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在寺庙的庄严肃穆的气氛下,胡县令等人那种在灾难中沾染上的浮躁、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平息了,终于恢复了往日那种人上人的那种模样。
金山寺虽然不小,但是也难以同时容纳这么多人,所有后来上山的那些人都只能在屋檐下凑合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房间。
先前还没有什么,但是随着生活的安定,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这些世家的人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突然之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寄居在屋檐下面,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特别是看到像戴怡这样的外来户还有精致的房屋住的时候,心中的不平衡就无限放大了,觉得那些房子都应该是他们的,而不是这些外来户的。
世家的家主和长老们对戴怡这些外来户也非常不满,刚进城的时候,都会恭恭敬敬的递上名刺上门拜访,现在却避而不见,或者见而无视,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怨气。
更是给戴怡等人打上了不知进退的标签,房子岂是你们这些外来户可以住的,就应该让给我们这些世家的人住。
世家的人开始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家主们和长老主事们都知道,但是谁都装作不知道,让这些人试探一下也好,到时候也有回旋的余地。
宋家家主有五个孩子,却只有一个儿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外号宋老幺,很得宋家家主宠爱,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逃难的过程就不去说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但现在居然让他睡地砖上,吃着没有菜的米饭,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先前忌惮法海的威严,不敢说什么,现在已经两天没有看见法海露面了,心中的忌惮也随着悸动的心隐没了。
宋老幺看中了戴怡住的院子,那是金山寺最好的院子,甚至比法海的院子还要好。
坐在院子边缘上的凉亭可以望见整个的金光平原,平原起起伏伏的脉络在眼中化作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在大地这张庞大的纸面上绘出一副优美简易的图画,即使是在怎么不懂画的人,看到了都会赞叹一声,美,更本不需要什么专业的知识,大自然征服人心,只用最原始的美。
特别在日升和日落的时候,金光平原上会出现迥然不同的风格,视觉上的冲击,直达心灵,令人陶醉不已。
而且这座院子在一个节气点上,冬暖夏凉,住在这里,心旷神怡,有一种不自觉的满足与幸福感。
自从金山寺有了钱之后,法海又把这座院子翻新一遍,成为了寺里面最新的一座院子,是法海准备接待重宾的院子。
现在戴怡无疑是法海最重要的宾客,所以理所当然的住了进来。
宋老幺看中的不仅是这座最好的院子,还看中戴怡。
自从和法海深入交流发展之后,身材容光更加的完美了,就像牡丹花一样达到了一个花季最为鼎盛的时刻,无论是色泽还是气质,都可用完美来形容。
子嗣一直是一个家族发展中重中之重的问题,宋老幺在嫡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子嗣问题也随之上升到事关家族发展的高度。
宋家家主对宋老幺都很纵容,特别在女人方面,只要宋老幺看中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的弄到他的床上,希望能够诞下一子半女来,毕竟宋老幺的修行资质一般,家族传承需要人才,既然宋老幺不行,那么只能从他的子嗣中寻找可用的英才。
特殊的教育给了宋老幺特殊的性格,狂傲自大的认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
在看到戴怡那如花似玉的容貌,丰满多姿的身材的时候,裤子就不由自主的撑起了一个帐篷,恨不得把戴怡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身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就是世家这群特殊的群体,即使遭受了大难,人才凋零,也不是戴怡这样弱小群体所能够抵抗的。
宋老幺在强抢民女有着丰富的经验,甚至产生了自己的一套流程。
戴怡所住院子本来就很幽静,只要把院子外围的那些人引走,即使戴怡在屋子里面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宋老幺安排人拉走了在外围的和尚,也就是十八铜人中的那几位和尚,他们本来就是大脑慢半拍的人,在宋老幺这样老滑头手里,自然是被牵着鼻子走。
世家的人宋老幺不在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连他们也引走,那就是一种不信任,会引发彼此之间的隔阂,产生裂纹。
戴怡那些商队的护卫,宋老幺更是不在乎,自己家里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打的他们分不清东西南北。
于是宋老幺就带着四名护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戴怡的院子。
戴怡正坐在凉亭里面,望着山下那条泛着粼粼光芒的金河愣愣出神,就连身边两位护卫说话都没有听进去,心神仿佛随着奔流不息的河水到了那传说中的南海,去领略海上的风光去了。
只有宋老幺那粗鲁的踹门的声音才把能把她的思绪从那遥远的南海拉回来。
被人打断了思绪,戴怡自然是恼火,只是良好的家教,让她把恼怒压在心底,面无表情的朝着洞开的院门望去。
正好看见宋老幺像是一只肥胖的大屯,摇晃着身子,带着四只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走进门里来,圆鼓鼓的脸微微一片,正好对上了戴怡那冷冷的目光。
宋老幺笑了,他是一个直接的人,或者说宋家的家世给他直接的资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