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笑起来好坏哦。
孟书言抿了抿小嘴,小脸通红:“妈妈你又在逗我,没有妹妹。”
是不是躲起来了?跟他玩捉迷藏?
“傻孩子哦。”田桑桑蹲下身,笑呵呵地瞅着他:“你往旁边看什么啊言言?你妹妹又不在旁边的。”
“那在哪里?”孟书言不服气地嘟了嘟小嘴,忽然大眼一亮:“在你的肚子里吗?”妮妮以前说过,她弟弟就在她妈妈的肚子里。
田桑桑站起来,摸摸他的脑袋,心情十分舒畅:“猜对啦宝贝。”
孟书言仰着头,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小声问:“妈妈,我以前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吗?”那是怎么出来的?妹妹也在里面?妈妈的肚子明明很小呀。
他好奇地伸出小手。
田桑桑把他抱起来,他的小手摸到肚子,轻轻的,都不敢用力。他板起小脸认真地思索:“是不是以后肚子越来越大,妹妹就出来了。”
“聪明。”她亲了下小家伙。
孟书言弯了弯眼睛,很快眉眼淡下来,他一脸惊恐:“那她要怎么出来呢?”
呃,这个……难怪说熊孩子的问题多,田桑桑感到蜜汁无语。
妈妈不说话,孟书言更悲愤了,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你是不是像那个气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突然之间就爆炸了。我不要你爆炸!呜呜!”
他的小手抱住了田桑桑的脖子,紧紧地。
“哎、儿子、儿子,不是这样的。”田桑桑惊叹于他的想象力,手拍着他的背轻哄,“不会爆炸的,照你这么说,妈妈以前生你的时候,岂不是爆炸过一回?肚子要是爆炸了,妈妈现在还能活着和你说话嘛?”
孟书言停止了哭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也有道理啊。
田桑桑心疼地给他抹眼泪,“等过几个月,肚子变大了,你妹妹就出来了,但妈妈的肚子不会爆炸的。你放心,不要哭。”
孟书言弱弱地点头,心里还是不明白。他决定静静地观望一段时间。要是观望还得不出结论,他就去问爸爸。“妈妈你不要抱了,我自己会走。我的脚踢到她的。”
田桑桑欣慰地放下他,小家伙倒是有哥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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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都十分愉悦,沉浸在家里要迎接新成员的思绪里,散步完就往回走。
才刚走到院子前,听到里头传来争吵声。
田桑桑一惊,连忙带着孟书言进去。
田奶奶、田二婶和叶玢怡在激烈地吵架,张婶在一边为难地劝着,不过根本不管用,双方都不理她。
“妈、奶奶、二婶!”田桑桑连忙喊道。
见到她来,双方才停止争执,但彼此都是不甘示弱地对视着。
田奶奶和田二婶因为刚才开骂,骂得面红脖子粗,脸上冒着汗;而叶玢怡脸上也有了红晕,只是没她们那么狼狈,姿态依旧冷然高华。
“田桑桑,你带来的什么人?我给她们吃给她们住,她们却把我的院子搞成这样!这些花我养了多久啊,长了就剪剪了再长,修修剪剪才长到今天的模样,全让你家穷亲戚给糟蹋了。”叶玢怡气得不轻,说话一喘一喘的。当她回家看到家里被搞成这样子时,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听着婆婆愤怒的控诉,田桑桑向地下看去,乱七八糟的。叶玢怡之前的盆栽全被移在一堆,东歪西倒,花朵儿凌乱不堪,早无了以前的绰约风华。而地上的土显然被挖过,坑坑洼洼的,边上还倒着两根锄头,一根铁楸,沾着泥泞。
田桑桑把孟书言交给张婶,让他们去里边。
她一阵头疼地问:“奶奶、二婶,你们这是?”果然她走前听到她们说的那话,就应该顺便提醒的,她没想到她们还动真格了。这里毕竟是叶玢怡的家啊,还真敢乱来。
田奶奶和田二婶大概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田奶奶不认错地道:“谁弄她的花儿了?我们就是看院子太大了,想给改成一半菜地一半花地。自己种菜,你们以后也不用出去买,又省钱又方便。桑桑,你既然嫁到他们家里,家里有一半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就是一些花,非要讨个说法干啥。”
田桑桑纠结着眉心,不清楚该说什么。确实事情不太大,可以和气地过去的。但双方水火不容,想和气地解决,不容易啊。
叶玢怡看她装模作样,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田桑桑,你也不用给我装了。你这个狐狸精什么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之前迷得我儿子团团转,现在又怂恿你的穷亲戚把我的花搞成这样。搞完了你又装无辜。是是,你最会装无辜了,不然景怀当初也不会被你骗了。家门不幸啊,我们家就是住了你这么个狐狸精,才事情多。我以为我提醒你很多遍了,你要是有自知之明,早就不该回来。”
越手越激动,越说越恶心,叶玢怡用手嫌弃地指着她们:“快点,带着你的穷亲戚,滚出我家!”
“你还恶人有理了?”田二婶听着火大,双手叉腰:“啥狐狸精啊!你这婆娘咋说话的!这事儿是我们干的,和桑桑没关系!你咋啥都算在她身上啊,有你这么当人婆婆的吗?!”
田桑桑越听越觉不堪入耳,心如死灰:“二婶,你们别吵了……”
但是她们听不见,争吵声还在继续,像魔音一样冲进她的耳朵里,令她心神受创。
“谁稀罕她给我当儿媳妇,你们真以为桑桑人见人爱,我儿子娶了她是祖