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题,饶是两世为人,顾玉青还是尴尬羞怯的有些手足无措,只她越是如此,神玉越笑的夸张。
微风荡进纱窗,吹得火烛左右摇晃,闪闪烁烁。
几盏闲话过后,神玉带着心满意足的贼兮兮的笑声,打着哈哈和顾玉青说道:“罢了罢了,不你与你说笑了,我要去睡了!”
还真是说睡就睡!登时,顾玉青喧闹的耳边清静下来。
夜风拂动额前碎发,送来夜间花香特有的馥郁,带走涔涔细汗,顾玉青这才后知后觉,她竟然被一块玉给调戏了。
顿时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端起手边凉茶喝尽,默默缓了口气,解恨一般死死剜了那神玉一眼,顾玉青起身走向床榻。
与“天机”相处久了,顾玉青渐渐也摸出门道,尽管它说话经常给人不靠谱的无赖感觉,可却每每并无虚言,总是能给她一些指引或者暗示。
难道说……回想方才神玉的那些话,顾玉青好容易缓过来的面颊又爬上红云……
她过了及笄礼就要嫁人?
所嫁之人,又是谁呢?
原本一个好眠夜,却被这该死的神玉搅得辗转反侧,满床烙饼,而她枕边那该死的玉佩,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闪出似有若无的蓝光。
就在顾玉青满脑子一会琢磨弟弟一会琢磨神玉的指引时,远在奔赴流放地的顾玉禾却是生不如死。
从小在赤南侯府锦衣玉食金娇玉贵一般长大的她,连磕碰都是寥寥数次,怎么经得起这样的一路劳乏,更何况,还有随行看守的肆意责打辱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虽是刚刚立秋的天,渐近燕北的地方却已经寒气逼人,她们身上穿的还是离开京都时的夏衫,不仅轻薄而且褴褛。
白日日头底下也就罢了,只是到了夜间,寒霜浸染草丛,从脚心直逼头顶,冷的人瑟瑟发抖,浑身打颤。
顾玉禾与成侧妃相拥而走,脚下沉重的铁链将她的细皮嫩肉磨得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痛,可她却觉得心里是甜的,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吃多大的苦,她也甘之如饴。
牵了成侧妃的手,顾玉禾低低说道:“母亲,脚上好点了吗?”
话音刚落,还不及成侧妃回答,顾玉禾便“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
看守的士兵挥着手里的柳条鞭子,骂骂咧咧,“他娘的,大晚上的不赶路,说什么话!要不是送你们去燕北,老子现在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用的着受这份罪,真是他娘的丧门星!”
骂的动气,扬手又是一鞭子抽去。
眼见缏子落到顾玉禾肩膀,成侧妃忙将她搂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生生接下这一鞭。
感受到成侧妃身子颤抖,顾玉禾登时心头像有无数小虫啃噬一样疼。
她宁愿自己受那一鞭,也不想母亲替她,反手将成侧妃推开,咬牙说道:“母亲,我没事的。”
成侧妃含泪说道:“有母亲在,怎么能让你受罪,只是母亲无用,好容易盼来的团聚,却是这样的情形。”
看着顾玉禾褴褛衣衫上的斑斑血迹,原本柔顺的青丝夹着杂草乱成一团,成侧妃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难受。
这孩子……从她生下她起,便没有跟着她享过一日的福,也就是在知道身世之前,被赤南侯府的夫人宠着过了几年天真烂漫的日子。
早知道会有今日的结局,她当初真就该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那样,端王爷也没了可以威胁顾玉禾的资本,她的女儿也就不必日日替端王卖命,小小年纪就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
说不定,赤南侯府的人也不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依旧一如既往的宠着她,一辈子做赤南侯府尊贵的嫡出二小姐!
只可惜……这世上唯独缺少的,就是一味后悔药了。
成侧妃本就生的妖娆妩媚,虽然被端王妃一顿酷刑毁了面上容颜,可月光下,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她脸上的疤痕倒并不显眼,反倒是她悲恸哀绝的样子,楚楚可怜,让人瞧了,不禁心神荡漾。
手里捏着柳条鞭子的士兵正欲举起鞭子在朝这对母女打去的时候,目光落到端王妃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坠子上,登时身体某处起了反应。
燥热的血液流遍全身,他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了成侧妃身上,挪不开,含着淫意,上下一番打量,几次吞咽口水,却发现,嘴里愈发干渴难耐。
身体的某处,渐渐膨胀起来,将腰下顶起一个小帐篷。
出来几日都没有碰过女人,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传说中最受端王爷宠爱的侧妃,纵是容颜不再,可那丰腴曼妙的身姿却是勾的他将理智丢到一旁。
朝廷明文规定:不得**虐杀流放犯人,否则,同罪论处。
月色惶惶,勾的人心痒难耐。
一双如狼的色眼眯了又眯,喉头滚动,他一步走上前去,伸手将顾玉禾一把甩到一旁,欺身就去扯成侧妃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
“端王爷用过的尤物,想来味道不错,兄弟几个我先尝个鲜儿,一会人人有份!”作为带队首领,他蛊惑道。
前来押解的士兵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汉子,正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此刻闻言,又见他如此动作,哪有不热血沸腾的。
寂静的官道上,顿时响起一片“哦哦”吼叫声,欢呼雀跃!带着特有的yín_dàng气息,以及成侧妃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她们这一队,被押解的人皆是端王府女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