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明面上什么话没说,心里已经沸腾了起来。
前后文明显反差太大了啊!露背装都穿不了什么的鸡毛蒜皮不要放在生死大事里说啊!你丫搞得清搞不清什么是重点啊喂!
下一句槽点确实由项琊口中说出:“这我真没想到,那女皇帝上官鸿鹄不是很宠信你的吗?枕边人她也忍心下杀手?”话里话外,看来项琊对那女皇颇有微辞。
李紫畿听着面色黯然了一阵,随即又重振旗鼓:“关你屁事啊!还不是你害的!你那师弟救得是她最痛恨之人!这不是明摆着搞事吗?你们一个江湖门派,地位再高再超然,你们要跟朝廷叫板,那不是找死么?”
“说的好像你们本来不打算对我们下手一样。”项琊脸色一冷:“上官鸿鹄的心思谁人不知,灰翎卫早已把江湖搞的血雨腥风,收拾昆仑那是迟早的事,别说的好像你们受了欺负一样。”
江承感觉自己就像是夹在铁血战士和异形中间的小白兔,一言不合就会被战火波及,他鼓起勇气伸手虚按了一下,说道:“两位,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异界相逢也是缘,你们要不握个手……”
“滚!”两女异口同声。
江承缩了缩头。
接着李紫畿还说道:“而且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打三十鞭,如果没有这三十鞭,我就不会被撤下禁卫军统帅一职,如果不是被撤下禁卫军统帅一职,我就不用在围攻昆仑的时候跑去这极北之地领军攻打,也就不会撞了邪一样的穿到这个鬼地方来!”
逻辑严密,字字泣血。
江承一路停下来,发现她们确实是有大仇的,并不是说他们俩个人之间的恩怨有多强烈,而是他们代表的两方势力,最后几乎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们在那场大战中直接穿越了,所以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朝廷剿灭了昆仑,还是昆仑硬撑了下来,不过无论如何,如果没有这次神乎其技的穿越,她们两肯定在宿命对决中已经分出了生死。
然而命运总是有病的。
所以他们俩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吃着烤串怼着彼此。
李紫畿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咦,为什么我是五年前就来了,你今年才来。”
“我觉得以你的脑容量很难跟你解释爱因斯坦罗森桥可能导致的空间扭曲和时间错乱。”项琊冷冰冰的说道。
“喂!不要突然把你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上奇怪的名词搬出来糊弄人啊!”江承感觉自己的智商也受到了侮辱,于是好心解释道:“就是说,你们穿越的那个洞啊,里面的时间和外面可能完全不在一个纬度上,所以你们谁先进去,谁先出来,出来的时间和地点,都是完全不可预测的。”
“所以我们估计在你和剑魔之前可能还有人来到了这里,只是同样因为某些原因,不被外界所知。”项琊说道:“同理,在我之后,说不定还有人正在来的路上。”
李紫畿听的有点晕眩,她不是一个智商比较高的女人,只是不算笨,和大多数女生一样,她不愿意把脑力花在这些一听就很无趣的事上面,于是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好吧。”忽然她有点兴奋:“那我们说不定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项琊冷笑道:“那得看来的是谁了。”
听她这么一说,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李紫畿眉目不善道:“话说我们俩明明不对付,你还来特意找我干嘛。”
这个问题真把项琊问得愣住了,对啊,她们又不是朋友,是敌人啊,干嘛颠颠的来特意找她。
她蹙了蹙眉,忽而反问道:“如果是你,你在外面的海报上看到我,会来找我吗?”
“呵,我当然不会……”李紫畿嘲讽一笑,话没说完,因为她认真的想了一下那种情景,如果她和项琊的处境反过来,她孤身一人在陌生的世界,看到一个曾经熟悉的敌人,会不会来找她?
“可能……也许……大概……”李紫畿咬着食指:“会吧?”
项琊摊手:“这不就得了。”
因为……
她们心里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
但被江承说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个味了:“哎呀,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都是这样的,人在他乡吃到故乡的猪肉都会特开心,别说看到熟人了!”江承一直没忘记让两人和好的意图:“既然都过去了,两位何不尽释前嫌,把酒言欢!”
两道有如实质的杀气伴随着眼神杀压了过来。
江承低头不语。
李紫畿忽然伸了伸手,服务员过来后,她拿出钱包:“买单。”
江承赶紧道:“我来我来。”
李紫畿麻利了拿出了几张大钞递给服务员,并且说道:“得了吧你,看你德行就知道是个低收入群体,我一天挣得比你一年还多,你就甭客气了。”
扎心了老铁。
江承特小声的侧头对项琊说:“只要打不死,这种人往死里打别客气。”
很快,三个人就离开了这里,李紫畿一下楼就戴上了一副大框眼镜和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然后还戴上了一顶鸭舌帽,看到两人的目光后,她嗤笑了一声:“挺可笑的,明明是公众人物,大多数情况下却见不得人。”
不知道怎么接到了信号,一辆白色保姆车缓缓得停在了他们身前。
看到她的车到了,江承想试试能不能告个别:“今天也挺晚了,我们回头再联系吧。”
李紫畿回过头,看智障一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