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怀的假期和田桑桑的月事都接近了尾声。最后一天晚上,两人都卸下了重负。一个是心理上的,一个是身体上的。
深受打击的某人,在这天晚上格外得卖力。他的力道太大了,快要把人撞碎。偏偏田桑桑也不是特别难受,就是痛并快乐着。
事后,江景怀坐在床头抽烟,田桑桑躺在床上不想动一下。
半晌,她才开口道:“你嗑药了啊,这么猛。”
“说了。”他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吐烟圈:“六十岁再跟我提吃药的事。”
离别在即,田桑桑也不好再打击他强大的自信心,就连他抽烟她都忽视了。
她低声道:“注意安全。”如今她差不多也是习惯了这种一两个月才见的模式。有改善的是江景怀现在每周日都能回家,除非有特殊任务。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没什么好悲伤的。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
掐掉烟,掀开被子把她抱到怀里,说道:“睡吧,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明天不用早上走?”
“九点。”他道:“我们早起。”
田桑桑很好奇,难道这厮终于学会耍浪漫了,要带她去米其林餐厅了??幸福地想着,她沉沉地在他怀里睡去。甚至于她还做了一个梦,电视剧里的桥段。男主角一只手蒙着女主角的眼睛,一只手牵着女主角,慢慢带着她往前走,慢慢撤下手。满天的玫瑰花落地,烛光晚餐,高脚杯,红酒小提琴……靡靡之音。
梦境是美好的,现实是懵逼的。
一大早起来,傻傻地被带着走,越走越远,越走越傻。
田桑桑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她郁闷地瞄了一下他的侧脸:“这不是要去我厂里吧?”
江景怀并没有看她,而是目视前方,一双黑眸特别庄严肃穆:“没错。”
“我的厂里并没有插着五星红旗啊,你不用这么认真的啊。”
江景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虽然没有五星红旗,但是有你要的工人。”
田桑桑一愣,喜悦中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说——”
“你不是在找工人吗?”江景怀慢悠悠地道:“我帮你找了几个本地的,家世清白,老实本分。但是人的品质不是一直不变的,以后可就要靠你自己调教。他们都曾经从事过化妆品的行业,或多或少了解,你教起来会比较轻松。”
田桑桑忽然停住,站在原地,眼里湿漉漉的。
“怎么?”江景怀转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走着走着,人丢了。
她假意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怎么办,我太感动了,直想要以身相许。”
“好说!”江景怀勾唇笑了,“不急于一时,先欠着吧。等我周日回来,多弄几次。”
“……”所以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
“你不同意?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就想速战速决么?”
田桑桑连摇了两下头:“不!”又搬出挡箭牌,“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怀孕的人,别干祸害孕妇的事儿。”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煞有介事地点头:“是我疏忽了。”
晕。。田桑桑实在不忍告诉他,孔子说过,太自信会被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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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不止只有感伤,还有对重逢的期待。
这般想着,田桑桑便收回了心里的那些不舍。考察完了几个工人,她觉得还挺满意。回去路过一家小馆,油条豆浆的味道香飘十里。
这时候的豆浆,就是比后来浓郁香醇。
店里只有一个老板一个打扫人员,田桑桑冲老板道:“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她打算给带回去给儿子吃。
“好嘞。”老板细心地用袋子装好东西,笑道:“三毛钱。”
田桑桑一边接东西,一边拿出钱包,把钱给他。由于拿着东西不方便,钱包里有张钱掉出来了她也没留意。
她提着东西往外走,身后有人喊她:“同志!”
她回头,看到了店里的打扫人员。这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应该不超过三十。脸小身材娇小,眉眼温和,就是皮肤枯黄,显得营养不良。
“你的钱掉了。”她伸出手,手上是一张十元的面值。
田桑桑惊讶地拿起自己钱包看了看,接过那钱,爽朗地笑:“大姐谢谢你了啊!瞧我粗心的!”
她的态度太客气,大姐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随手的事。”
因为这件事,田桑桑的心情特别好。她看得出来,那位大姐条件不好,换做别的人,可能就会把钱拿走,可她却是追出去提醒她。
她不知道的是,大姐捡到钱的时候,确实犹豫过要把钱拿走,她的孩子都吃不饱饭。可是,人穷不能志短啊。她不干这种没有良心的事儿。
自己挣来的钱用着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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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买下的店面有三层楼,就在城西路的街上。这是一条稍微繁华的街道,上班族、大学生、贵妇等都喜欢来这逛街。
三层楼。一楼是用来卖东西的,二楼为vip体验室与招待室,三楼为储藏室。由于以前在东海弄过装修,也有了经验,田桑桑只自己稍稍做了个平面设计图,便让人来装修了。
当然,风格还是以古典为主。
她还在店铺前挂了一块大大的招牌:想要颜好,就用颜氏!
广告的效果是巨大的,大家看到这八个字,都是格外的激动。
开业那天,很是热闹,田桑桑预计着把关鲲凌叫过来帮忙。但一想到李琼儿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