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江景怀所说,他母亲性格比较温柔。
说了这些,并没有说他妹妹的事情。
田桑桑别的不担心,主要担心婆婆,攻略婆婆才是最重要的。在她眼里,婆婆和儿媳就是前世的情敌。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被一只猪给拱了,有何感想?但是,有时候田桑桑又想,难道儿媳妇嫁到他们家,就合该当牛做马?必定不是。一个好的儿媳妇,那必须学会衡量,家里家外都要会搭把手的。
因着这个担心,头天晚上田桑桑都没睡着。半夜里江景怀找她做那事时,她因为太紧张了,他都进不去。
卡得很**。
他亲了她一下:“桑宝,放松……”
她好像没听到,黑暗中那双眼睛亮晶晶:“你妈妈会喜欢我吗?”
憋了一身汗,他哑着声音:“小傻瓜,你还想着啊。我妈又不是洪水猛兽。”
“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田桑桑说到这,推开他从炕上坐起来,衣衫半掩间她也忘了冷。她用一种商量正事的口气:“正是因为那是你妈妈,我才担心。要是别人的妈妈,我用得着这么操心吗。你快给我一个答案。”
“日久见人心,她会发现你的可爱之处。”江景怀道:“放心,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这话听着让田桑桑更加没有安全感了,偏某人又把她压倒,渐渐地浑身又热了,心思又有些飘了。说话也就算了,还往她耳朵里吹热气:“你现在胡思乱想也见不到她,等见到她时你就一目了然。”
瞧见她嘴唇蠕动了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又要说什么,他很快心中一沉,薄唇贴了上去。她不是很有心思做这个,手抵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叫着,很快身下也被堵住了。
世界终于圆满了。江景怀低叹了声,按着她的腰开始运动。难得他媳妇这么惦记他妈,难得他敬爱的妈妈当了一回电灯泡。
**
出发的那天早上,是个好天气,外头没有下雪。
田桑桑踌躇着,打扮得清新淡雅些,不敢太花哨,颜色也不敢太艳丽了。就是棉靴、长裤、毛衣加大衣的装扮。大衣是米色的,快要长到膝盖处。她的头发之前被她弄得有些卷,但这卷是内敛的,也倒不轻佻。她简简单单地绾了个发。
弄好后,她紧张地站在江景怀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嗯,很良家。”掩去了眼里的一抹深色,江景怀轻微叹息:“真想找个办法,把你的脸给挡住。”其实穿什么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脸。他妈他是了解的,你要问他妈喜欢什么样的,他能给出的回答是,除了田桑桑这样的,她其他的都喜欢,只要长得不像狐狸精。
真是娶了个能戳他妈心窝的人。
可能怎么办?他喜欢啊。
田桑桑不由定睛看他:“为什么?”
“长得太美了,不想让人看。”他把人搂到怀里,长臂环住她的腰,使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小妖精啊,桑宝。”
田桑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退后去看他脸,小心翼翼又问:“你妈妈真的会喜欢我吗?”
这话已经问了无数遍。
江景怀自然是看出她的紧张,但也无可奈何:“桑桑,你不用顾忌太多,也不用太顾忌我的家人。”
“你还有我。”他执起她的手,捏了捏:“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这么说就是不会太喜欢了。田桑桑原本欢喜的心情因为这忧愁了起来,但她是默默压在心底,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哪个啊江景怀?”
江景怀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这种事难不倒我,两个我都能救起来。”
这个回答……田桑桑只能作罢。
从北疆到京城,坐火车几近两天。火车上,江景怀一直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这小女人太紧张了。但从他那晦暗不明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也是紧张的。
到了京城火车站,有人来接他们,是江景怀家的司机,王叔。
王叔在江家多年了,也早就听说了这次江景怀要领着妻儿回来。见到田桑桑和孟书言时,他也稍稍留意了下。
外表都很好,只听说是乡下来的,不知道这见识会怎样?
执勤的哨兵开了院门,车子行驶了进去,里头是一栋一栋的小洋房。看看来乡下来的也很懂礼仪,一路上都没说话,也没东张西望。王叔不排斥乡下人,见他们这般,心里对他们的印象更好了些。
田桑桑自然不是那种不会看场合就喧哗的人,先不说这里有哨兵看守,这里边良好优雅的环境就让她肃然起敬了,她肯定不会做那些掉价的事儿。
车子停在了一处别致的院子外,这是江景怀的家。江景怀并没有住在老宅,那里是他大伯一家子住的地方,他们一家是分出去自己住的。
车子后是他们几人的行李和带来的礼物。
来时田桑桑问过江景怀,要给爸妈准备礼物吗。江景怀说不用,他们没太缺什么。田桑桑想了想也在理,她现在的身份是儿媳,而不是江景怀的女朋友。虽然不用给他爸妈准备礼物,但他的那些亲戚,礼物都得备着的。
下了车,又把孟书言抱下了车。
孟书言心里有点紧张,紧紧地牵着妈妈的手,乖乖地站在妈妈身边。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小家伙好奇紧张也是难免的。
从院子里出来了一个阿姨帮他们把行李拿了进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