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第一次对这个时代感到心慌。她虽然不后悔,却也害怕。
整整一天,她被关在小空间里,接触不到阳光,三餐都是别人送来的,很简单。华珺的两个手下一直在盯着她。
这种不自由的感觉,被禁锢起来,无法展翅高飞,简直快要让她透不过气。但她相信,她又没犯事,很快就能出去。
然而,事情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第二天,华珺才姗姗来迟,坐在她对面对她提问。一个小跟班看着,一个小跟班拿笔记录,这架势让田桑桑很不舒服。但谁让她现在是阶下囚呢?她且先忍忍。
“田小姐,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需认真回答即可。”华珺看她,凤眼里透着厉色。一天过去,她人憔悴了些,但不狼狈,反而我见犹怜。这样的人,难怪江景怀喜欢。她也挺沉得住气,不哭不闹,没有大喊大叫,她倒是小瞧了她。
“上个月九号晚上,你为什么出门与赵纯私会?”
田桑桑抬起头,冷然道,“华检,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和赵纯没有私会!”
华珺笑了笑:“上个月九号晚上,你为什么出门和赵纯见面?”
这问法,不过大巫换小巫罢了。田桑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还是定神回道:“第一,我心情不好,才出的门;第二,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走,不是刻意和赵纯见面。遇到赵纯,纯属巧合。”
华珺意味深长:“未免太巧各了。”
田桑桑深吸口气,压住心里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华珺很快第二个问题:“田小姐和赵纯,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田桑桑平静看她:“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华珺说得客气。
田桑桑忍了又忍:“我和他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们也只是很普通就认识了,没有你想知道的所谓过于特殊的相识。”
“哦?是这样?”华珺也不恼,挑挑眉:“我听说你们一起合作拍了《庐山恋》,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单独相处。而你和江景怀虽是夫妻,但是感情不太稳,聚少离多。有没有可能,你和赵纯因戏生情了,所以你情不自禁地,心情不好时就去找他?想要见到……”
“完全没有可能!”田桑桑犀利地打断她的话。
态度恶劣。华珺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么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认为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是否像之前传言中那样?”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田桑桑怒声道:“请你们不要再窥探我们隐私,也请你们不要再问这些问题,这是在侵犯我的人格。”
“你必须回答。”华珺强调道:“我们是在教你养成正确的思想。”
“那我要是不回答呢?”田桑桑感到好笑,美眸里怒意燃烧:“我觉得你们在把我当成犯人审问。”
“我说过,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请你不要质疑纪律。”华珺凉凉地说:“你虽然不是犯人,可你的作风很有问题。”
作风作风又是作风,作风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简直没事找事。田桑桑在心里冷哼。
“田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态度最不好的一位被审问者。”
田桑桑不理她,自顾自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暂时没有出去的机会。”
“凭什么关我?!”
华珺板着一张好看的脸:“说了,你的作风有问题。如果想早点出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怀,你们的婚姻是否产生了裂痕?所以你才要外出找赵纯私会?”
一口一口要调查事情的真相,可明面上早就给她定了罪。这该死的问法!还说她和赵纯是私会!有毛病见个朋友怎么就是私会!
“那我问你,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感情如何?”
华珺的脸色愈加冰冷。
田桑桑轻笑:“看来感情不太好啊。我再问你,他们为什么感情不好?是离婚了还是有小三介入?”
华珺:“……”
“你和江景怀又是什么关系?”
华珺:“……”
田桑桑耸耸肩,“看吧,你如果被人用这种语气问问题,你会怎么想?你都不想回答了,又为什么要让我回答?我犯了什么事情?我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华珺不做声,半晌后勾唇:“田小姐也是明白人,说得挺有道理。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条件?你的说法是在两人都平等的情况下。现在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个作风问题严重影响社会纪律的人,我们有权对你做出审问和判决,你能做的只有服从,而不是质疑和抵抗。质疑和抵抗只会让你的罪行越来越严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最后一句话被田桑桑听出了丝丝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她讽刺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帮朋友做个证,怎么就成了作风有问题?那么华检,你刚来军区,就找我丈夫谈话,同理,是不是也是作风有问题?如果这都算作风有问题的话,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华珺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道:“执迷不悟。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明天继续我们的审问。请你如实相告。”
等华珺走后,她的一个手下,像是个古板的老修女。她拿出一份《纪律宣言》,对着田桑桑使劲地念。念紧箍咒般,田桑桑冷冷地看着她。
她道:“田小姐,请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