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定睛一看,粉色包臀,那不是季瑶儿吗?
可她怎么会和赵纯认识,两人还那么暧昧?
那个人是赵纯无疑啊。白皙的肌肤,鼻梁挺直,脸庞俊秀,即便带着眼镜,也遮不住那铺面而来的娘娘之气。可能这些年轻人以为这样穿很时髦,可田桑桑实在受不了这种风格。
好你个赵纯,无声无息消失了,原来是在这里fēng_liú快活!
赵纯和季瑶儿并排穿过马路,与田桑桑擦肩而过时——
“纯子酥!”孟书言坐在轮椅上挥了挥手,大眼弯弯。
妈妈以前说过,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他已经找到了爸爸,还在城里见到了纯子酥。好鸡冻!
赵纯等人直接走了过去,并没有停步。
孟书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几人,“纯子酥??”啊呀,纯子酥怎么不理他了???
“赵纯?”田桑桑转身开口叫住他。
“老大,有人在叫你。”姚宇小声提醒。
“废话。”赵纯回过身,从刚才的时候他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了。纯子酥?他不确定是不是他,可那声赵纯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赵纯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在叫我?”
呃,这女人打扮得土里土气的,非洲人啊,中文说得挺正宗的。
“难道你不叫赵纯?”田桑桑蹙眉看他。总觉得今天的赵纯不太对。
赵纯点头,“你认识我?”
田桑桑微笑:“别以为戴上黑色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
她笑起来眼睛真好看啊,眼角微微上翘,就像眼中开满了桃花,还有那调侃的语气,好像他们两人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赵纯心头一凛,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他怎么可能认识非洲女人?他不记得自己去非洲上过学。
“赵纯?”季瑶儿在边上娇滴滴地问:“你认识这个黑女人?”
“不认识啊,谁会认识这么黑的人。”赵纯觉得自己在新认识的美女面前丢了面子,真是的,随随便便一个黑女人也能喊他名字。
他和季瑶儿是在舞厅认识的,季瑶儿说她是学跳舞的,和她跳舞时,她身上柔弱无骨。只要一和季瑶儿在一起,赵纯的身体就会涌起一股男性冲动,太渴望了。他好像到了可以处对象的年龄。
季瑶儿不屑地看着田桑桑。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当初在村里猥亵江上尉,路边见个男人也能随便喊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想起那天姐夫对自己的叮嘱,说江景怀对她很不满,她就知道是田桑桑到江景怀那儿告状了呗,贱女人!真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不过她姐夫是陆迟,她虽忌惮江景怀,可也不至于怕得死去活来。
田桑桑冷笑,这笑让赵纯莫名熟悉,胯下顿时一凉。
天哪,可怕的非洲女人,为什么笑起来会让人心颤颤?
“纯子酥,你不认识我了吗?”孟书言瘪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漆黑的眼里盈满泪光。
哇,好像他欺负小孩子似的。赵纯对孩子还是很喜欢的,“小朋友你很可爱啊,是叫我纯子叔吗?不过你认错了人了,我不是你叔叔。”
“就是纯子酥。”孟书言想哭了。
“唉……”
“走吧,我们去舞厅了。”季瑶儿催促道。
“小朋友,再见。”赵纯友善地笑了笑,跟着季瑶儿走远。
“你认识他们两人?”赵纯拉过姚宇,低声问道。
“不认识啊老大,今天是第一回见。”姚宇实诚地道。
“不认识啊…”赵纯摘下眼镜,“你都不认识了那我应该也不认识啊。”他回头看了看,那孩子好像很伤心啊……可是真的不认识啊。
“老大,会不会是你忘了什么?毕竟你……”得了健忘症。
赵纯摸摸下巴:“是忘了一点,但我也不能认识一非洲女人和孩子。孩子是很可爱,那也不是我侄子啊。”
姚宇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神态,倒是个很与众不同的女人,忽略了她的长相的话。
“非洲女人吗?咋会说咱的国语,啥时候非洲女人也跑来咱国家了?”这时候只听说过往国外跑的,没听说过国外往国内的。
“我怎么知道。”赵纯瞪他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季瑶儿凑近了问。
姚宇立刻和赵纯分开距离。
季瑶儿柳眉一挑:“你们认识田桑桑?”
“田桑桑?”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心尖,赵纯轻问:“她叫田桑桑吗?”倒是个很特别的名字。
“是啊。她是我们军区一个军人的妻子,今年刚从乡下过来随军的。她的作风比较开放,像这种在街上随便叫住陌生男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赵纯顿时嫌弃地皱了皱眉:“这倒有点丑人多作怪了。那么那个孩子呢?”
“那是她儿子。”
赵纯和姚宇同时噎住,说不上话来。
“妈妈,纯子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纯子酥把我给忘了。”孟书言忍不住就给哭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儿子,儿子啊。”田桑桑也有点难过,给他擦着眼泪:“别哭好吗,为那种人哭是不值得的,他根本不是你的纯子酥。”
孟书言倏地抬眸看她。
“你想想,我们认识的纯子酥是那样的吗?”
孟书言伤心地摇头。
“所以说他不是纯子酥,他只是和纯子酥长得很像的一个人。”
“可是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