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孕符和平安符不同,并不需要随身携带,一对夫妻也只需要一张符箓,将符箓贴在床上即可。
正因此,宁清没有注意到,当她随口说出那句话时,容氏的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悲伤一闪而过,随即强打起精神,装作无事的模样。
容氏心中有些不安的看了宁清一眼,问道:“为何突然这样说?可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啊?”宁清才将助孕符藏在床榻上,就看到容氏在看着自己,忙束手回身,神色还有些慌乱。
这抹慌乱,落在容氏的眼中,就成了别的意思。
容氏美眸翛然犀利起来,眼尾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她起身,走到宁清的面前,拉住宁清的双手,口气异常慎重的说道:“清清,你千万别听外人乱说,爹娘能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宁清讶然的看着容氏,难道不是生不出,而是觉悟太高,认为多生会影响他们对她的爱么?
宁清囧了,原主可真是够幸福的!
“娘亲,你放心吧,没有谁对我胡说什么,只是我瞧着……陈思思又多了一个弟弟,听说长得粉粉嫩嫩的,因而心里也有几分期盼了。”宁清思维极快的找了一个借口,户部尚书的夫人,前不久新诞下麟儿。
陈思思是二公主的陪读,虽说平常不在一块儿读书,可有时候也能够在西苑碰到的。
容氏似乎放心了一些,目光也柔和了不少,她拉着宁清重新回到梳妆台前,语气依旧郑重:“清清,你只需要知道,爹娘都是极为疼爱你的。”
对上容氏那慎重、担心她委屈的目光,宁清心中一阵感动:“娘亲,我知道,你们对我最好了!”
容氏莞尔笑着,摸了摸宁清垂在胸前的长发,彻底放下心去。
等容氏梳妆打扮好之后,宁清就立刻拿出两个荷包来,看样式,一个是女式的,一个是男式的。
宁清自然没有亲手制作荷包的本事,不过昨天在回府之前,特意去店铺转了一下,精心挑选了两个。
“娘亲,昨天我在店铺看到这两个荷包,觉得很适合你们,就特意买下来了。娘亲,我为你戴上!”宁清将男式的放在容氏的手上,自己则亲自为容氏将那个女式的荷包佩戴在腰间。
荷包里面,藏着她昨晚亲手制作的符箓,并且还放了清新好闻的香料做掩饰。
“娘亲,这可是我送给你们的,你们一定要随身带着!等回头爹爹回来了,您就把这个给他戴上!”宁清娇嗔的看着容氏,惹的容氏心头一阵温暖。
容氏轻轻地捏了捏宁清的脸颊,笑着说道:“既然是清清送的,那么爹娘肯定会时时佩戴的!我们清清的眼光真好,这个荷包很适合你爹!”
容氏大力肯定了宁清的眼光,母女俩相视而笑。
在容氏这边吃过早饭之后,宁清就乘坐马车按照既定的路线,进宫陪读去了。
时光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快过年了。
腊八时,皇子公主们的课程已经停了,陪读的贵公子贵女自然也得到假期,准备安心享受年假。
按照惯例,腊八这天,宫里是会送御粥的,以荣宁侯府的地位,自然也是有资格得到的,荣宁侯府还好,人数少,绝对可以一人一碗,一些家族繁盛、人丁众多的,只怕只能一人一口,尝个味道了。
若是嫌一口没意思,还能够将赏赐的一大碗御粥,倒入自家熬煮的腊八粥中,搅拌之后,一人再盛一碗,也是可以的。
这一日,宁则没有外出,留在家中陪伴妻子女儿。
三人坐在温暖的房间中喝着御赐的腊八粥,这房间里是烧着地龙的,既温暖,又丝毫没有烟熏味,在大冬天里,很是宜人。
三人一面吃着东西,一面说着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宁则给她们说外边的大事小事和趣事,容氏则说府内的大事小事和趣事,轮到宁清说了,宁清想了想,觉得有些难以言说啊。
原因无他,年终时,每个任课老师都给她们做了一次年尾考试,结果宁清非常不幸运的垫底了!
容氏莞尔一笑,一点都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的?我们清清年纪最小,稍逊于她们又如何?”
再一个,五人中,宁清的身份算得上是最低的。
荣宁侯府有爵位,可却是没有实职、亦无权利的。她们几人又是皇族最尊贵的大公主的陪读,在这种情况下,宁清即使天分颇高,也是需要藏拙的,譬如何婧。
假以时日,何婧的才女之名,必定会传遍四方的。
“对了,我听账房说,你交代让他备一份主子份例,由西五所的冯全安太监支取?”宁则问道,钱财只是小事,可既然有空,宁则还是想问问宁清为何会这样做。
自从宁清交代了冯全安,十二皇子和小十九的日子已经过的很好了,冯全安也时不时趁机寻机会出宫,从荣宁侯府取了银子后,就去热闹的街巷逛逛,买一些特色的小玩意带进宫给十二皇子和小十九玩。
放假之前,宁清还特意去西五所看了十二皇子一眼,看到十二皇子被养的越发好看了,就连小十九也渐渐有了人的模样,宁清还大方的夸了冯全安几句。
现在宁则问起这件事来,宁清美丽的美眸圆溜溜的转着,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宁则:“爹爹,我瞧着十二皇子长得好看,所以想养来玩玩。”
宁则、容氏:“……”
容氏笑骂了句:“胡说!皇子岂是能随意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