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弥留,
暗无天日,
哀雨戚戚,
落伤痕污,
始不敢朝眼大地,
终未经绸缪长空,
谤击浮萍,哀默歌,
伪善虹彩,怅莫名,
历历在目,过往翻新...”
紫藤妖娆扭转,向四方抽散消匿,第一扇门侧移左方,变成一面高镜,映射出走入第二扇门的食泪人。
“冥散...乌云盖束的黑鸦...”
第二道门开,右移,成镜。
“枣红马脱缰...悬涯尽头...”
第二扇成镜之门中食泪人开启了第三扇门。
“乐歌升魔,流彩打湿芳沁的舞,纸上谄媚...未央语。”
第四扇、第五扇脱离叠合,分散去向两头,岱普诺已被五扇门包围,他顿足停留了片刻,五面高镜重映着他傲然疏冷的影像,轮廓在蒸动的浓厚气流中微曲变形,魔幻不晰。
“鬼斧已召来,睁开您的眼,看吧...我的主人...”
第六扇门挪动,这扇门不再幻化成镜子,而是成了竖立的金粒之汤容器口,金粒间相互摩挲,反射出金光粼粼。
“鬼斧已召来,睁开您的眼,看吧...我的主人...”岱普诺的咒语重复了。
第六扇门里密集的金粒忽然带上怒气,翻滚周旋,向中央密集,汇聚,拧成了一股麻绳,直逼念咒之人,金色麻绳冲击脸面骤然一瞬哗地散成无数碎片,金雨般打在念咒人的脸上,借助与重力逆行的力量向上空缓缓滴落...
岱普诺又被送回至第五扇门,遗留在他脸庞的金片被那副惨白的僵容吸收了。
“开吧,奴仆还是主人。”
第五扇门再度开启,连接的不再是充满金粒的第六扇,第七扇门的双翼直接敞口而开,食泪人岱普诺信步走了进去。
在蒙及莫的沙漠古堡里,任何魔力拥有者都无法使用魔法,这个魔幻咒语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法遗址竟将一切人拉回平等的原点。
堡内似洞穴暗黑压抑,首先是一段狭窄的长廊,也不知是整座城堡都弥漫于的浓密气流起的作用,还是建塑城堡本身的魔法因素使然,边楞模糊,难分难清,甚至让人有醉酒时的重影视觉,周边的墙壁都在朝行走者压抓般令来者致郁难忍,岱普诺也难以平定,他加快了脚步,大脑保持集中于无意识状态。
当他越过长廊,来到中央大厅,却不能再朝前一步,规矩的圆形厅,以圆心向外辐射的半径线每划过十五度弧伫立着一座人物雕塑,下半截是方柱,上半截是半身人像,所有的半身人像都在笑,狞笑和扭曲,对古堡来者指指点点,捧腹言谈。
岱普诺被讽刺的笑音抓扯着头部神经,他挠着脸皮,想把他的面具撕下,豁然间他再度控制住心智,他本想挥霍魔力将这一众雕塑人的嘴封上,但他很快意识到没有人可以在这里使用魔法。中心处地带开始下陷,不一会儿地面变成一股银色旋流,漩涡中心就是地下室的入口,岱普诺纵身一跃,跳进漩涡,就在他进入的那一瞬,一个人影同一时刻升腾而出,岱普诺想返出已来不及,他被卷进了地下隧道。
他以食泪人的本能快速跃出隧道,带他疾驰而前的见证念头和暂被抛掷脑后的清晰疑虑同时拉扯他身躯,他想向前,也想向后,但是向后来不及了,他只能向前,满心的不安。那个与他同一时刻相遇漩涡之心的身影他利用余光便能识破。
地下室的光景惨淡,这只是这座城堡的一处储存点,不被怎么看好的储存点。
一堆透明的罐子杂乱摆在墙角,里面装着过期的魔法,只要盖子被打开就会立马挥发掉。岱普诺一眼便落在东南角落的一架骷髅处,骷髅的双手抱在胸前,脊柱依旧挺得笔直,屈膝半跪,尊严满满。岱普诺飞速靠近,骷髅腿边的大石箱就是他此番之行的最终目的...
箱体表面镀了一层神秘纹路,箱盖上略向下凹的地方吸引着一块块可以移动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岱普诺迫不及待开始根据记忆移动和拼接石块,没费多大功夫他就拼出了那个图案,泪竹剑把上那个如同燃烧着的蜡烛的图案,只听“嘣”的一声,箱盖启开,打出一条缝,他小心翼翼顺着缝隙将沉甸甸的箱盖缓缓掀开...
他万分惊异的目光投向石箱里面,里面装的是...
...缪塔央!
......
那个自漩涡而出的身影,魔涯培育的五位神秘人之一,追踪者威多铎,他被他抢先一步取走了石箱里的咒语丰碑。
岱普诺此行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