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殇和芙成为带罪羔羊、被卫兵追捕的那伙人是厄贝斯加国度出了名的窃贼。
这个敢做敢为的团伙一共有七个人,此次行动只出动了三个,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次只是潜入王室宫殿盗取点贵重物品而已,信手拈来,确切的讲这已经是他们对王室宫殿伸出的第四次手。
第一次作案的时候他们有备而去,并且小题大做,本来是只需把木棒伸进河里头再拿出来的事儿非在中途搅上一搅,把水搅浑了他们才算乐和。这样一来惹起王室内部不小的骚乱,更多的要是震惊,贵族们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做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此种对权威赤裸裸的藐视严重戳伤了王族们高贵的尊严,甚至被视为一种耻辱。而对于普通平民,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抢一个赖街的,人们不屑一顾,要是抢劫对象换成了王公贵族,人们就会投来敬佩的目光。因此这个盗窃团伙的名声变得响亮了,同时也促使其之前所有不入王室眼的盗窃史成了他们光鲜亮丽的业绩,他们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那帮七人窃贼盗走了王室桂冠!”“手伸到宫殿的贼”——他们获得了人们貌似赞誉的称呼。对窃贼的赞誉某种程度就是对时下法律的讽刺。
第二次作案因为借鉴先前经验,加上对宫殿这块肥得冒油的肥肉已经摸清了脉路,他们不再动用全员,而是四个人,但却意外发现人手少了行动也利索了不少。他们又得逞了。
第三次这帮“手伸到宫殿的贼”又减少了一个劳动力,仅仅三个人,在二百名士兵把守的监狱里救出来一个要犯,因此获得了大笔酬劳金。
这笔财富足以使他们放下盗窃的行当而过上丰衣足食甚至是极为体面的生活,但是三次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冒险,竟是屡试屡胜,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受到上天庇佑的错觉,但无论他们产生了错觉还是滋生了自负,他们的手段之高明、谋划之完美和王室内部的漏洞百出是不可否认的。于是他们爱上了自己的行当,并为其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他们名声在外,他们自己也认定了自己:即便是盗贼,也干得有声有色。
这回对宫殿的下手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的手又痒了,本来是设想缩减到单人行动以表达对王室的蔑视,但好在他们还不至于被自信上升成的自负如此地冲昏头脑,考虑到里呼外应的周全计策为上,这次行动仍然是三个人,外加一辆精心设计的马车。
这辆经过改造的马车里现在正坐着焕-殇和焕-芙,它成了暂时押送犯人的囚车,而囚车旁护行着六位骑马的士兵,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极其的懊恼,因为除了这两个无辜的女孩真正的窃贼他们一个也没抓到。士兵们两个在马车前,两个在后,剩下两个左右一边一个,可以说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这样即使没有绳子束缚住犯人也不用担心她们会逃掉。他们放慢了速度,为的是在回去交差前有时间回想和讨论他们是怎么匪夷所思地追丢了窃贼的。
殇和芙在马车里把那四个士兵追捕窃贼的过程听得一清二楚,听话的人和讲述的人一样也是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在殇和芙路过的那个路口,也就是从马车里跳出一个女窃贼的地方,突发状况迫使追捕的士兵分成两路,两个人留下抓女贼,剩下四个继续追赶马车,但其实两个士兵下马之前女贼就已经当机立断设好两个障眼物为她带着窃取的珠宝逃之夭夭争取了足够充裕的时间;而四个士兵这边始终保持着马车不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这回的抓捕势在必得,他们与马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可就在下一个路口处窃贼的马车不但没有加速行驶躲避横向穿流的车马,反而停了下来给横过的拉货马车让路,并且停下来就一直停下来了。四个士兵纳着闷赶上前去,发现驾车座上根本没人,他们一把掀开车帘,里面竟是空的。这让四个人像撞了鬼一样哑言失色,不可能的呀!明明是两个窃贼从宫殿逃出一齐跳进外面接应的马车,驾马人疾速鞭策着马车带着二人逃离,他们六名有所警示的士兵随之行动敏捷地追了上去,直到看到车里一个女贼滚落在地,直到剩下四个人继续追捕,直到马车遇到交叉路口来往的货运马车自己停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更像是马儿看到前方有阻挡物避免撞击而做出的动物本能的反应,因为马车驾驶位置上早就没了人,马车更是成了一辆空车。这一切都太怪异了,四个士兵连忙返回到各个路口带有侥幸地、茫无头绪地察看,最终也是预料到的一无所获,除了另外两个同样被愚弄的家伙硬抓了焕-殇和焕-芙。为了押送她们,他们征用了窃贼留下的马车。
“听他们讲的像个鬼故事。”芙小声嘀咕着,她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不老实睡觉母亲才会给她讲类似这种的吓人故事哄骗她赶紧钻进被窝。
殇不光是把事情原委听进去了,她还把整件事在脑海里嚼了一遍,如果真像士兵所说的那样,听起来的确不太可能,但是听到的和看到的未必就是问题的实质。
“也许侧重点偏了。”殇想着想着说出了声。
“姐姐你刚说什么?”
殇抬眼看着芙,那眼光像突然看到了一个美好、带着光亮的东西冒出来了一样,然后她低下了头......
黑夜里,六个士兵把卫着一驾马车,表面看上去不紧不慢、实则心急如焚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