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像是离开水的鱼,张着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屋内温暖的空气。
火堆燃烧的干柴释放的热量,渐渐的沁入肌肤,身体逐渐的的恢复了温度,终于从冰冷的世界回来了。
身体机制的恢复,也让身体上的疼痛感更加的清晰和强烈,那些附着在身体上的手臂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竟然动了起来,五指极力的弯曲,努力攥成一个拳头,从他们身体上硬生生的抓下了一块肉。
终于忍不住的的大声的叫喊起来,竭斯底里,脸色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樊氏兄妹连忙起来帮忙,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找出一些稍微干净一点衣服,压在伤口上,努力想要把血止住。
晁胜亮一脚把掉在地上的怪手踢到火堆里,火焰沾到这些怪手,立刻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响,像是干竹子筒燃烧后的爆炸声,一股臭气从火焰中弥漫开来,众人不由的捂住了鼻子。
渡仁对晁胜亮怒目而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责怪晁胜亮把这些诡异的手臂扔到火堆里。
晁胜亮没有看到渡仁的目光,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伙伴身上。
春清晨蜷缩在地上,口鼻喘着粗气,呼出的气息粗壮深厚,有点拉风响的声响。
晁胜亮按住春清晨不停抽搐的肩膀,说:“春兄,春兄,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春清晨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来,说:“放心,我死不了,望春楼的姑娘们,我还没有睡够,我还舍不得死!”
听到春清晨这么说,晁胜亮就放心了,说:“忍着点,我想办法给你止血!”
止血的方法富刑已经开始在做了,他活的年岁比这些人多长,在江湖中浸泡了几十年,简单的止血之法,他还是知道的。
富刑拿着不知道是哪一位的宝剑,放在烈火上炙烤,不一会儿,宝剑便被烧的通红,如同放大的烛光。
“让开!”
富刑推开了晁胜亮,解开春清晨的衣服,举着烧的红彤彤的宝剑,对着出清晨说:“我要下手了,你忍着点!”
也不等春清晨答复,富刑便下手了,用力的把手中的宝剑按在春清晨的伤口上。
滋啦啦
一声声的生肉与红铁相接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鼻尖便是肉的香味,让人不由的心肝具寒。
“啊、、、”
春清晨先是惨叫一声,然后又是吐气如牛,又重复了刚刚的发生过的一幕。
富刑拿开宝剑,看了看伤口上结的黑色疤痕,说:“没事了,血止住了!”
富刑又看了看青夕和文微微,这两位是女生,看着富刑给春清晨止血的过程都看呆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看到富刑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青夕和文微微几乎同时说道:“我不要你来止血,我情愿流血致死!”
富刑说:“我说两位侄女,爱美之心,富伯伯我可以理解,但是与自己的小命相比,这些都是虚的,命没有了,即使再怎么好看,也都是一场虚妄,没有任何的意义,来,就一下而已,痛一下就过去了!”
“不要、、”
文微微和青夕两个在地上连连后退,用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富刑,又望了望其他人。
文强和晁胜亮两个人无视这动人的目光,走到两个人身边,不仅不阻止富刑,反而帮忙止住了青夕和文微微,好让富刑动手。
“你放开手,你快放开手,求求你,放开我、、、”
“哥,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留疤,求求你了、、、”
文微微和青夕两个哀求起来。
文强说:“听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而且世上灵药众多,到时候寻来一两味灵药,定能去掉这些疤痕的,放心吧,一切都有哥哥这里!”
晁胜亮安慰文微微说:“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喜欢我,听话,先止血再说!”
文微微睁着婆娑的眼睛,说:“我身上有了难看的疤痕,你一定会嫌弃我,讨厌我!”
晁胜亮说:“怎么会呢,我、我当然喜欢你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若是死了,我喜欢水呀!”
文微微破涕微笑,心神放松,竟然当场昏睡过去了。
青夕斩钉截铁的说:“我情愿死,你们不要逼我,你们再要逼我,我就咬舌自尽!”
这些女人的爱美之心,让渡仁目瞪口呆,感觉自己才第一天认识女人一样。
法海带着笑意,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止血而已,不用这样要死要活的,你们等一下!”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法海从火堆里面掏出一些手中的火灰一把按在她的伤口上。
灰色的灰烬片刻的工夫,便变成了红色,但是血终于没有在流出来了。
青夕已经失血过多,脸上苍白如纸,双眼已经开始冒金星了,看着面前的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富刑看见法海止血的方法有效,立刻扔掉手中的宝剑,从火堆里面掏出一些火灰,敷在青夕的伤口上。
桂氏兄妹受伤比较轻,伤口已经止血了,看见别人都相安无事,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浑身瘫软,坐在墙角,疲倦袭来,眼皮有千斤之重,片刻之后再也难以睁开了,睡着了。
青夕和春清晨止血过后也睡着了,只剩下晁胜亮、文强和富刑保持着清醒。
富刑安排好伤员之后,对着法海、渡仁和樊氏兄妹弯腰鞠躬作揖,说:“多谢众位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