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琊走下来，拿了个纸杯，用力的放在江承面前，然后拉着江承的电脑椅椅背，把他拉到三尺开外，说道：“手别碰到，真元外放为真气，把这个杯子打翻。”
“这个……你好像还没教过我啊。”江承有点懵，看着那么远的杯子：“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把真元外放呢。”
项琊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窗台边，背负起双手：“什么都指望师父教了再做，这就是懒惰，一辈子没出息！修炼要有魔性，自求精进，错了我会再指点你。”
江承一脸郁闷，觉得项琊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试着调动起体内真元，搬运到手掌上，然后一掌拍出去，杯子一动都不动。
他试着用力吹气，也吹不到那么远。
项琊听到动静，转身走来：“你在干嘛？”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循序渐进。”江承一本正经的说道：“就算是纸杯，要吹倒都很难，更何况你让我外放真气……要不然这样，由简到难，我先用塑料瓶代替。”
说着，江承拿了一个空的可乐瓶，然后反着放在桌上，用瓶盖处做支点，结果他放都放不稳。
“别丢人现眼了。”项琊从他手里拿过可乐瓶，同时也把纸杯拿掉了。
江承以为她放弃了这个修炼课程，笑道：“对嘛，还是从理论先来，实践重要，那也得理论先行嘛。”
结果项琊把纸杯拿走以后，放了个玻璃杯，然后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取法其上，得乎其中；取法其中，得乎其下。为师决定还是不能惯着你。”
江承有点郁闷：“是不是我说你娘你诚心报复我呢？我换个词，是有女人味了行吧？”
“呵呵。”项琊冷笑一声：“怎么会呢，为师气量大得很，但是修炼这事松散不得，今天只要做不到，打不翻，今天你就别睡觉了，我陪着你。”
“你不是认真的吧？”江承斜眼看她，试探道：“晚上我还得去光头那接受培训呢，回来都不知道几点了。”
“没关系的。”项琊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晚上有得是时间。”
江承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回忆起了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这十数年的时间里，放学后的冷清教室中，被老师们所支配的恐惧。
记忆中，那遥远的声音传来：
“江承，放学后留下来。”
“没关系，晚上有的是时间。”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