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的头发剪短了,剪成了利落的短发,衣服不再像以前那么土了,而是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这个发型很不错,衬得她眼睛大大,脸有那么点娇俏的味道。然而尽管是运动服,还是能看出她不错的身材,尤其是胸前两团,鼓鼓的。
孟书言听是赵纯寄来的东西,眼里闪着雀跃,进屋后就很是激动。
田桑桑和陈英就在一边聊天,“你变了。”
陈英有点拘谨,“变得咋样?”
“好看了呀。”田桑桑笑道:“比田恬好,周老师瞎了眼。”
“他总说我像黄脸婆。”陈英抿了抿红润的嘴唇,释然地说:“我确实不能像以前那样活着。但不是为了周正,而是为了我自己。”
“对啊。”田桑桑目光灼灼地瞅着她,又开始煲起了心灵鸡汤:“淡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陈英被她盯得不行,低下头,双颊飞红,手指绞在一起。
这是为啥?突然有种想脱下衣服在田桑桑眸子里游泳的冲动。以前明明是想要在叶江的眸子里游泳的。
诶?不对!田桑桑啥时候眼睛这么大了。她啥时候开始有眼睛了!
“你……你……你。”陈英愕然地睁大双眼,用手指着她:“你变瘦了…也变白了。”
田桑桑暗下乐呵,面上却是正经:“哪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又黑又胖。要我说啊,我这么黑都习惯了,哪天要是变成奶白色的,我才要不习惯。还是黑点好,没啥。我从来不是个看脸的人,我看的是内涵和脸。”
“真的。你不要自暴自弃。”陈英怕她伤心,特意强调,“是真的变瘦变白了。”
终于有个人发现她这段时间来的成果了。田桑桑在心里窃笑,凝重地点了点头:“那我回头去好好照照镜子。”
“一定要照啊!”陈英没待多久,便走了。田桑桑开始检查着赵纯寄来的东西。这一检查,真是吓一大跳啊。
要不怎么说那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纨绔子弟呢?虽是这么想,但田桑桑眼里的笑容却是一直没减过的。
看看赵纯寄的,本子、铅笔、书本、钢笔、墨水、橡皮擦、素描本等;孟书言的夏装三套、凉鞋两双、冬天的棉裤三条、毛衣两件、小外套两件等;还有其他一些吃的,比较珍贵,像是黑色巧克力,大白兔,一袋燕麦粉,一些饼干等,都是可以储藏的;一些小玩具,像是手枪,音乐盒这样的;一个小电子表,在这个年代,能带上一个电子表算得上炫酷拽了。虽然见惯后世手表的田桑桑对这是看不上的,但在这个年代,这一个也得老贵吧,不到一百元买不到啊。
孟书言稀罕地把手表放在掌心里摸了摸:“妈妈,这个数字会动耶。”
乌黑的大眼里充满了好奇。
小孩子在村里待久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所以对电子产品是一概不知的,第一回见到能动的数字,真是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鸭蛋了。
“是啊,这是手表。”田桑桑笑笑:“妈妈跟你说啊,城里有一种黑匣子,里面还能装人呢,那是电视机。等以后有钱了,咱们也能买上一台。”
“哇。”孟书言桃花眼里闪着亮光,“真的能把人装上去吗?是怎么装的呢?人那么大为什么会装在黑匣子里?黑匣子是不是也很大?”求知欲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这个有点复杂啊儿子。”田桑桑摸摸他:“你看过电影不?”
孟书言摇头,拧了拧眉:“妈妈我是不是特别笨?我咋啥都不知道。这样以后爸爸会喜欢我吗?”
电子表不知道,电视不知道,连电影还不知道哇。一问三不知。孟书言受伤地垂眸,受到了打击。
“不会呀,言言你很聪明了。你看,你会画画,你会写字对不对?”田桑桑双手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自责的小眼神,柔声说:“我们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没有,等以后我们去了城里,就能知道了。城里很大,比这里大得多,非常非常多。”
孟书言做思考状,对哦,纯子酥说他在城里,他没找到爸爸也一定是因为爸爸在城里,而这里太小了。
“以后我要去城里。”孟书言抿抿小嘴,认真地说。
“好呀。”田桑桑把他拉到怀里,宠爱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那么言言小宝贝,你纯子苏苏都给你送了这么多礼物了,咱们想想,要回些什么过去好呢?”
孟书言郑重地点点头:“纯子酥说他喜欢乒乓球。”
乒乓球啊,这个真不行。
“……的衣服。”孟书言补充道。
田桑桑想起,她曾经确实是给孟书言绣了件睡衣,上面还是篮球的款式,这个赵纯……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最后有个信封,田桑桑把信封打开,抽出有些泛黄的信纸,和一些钱。信纸里是赵纯的字迹,清秀端正。内容是给她寄了五十块钱,还说《天亮了》的曲子没录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寄来。
这个赵纯,居然都是寄给她儿子,不寄给她。
这实在是田桑桑冤枉人家赵纯了。首先,想给田桑桑寄点衣服,想起她那庞大体型,商场里真不好找款式;其次,想给她寄点吃的,又想起论吃的,谁能比得过田桑桑;接着想给她寄点带子,猛然想起她那里没有电。。。想来想去,也只有钱了。
不过腹诽也只是腹诽了一会儿,田桑桑开始要准备回礼了。赵纯在城里应该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