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慧慧嫂,水老师是真的看到了。”田桑桑咬了咬唇。
“什么?”尤慧慧吃惊地抽了口气。
“但是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歪曲了事实。”
尤慧慧这才放下心来,“你讲话真是一惊一乍的。所以说咱们更要把流言澄清啊,我看她们肯定还要编排你。”
“这事我会解决的,先静观其变吧。”田桑桑的眼里染上浅浅笑意。
“你想怎么解决?”尤慧慧来了兴趣,“要不你找江上尉说一说?这种事夫妻之间商量一下比较好。这要搁以前,乱嚼舌根都是要抓去批判的。”
“女人的事,男人少掺和。”田桑桑摆了摆手。
尤慧慧惊了惊。咋这话她都讲得出口?
果然如田桑桑所想,第二天,军属大院里就开始传起了她的谣言。速度之快,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越飞越远,越描越黑。
“我听人说,田桑桑在外面乱搞,都被人亲眼看见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据说,那个男人长得不不比江上尉差。”
“我还以为上次传的是假的,原来是真的啊。”
“可不是,亲眼瞧见的,还能胡说不成?”
“她可真是不知足啊,江上尉这么好,她怎么还要出去找人?”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江上尉,也就江上尉可怜,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耐不住寂寞呗。尤其还变得那么漂亮了。”
“江上尉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她忍得了才怪。”
“我们军属大院的名声,迟早会被田桑桑给败坏了。”
“对啊,出了这么个狐狸精,走哪儿都飘着一股子骚臭味。”
“……”
女人们瞎**起来,不仅难听,还特么粗俗。
田桑桑并没有出面澄清,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默认,于是她们说得越来越兴奋,简直如火如荼。
当然,说这些话的都是女人,男人一般不参与讨论,容易得罪人。但是他们也没制止自己媳妇胡说,原因就在于,大家都说。这就算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江景怀推门进来,眼眸一沉。他看见田桑桑正悠然地在那儿摆弄花瓶,似乎这几天的流言对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他知道,她这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现在一定难受得紧。
走到她边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江景怀说道:“我查了,是水莲。”
田桑桑被呛了一下,朝他嗔道:“你就不能少抽一根烟?”
“已经比以前少抽一根了,我舍不得你做寡妇。”
田桑桑摇了摇头,用无可救药的眼神,“还好咱俩没再要孩子,不然这孩子生出来它得是畸形。”
江景怀刚要抬起的手顿住,一根烟就快燃到底了他也不自知。直到火焰烫到手,他才淡淡将它扔到边上垃圾桶。
“所以,你避孕的原因是因为我抽烟?”
“别偷换概念啊江景怀,就算你不抽烟,还是得避孕。”一不小心露馅了,田桑桑郑重地加了一句:“而且你不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比较好吗?”
“固然好。但没人打扰的时光更好。”江景怀沉声开口。
“嗯?”疑惑地皱了皱眉。
“再生一个让他俩自己玩去。”
这没良心的爸呀!当孩子是小动物呢!
“别啊。”田桑桑哀叫一声,真心愁眉苦脸起来了,“我有时候就觉得吧,我自己还是孩子心性呢。做一个孩子的妈已经足够,再一个带不来。我是跟你说认真的。”眨巴眨巴眼睛,模样可认真了。
而且,说真的,她和江景怀压根就没多少感情基础,只是上过几回床,谈孩子什么的太草率了。
这种事必须有计划,深思熟虑,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才决定要不要。不然将来离婚了,那可是一对拖油瓶。。。
江景怀动容:“辛苦你了。言言你就带得很好。”
那是他自己聪明又懂事。田桑桑腹诽了句。
“就算孩子心性,又有什么不好?我就你喜欢你这种幼稚的。大不了养一个大的,再养一个小的。”
“说谁幼稚?”田桑桑暗暗翘起嘴角,佯装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水莲的事情不要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怎么?”
“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田桑桑单手叉腰,霸气地斜他一眼:“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撕水莲了。这次我是要下重手的。不过我问你啊,要是我把她撕裂了,你会不会心疼?”
“管我什么事?”江景怀眸色暗了一下。
“当我没说没问。”在他强大的眼神杀下,田桑桑弱弱闭嘴。
**
田桑桑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带儿子带儿子,该出门出门,日子照样过得爽歪歪。
这可让军属大院里一众人犯愁了。
秦兰,是旁观者,就想着看场好戏。可现在,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
尤慧慧很着急,田桑桑说过会解决这件事,但这都过去三天了,也没见她解决呀。
文工团的几人更是气到不行,都到这份上了,江上尉还没和田桑桑闹掰。
其实,很多时候流言之所以盛行,是因为流言给当事人造成了影响;但如果当事人巍然不动,那么流言就容易不攻自破。
而其他的军嫂们也开始怀疑这流言的真假了,不然为啥人小两口没分?传得这么大,江上尉应该早就听说了呀。
没有哪个男人想戴绿帽的吧。
水莲实在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