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嗯嗯哼哼半天,才慢慢悠悠不紧不慢说道:“左就端王爷也是将死之人,略略透露一点,也不算是泄露天机,可以告诉你。”
顾玉青眼中闪过亮光,“是他吗?”急切问道。
“当然不是!”神玉语气鄙夷又不容置疑。
不是……顾玉青心头一沉,在此之前,她几乎所有的猜测都是按照端王爷为中心展开的。
此时神玉却对她说,另有其人!
心中升起另一种异样心绪,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神玉则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不是他,至于是谁,就不能多说了,不过我还能解答你心中另一个疑惑,那苗疆女子,的确是苗疆圣女,不仅如此,她更是那一代首领的嫡长女。”
顾玉青捏着帕子的拳头一紧,薄唇抿成一条细线,果不其然!“就是那被我父亲活捉的首领吧。”
神玉嗯哼一声,算作回答。
且不说倾巢覆败的苗疆巫族是如何让他们的圣女侥幸逃过一死,更不论她究竟是如何做了端王爷的妾室又被皇上所能容忍,单单是那背后指使她的人,便不简单。
端王爷是什么实力的人,那人却能指使了他的妾室去赤南侯府欲图不轨,可见是做了一箭双雕的打算。
一旦他所谋之事成了,不仅仅是祸害了赤南侯府,更是让端王府陷入风口浪尖。
眉头细拧,顾玉青一个一个的筛选着朝中最有可能行此事的人。
击倒了赤南侯府和端王府,究竟是谁得利最多?
因为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加之朝中大员变动较多,这些年更新迭代,官位频频变动,一时间顾玉青并不能理出一个清晰的思绪。
就在顾玉青沉思之际,神玉扯着嗓子又问顾玉青,“你怎么不拿了那在银薇树下发现的匣子来问我。”语气里是十足的揶揄。
顾玉青顿时涨的满面通红,恨恨瞪着神玉,道:“你早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神玉得意的一阵大笑,“那是当然,我可是堂堂上古神物。”
顾玉青没好脸色的说道:“是啊,你可是堂堂上古神物,一遇水就法力全失的上古神物!”
神玉闻言却是不恼,只笑道:“嗯,那你想不想从我这一遇水就法力全失的上古神物口中知道些有关那匣子的秘密呢?”
笑声奸诈,简直无赖。
明知它是在故意引诱,顾玉青却经不住这份诱惑,当即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当然想啊,神玉最好了,“天机”是这世上最好的神物!”说着,还用手中丝帕去轻抚它身上的纹路。
一面说,顾玉青心里一面默默腹诽,老天,她这狗腿的样子也是无敌了吧!
神玉毫不客气的将顾玉青藏在心里的腹诽宣之于口,“我也觉得你狗腿起来,简直无敌。不过,谁让我是心慈貌美的神玉呢,不与你这凡夫俗子计较。”
顾玉青顿时……
明知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还让我去挖,你这也算是心慈貌美!
颤着嘴角盯着神玉,倘若它不说出点真材实料,顾玉青觉得自己一定会起身去找榔头的。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那匣子是你父亲当年亲手埋下。”神玉说道,语气略略停顿,又道:“他埋下匣子的时候,你母亲恰好得了一场大病。”
说罢,神玉一改它一本正经的悠哉语气,飞快的丢下一句,“记着我的鲜花饼,说话算数哦!”
拖着尾音儿匆匆说完,再无声音响起。
顾玉青面色发白,嘴角微微打颤,盯着神玉怔怔不能自已。
竟然是父亲亲自埋下!
父亲为何要埋下那样一个匣子,匣子里封的那个东西又是从谁身上割下的,是谁搁下的,为什么会用皇上专用的明黄色绸缎封堵瓶口,那绸缎从何而来,是父亲扯下的还是什么人交给父亲的,母亲的病和那匣子有关吗……
顾玉青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心中笃定,母亲的病一定和那匣子有关!
脑中浮光掠影,顾玉青更是疑惑,父亲为何要将那匣子埋在太后娘娘亲赐的银薇树下,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还仅仅只是巧合。
重重疑窦升腾而起,顾玉青简直坐立不安煎熬难耐,这一切,其实只要抱着匣子冲到父亲面前,便都有了答案。
一捏手帕,顾玉青霍然起身,推开房门,唤了吉祥如意,问道:“侯爷还没有回府?”面色焦灼。
吉祥摇头,“没有。”
顾玉青立刻吩咐,“让管家再去找找。”
吉祥见顾玉青面色凝重,带着浓浓急色,忙转身去传话,几乎是一路小跑行至管家面前。
待吉祥离开,顾玉青转身回房,许许多多的事,她必须要一丝一缕再重新想过。
……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
眨眼几天过去,管家行色匆匆回来,却是没有好消息,好在顾玉青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过是略略失望了一瞬,便抛之脑后。
今日便是她与萧铎约定的五日之约的最后一日,按照约定,萧铎今日就会带她进端王府的小书房。
从一早起床,顾玉青便有些心神不安,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渴望进到那间有着诸多暗卫和死士把手的书房。
仿佛一旦她进入那书房,心中的重重疑惑就都迎刃而解了。
将至半下午的时候,顾玉青没有等到萧铎,却是等到了一个青衣简装小丫鬟。
吉祥引了那丫鬟到顾玉青面前的时候,顾玉青正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