桃姐儿一句就被桃姐儿给撵走,只有莲姐儿对她挥着小手道:“明日再与你说,快去睡吧!”
岳令仪这才领着清夏和萝姐儿回到清琅苑,萝姐儿倒是不觉得有甚,清夏却偷偷的拉着萝姐儿奇怪的问道:“便由着两位表姑娘这般待咱们姑娘?”
萝姐儿知道清夏是为着岳令仪好,只拍了拍她的手道:“她们从小感情便好,梁老太太更是亲自带大咱们姑娘的,你只管跟着开心,不必管她们态度,她们自个儿好着呢!”
清夏看了萝姐儿好几眼,发觉她自从这两位表姑娘来了后也开朗了不少,显然她与她们关系也是亲近的,自此才不问了,只是往后待莲姐儿和桃姐儿一样的尊重。
过了几日,岳三郎果真挑了几个人回来给梁氏说,都是铺子上的伙计,其中一个甚是出挑,虽然已经有二十了,姓冯,家中父母双全,但有一个读书的弟弟,这冯大郎为供养弟弟读书很是尽心尽力,自己也识得字,很有才干,行事作风向来很有手段,若是再过两年,岳三郎也是要将那件铺子的担子交给他的。
梁氏当下心中一喜,又问了样貌,家中父母人品如何,是否说过亲。
岳三郎自然是早已打听清楚才回来说的,只说这人样貌是好的,个子也出挑,虽然有些黑,但是家中父母勤恳老实,从不上城来打秋风扰冯大郎的事。这冯大郎确实说过亲,但是他自个儿从未看上过,从来都说要先将弟弟供养出来,无论别个媒人还是父母都说烂了嘴自个儿也不愿,这才耽搁至今。
梁氏这一听又有些发愁,既他自个儿看不上,若也看不上桃姐儿呢?
岳三郎连连的笑,安抚梁氏,“我的外甥女,他岂敢看不上?再说桃姐儿颜色样貌那般好,他只有捡便宜的!若是娘你看得上,我自去与他说去!”
梁氏心中又喜又有些不定,这家中是有书生秀才的,若是来日真个儿有出息了,这一家子也会跟着出息,这人虽然眼光高了些,但到底有真才实干,再者若不是专门来求那些有才干前途的郎君,梁氏也不会挑来挑去还给桃姐儿挑不到好的!
她当下便同意了岳三郎说明日带她先去瞧瞧的话,心中欢喜此事有些眉目了,却也不敢在此时就和桃姐儿说,就怕事情不成,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