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之下戈觅浓挡在焕-汀前方,可他这一举动是白费力气,他总是忘记自己的透明组分。抽血蝙倏地一齐穿过戈觅浓,直逼焕-汀狠啄,焕-汀抱住头部蹲下身,可动作急、烈、准的恶魔第一嘴还是刺进了她右耳旁的脸颊,瞬间一块伴随着神经抽痛感强猛的紫斑生了出来...
“嘿!嘿!叫这群臭鸟停下,这位是群魔会的特权人,不是我送过来给你们当鸟食的,停下!”戈觅浓不悦地大喊,“我应该是跟独臂人首领打过招呼了的,你们这帮臭鸟...”
一声铃铛的摇晃,抽血蝙停止了叼啄,退回到监狱其它地带。如此短的时间内,焕-汀的左臂就已受到两块啄伤,剧烈的抽痛让她站不起身来,她想用右手捂住左臂的伤口处镇压疼痛,可刚一触及疼痛感就剧烈升级,拽扯她全身神经抽搐,整个人骤然倒地...
“噢,可怜...”中性音幽灵叹了一声。
铃铛声止,伴随来一腔掷地有声的男低音,“她是你说的特权人,戈觅浓?”
发话人正是独臂人魔拜。身披棕色燕尾边斗篷,脚蹬沟壑纹长靴,深陷的眼眸死死盯着幽灵团的领袖,浓厚的黑眼圈描重了他面目中所有残酷元素。
“是的,是这么回事,这个女孩是群魔会中获得特权的昂特,她的特权是来参观地下魔狱,她已...”戈觅浓差点说漏了他私下与特权人签订灵魂转让契约的事,他闭合了一下嘴,又张开继续说道:“已被你们的蝙蝠啄伤了。”
“这点小伤...”独臂人鄙夷地观看了两眼倒在地上的特权人,“她既然要求来这里参观,就应当抱着别活着再出去的准备,不是么?”
“噢不不,参观和送死还是两码事,我负责带她参观,就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
“戈觅浓,你们胡闹的事情统领知道多少?这种事要真传到他耳里,我保准你的群魔会...”
“群魔会是历来都要举办的,没有胡闹这一说,独臂人首领,我向来敬重您,也希望您能够尊重我。”
“当然,”独臂人讪笑了两声,“需要我安排两个守卫帮你抬着她继续参观么...”
“那将十分感谢。”
独臂人做了个不屑的手势,两个地狱守卫走上前架起焕-汀,焕-汀的意识有了恢复,痛觉也开始在身体各处此起彼伏,她紧紧皱着眉头。
不堪一击的昂特独臂人瞅都不想多瞅一眼,他转身离去,斗篷一扑,他迅疾又转过身来,一个箭步迈近群魔会的这名特权人...和她腰际间的绿剑...
“独臂人首领,怎么了么?”戈觅浓战战兢兢地发问。
魔拜斜眼瞅了一下他,“这里没你的事了。”
“什么...”
“我说,没你的事了...”独臂人一字一句凶狠地脱口,吓得幽灵戈觅浓不敢再放声,他识相地退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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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风风火火的这是去哪啊?”黑菱格一脸纳闷看着隔壁的绿裙子老板娘,最近她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去领她的高价糖果。”白菱格满脸嫌弃地回答说。
“糖果能有多贵?”
“三个银币一颗,你说呢?”
黑菱格诧异,“啊!三个银币,赶上一口普通棺材的价格,你这个女人疯了吧...”
“就让我多花三个银币我也不会用来买棺材。”绿裙子老板娘揶揄着说,“其实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大事...”白菱格挡住了绿裙老板娘即将说走嘴的话,毕竟打碎的九个糖果的钱不都是由绿裙老板娘出的,出于仗义,她自己主动提出掏三分之一,所以她一会儿也会从奇异糖果屋那里拿到三颗糖果,这可是九个银币,等价一口上等棺材,绝不能让黑菱格知道。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白菱格心虚地催促着绿裙子老板娘别再多废话,她们一起走出棺材铺,朝对面的奇异糖果屋走去。
一进屋,风铃照常响,那根尽职尽守的扫把也还在,一如往常跟着她们脚后跟清理,仿佛她们真的有多脏似的,白菱格不满地白了扫把一眼,仿佛真有一个多事的管家婆遭到她的这一白眼了似的。
这回墙面的镜子没有用布遮盖,镜子里的人早就恭候多时,正闲来无事摆弄他的账本呢。
“生意怎么样?”听上去像是句客套话,可白菱格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也没有客气的成分。
“不好啊,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卖这么贵你不冷清谁冷清...”白菱格心里嘀咕着,嘴上笑着说:“哎呀,新铺子刚开始都这样,习惯几天就好了。”
“我们的糖果呢?”绿裙老板娘欢快地询问,她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期待糖果的出炉,因为早就耳闻过五兄弟家的奇异糖果,是这样闻名遐迩的巫师做出来的,她觉得就不会错。
在白菱格看来,这种东西就是麻痹人思维、陷入幻想、浪费时间的东西,不过人就是有这样一种共性,即便在理性层面可罗列出种种缺点,碰上主观层面好奇心只这一项,就可以将阻滞逐一打破,尝试之心蠢蠢欲动。
“都准备好了,你们两个怎么分配?”男巫发兹林笑着问。
“什么怎么分配?”白菱格皱着眉头。
“你们那天打碎的九颗糖果里,有三颗是一样的,两颗是一样的,剩下四个各一个样。两颗一样的你们两人可以一人一颗,不过其它的该怎么分呢?”
白菱格和绿裙老板娘四目相对,“反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