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怀忽然坐起身来,两下就脱了自己的睡衣,露出精壮的胸膛,重新俯下身去。黑暗中,两人静静地对视。田桑桑不想动,艰涩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行了?不是柳下惠吗?现在又这样干嘛?”
“生气了?”隔着衣服,他的大掌在她胸前r捏,深深地看着她:“我其实有想你,特别想。前两天是我矫情了,对不起。”
她撇撇嘴,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捉起她的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沉沉地笑了一声:“你要是生气,等下使劲打我,使劲咬我。”
田桑桑气乐了,动了动膝盖想顶死这丫的。
照他所说,吃亏的还不是她?
但双腿被他压制下去,到底也没顶到那根顶梁柱。
“说真的。”他不复刚才调笑的姿态,黑眸正经且严肃地锁着她:“待会儿你要是受不住,就咬我,随便咬,不用客气。”
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心想怎么可能?说得好像自己多“伟大”。
“其实吧、”嘶啦一声,柔软的白色睡裙在他手下一分为二,他轻笑:“我以前都没敢太快太用力。”
看着自己被撕碎的睡裙,田桑桑将信将疑。
什么叫以前没敢……以前不是极限了吗?那什么是极限?
她有点心慌:“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小,我不经吓。”
他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了。
他的手指挺粗糙,在她身上流连,带来一阵一阵的颤粟。捏过她的下巴,两人吻到一起,唇齿交缠。不过一瞬间,久违的感觉袭来,彼此有些陌生的身体被打开了开关,唤醒了潜藏的yù_wàng。从浅吻到深吻,难舍难分。久旱逢甘露,两人都十分激动。
不过一会儿,江景怀埋首在她颈间哑声道:“我没戴*……”
田桑桑怔了,睫毛僵硬地颤了颤。
半晌,她轻轻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关系。”
这三个字分量太足。江景怀猛地撑起身体,热切地看她:“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像他说的,今夜月色正好。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盘圆月。月光朦胧,实在适合醉生梦死呢。
田桑桑翻身,爬在他身上,眼波流转,抿嘴笑得妖娆:“你到底行不行,一句话呀!”
态度太嚣张,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呵呵笑了两声,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这晚,田桑桑终于知道他刚才说的话不是虚的。简直要被他撞碎,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嵌到肉里,小死了好几回之后,整个人都沉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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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心满意足地起来,江景怀去孟书言的房间看了看。小家伙还在睡觉,跟只小猪似的。看来是把那晨跑的习惯忘了。
他无奈地叹了叹,伸手悄悄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到底也没舍得叫他起床和他去跑步。
一个人在院子外跑完,热得满头大汗,但是人更加生龙活虎了。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李琼儿,他仿佛当她没存在。
李琼儿也住在这个大院,每天会早起去公园走走。她望着他的背影,张嘴想说什么,可早已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江父已经起来,在吃早饭。叶玢怡和孟书言也刚起,叶玢怡带着还有点小迷茫的孟书言正要去洗漱。
“爸爸。”孟书言看到他,眼睛一亮,抱住他的大腿紧紧不放。
久久没有下文。
叶玢怡和江景怀都低头看去,原来小家伙一转眼就靠着他的腿睡着了。
“言言。”江景怀轻轻拉开他,低柔地道:“快去洗漱,待会儿要吃饭了。”
叶玢怡好笑地把孟书言抱起,“我带他下去。”
江景怀回屋,晨起的空气十分清新。
薄薄的日光中,他的妻子还在沉睡。她身上盖着薄被,却依然能看出那曼妙的身形。一条修长白嫩的大腿从被子中露了出来,刚好露到了脚踝的位置。
眸色渐深,硬生生地忍住了冲动。他上前,帮她把被子盖好,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弄好。她好似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江景怀。。”
“几点了,是不是该起床了?”她小声地嘟囔,就要偏头往窗外看去。
江景怀轻轻地转过她的脑袋,没让她瞧见,低声道:“才凌晨,继续睡。”
“哦。”她嘟嘟嘴,那小嘴儿红肿鲜艳,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江景怀下楼到厨房里舀饭。
叶玢怡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桑桑呢?怎么还没起床?”
江景怀哪里不知道他妈的意思,她是个注重规矩的人。他实诚地解释:“桑桑才刚睡下没几个小时,让她多睡会儿吧。”
叶玢怡好看的柳眉下意识地蹙起。“景怀啊,你们还年轻,有些事该节制就要节制,免得伤了身体,不然像什么话。她不懂现在妈教你。”
“妈。”江景怀实在被说得尴尬了,为媳妇开脱:“这事儿得怪我,不关桑桑,你打我骂我都行,只别怪她。”
“我打你骂你干嘛?打在你身上,疼的还不是妈妈我。”叶玢怡语重心长:“我只是要跟你们说,节制点儿。”
她心里还是认为要不是对方是狐狸精,她儿子能不节制?以前多克制的一孩子。要是跟华珺在一起,就绝对不会那样。
吃饭完回到楼上收拾收拾,就该去上班了。叶玢怡越想越生气,气愤地对江父说道:“你看看她,真是不要脸极了!你儿子一回来,她就把他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