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还没有完。
啜财主发了一笔大财,与家人出远门游景,路过太行山,被一伙寨的强人抢劫,他的保镖那天都那么不中用,他的女儿也被大寨主抢上山去,虽然没杀他,但也被血腥杀戮的场面惊吓,不几日就一命归天了。
“翔天大鹏”柳祥是“情侠”大人的好友,知道此事去与黄两论理,要他把叛天星退给姓啜的。可买叛天星的时候价钱是前无所有的便宜,黄两可不是那种肉进了嘴还能吐出来的人。二人口角几句后大打出手,最后柳大侠一个疏神,起脚误撞大石落败而走。可黄两也不轻松,内腑受重创,不到半年的光景就形消匿迹了。
自古至今,像这样的至宝惹来的怀璧其罪已不知凡几。
如今要是那位智者还在世的话,将会如何去评说和应对呢?
虽然童婵夫人被释放了,但为祖父的遗训没能遵守而愧疚,终有一日一病不起。
“夫郎,我不怪你,你交出叛天星是为了我,我当然明白。你要答应我,以后想起我的时候一定要快乐。你自己一定要幸福。我知道,你会尽心竭力地照顾好小翠的,就不多叮嘱了。那叛天星本身并不是不祥之物,真正不祥的是人们贪婪的心。夫郎,你说我去跟爷爷说,他会赞同我吗?”这是童婵夫人最后说的几句话。
就在童婵夫人下葬后的三个月里,这几句话每逢深夜都会在兰州城百姓的耳边回荡,不过他们不是用想的回忆的,而是有童婵夫人的声音在家门口说的。曾经有打更的亲眼看见过,那就是童婵夫人。
还曾有人找过童婵夫人的夫君,让他劝劝自己的老婆别再“上来”闹。
可他在病中仍能肯定地回答道:“那不是我的亡妻。”
后来,还有一个打经的曾经听到过须小翠与她“先母”的对话。
“谢谢你。”“没什么,我只是让大家不要忘记一些不该忘记的事情。”“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吗?”“说,只要我能做到。”“我请你扮成我的母亲再去一趟栾家,去安慰一下栾钟器。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已经把他吓坏了。”
转天,栾钟器的病见轻。自从他受到惊吓后,他的母亲心疼儿子也是病痛缠身,他父亲已丧。其间,都是须小翠不停地去照顾他们娘俩。
之后,兰州的老百姓们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有的江湖人猜测,那扮成童婵夫人的人是‘心魔’。”尤先生对郎自伴说到。
“就是那个迄今为止没人真正知道到底是男女老少的易容王中王、万语千相人?”“不错,还听说那人与城中小趣居有往来。”
这时,尤先生叹了口气,“可怜小翠这孩子,村子里没有几户人家有闺女,有的也都早早地嫁到外村去了,她连个年龄相仿的玩伴都没有。”
就这样,当须小翠再次来到希望书院的时候,郎自伴出现在她的面前,“嗨,你好,我叫奚艳雪。”从声音到举止,哪怕是小小的细节都那么的像,这本来是他想小羊时用来自慰的法子。
现在,郎自伴敲开了檐下风铃清音的屋门。
“奚姐姐。”虽然他一身男装,虽然开门人也知道他是个男的,可她还是十分欢喜地这样叫,“快进来。”
“小翠,须伯父的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快进来。”开门人说话有些个偏音走字,但十分纯真。
“奚艳雪”落落大方地走进了屋中,秀丽端庄,顾盼间清新流露一点不做作。
小翠抓住“她”的手开心地雀跃起来,手松开又抓住,女孩间真实的亲昵在二人间流动着。
“咦,里屋还有谁在?”“是我的一个姐姐,她的父亲与我的父亲是同窗。今天我真高兴,两位最疼我的姐姐都来看我了。”“难怪你能来开门,刚才我还暗怪自己敲什么门呢。”
那证明你没有拿我当一个聋子。须小翠暗忖到。
“看来你要少吃一碗馄饨了。”说着,“她”把提锅递给了须小翠。
“怎么又带那么多东西?虽说奚姐姐你家有几亩田,可也不是富裕人家。你再这样,下回不让你来了。”“没花多少钱,再说我带的东西都有用啊。这馄饨,人总要吃饭吧?晚饭可以少做一点。这花盆,你把它种上花,晚上抄书的时候闻着花香有精神。这衣服,你看,你的衣服都旧了,颜色都淡了,给书院送书时多少会有些失礼。还有这玉佩,是最为重要的,古韵轩的老掌柜说能驱邪避灾。你可不能有什么灾祸了,要不谁来照顾你的父亲?都有用吧?”“唉,我每回都说不过你。那这木偶呢?不会是让我抄书抄累了玩玩它解闷儿吧?”“那样也行。不过,还是另有用处的。”
果真另有用处。郎自伴在屋里门框上装上一个支架,把木偶吊在上面,又用一根长而结实的麻线一头系在木偶的手里,一头穿过门框连到外面,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